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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我知道我做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不想反駁,也不能。我原本以為,哪怕你再怎么恨我,再怎么不相信我,我堅持下去,你總能懂的?!?/br>“……你想說什么,師尊?!毖虺林ひ?,神色越發幽暗。“我現在才知道,我錯了?!备得餍拚f。傅明修對薛堯的愧疚,不僅來自青蓮尊者對薛堯的這一份,而且在知道他攻略過的對象都是同一個人后,這種愧疚是對薛堯背后那個存在的愧疚。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不知道為什么他一次次攻略的人都是他,他只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著了魔似的傷害他。所以不管之前薛堯做什么,傅明修的生氣也并沒有太過較真,因為只要一想到那個人,他就根本對薛堯生不起氣。一直以來,他都是抱著一種贖罪的心態,薛堯對他不好,他反而心里好過,因為他認為這是一種贖罪方式。現在傅明修突然明白了,自己這樣挺自私的。這樣他便將決定權完全給了對方,而自己完全消極地對待,沒有想過將感情當做兩個人共同面對的問題,最終的結局,他也沒那么在乎,他在乎的,其實是讓自己充滿愧疚的心好受一些。也正是這種心態,讓他顧及不到薛堯的感受和想法,梨落的事情,其實他也有責任。但是此時,看著讓梨落化為灰燼的薛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如果沒有系統,如果系統不愿意冒這個風險,那么梨落便會因為一個莫無須有的醋意,徹徹底底消亡在琢章之下。而現在,就算系統救下了梨落的一縷神魂,可梨落能不能醒來,依舊是未知數。“我抽你道骨廢你雙腿,你不氣,我殺了一個侍女,你便恨上我了?”薛堯拖著暗金色的繁重衣擺,一步步朝傅明修走去。“我不知道……薛堯,你讓我一個人靜靜?!?/br>聽到這樣的回答,那赤色眼眸中醞釀著風暴似乎在頃刻間便爆發了。他覺得自己似乎在這一瞬間,失去了極為重要的東西。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重要到他此時,胸口悶得難受極了。但是薛堯只是抿著唇,任由胸口的疼痛向全身漫去。他也許做錯了,可是已經無法回頭,而無論師尊恨他也好,惡他也罷,他都不可能放手。他猛地摁住傅明修的肩膀,看著傅明修,一字一句地說:“師尊,我們之前,不是你說的算?!?/br>之后的一切,對傅明修來說,就是一場怪誕而疼痛的混亂。他失神地看著在他的眼球中不斷搖晃的床幃,耳畔是薛堯不容拒絕的話語——“師尊,你再怎么恨我,終歸哪也去不了?!?/br>我不恨你,阿堯。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我不知道該怎么辦。…………那天之后,傅明修的寢宮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甚至更甚。因為堯光尊上搬到了那里。整個宮殿煥然一新,堯光宮中甚至四界中最好的珍寶全都往那邊搬。仙界亦有四時變化,因為仙人們寒暑不侵,四季變化影響不到他們,反倒添了不少樂趣。轉眼間,仙界便悄悄踏入了寒冬。可這對壽命動輒數萬年的仙人來說,四季的更迭實在是太快了,故而甚少有人關注四季變化。除了堯光宮。因為尊上的心尖寵,如今是個凡人。用來做頂級防御法衣的天狐皮毛被做成了狐裘,極品仙石供給給了陣法用來恒定宮殿的溫度,甚至連宮中的地毯都是珍獸皮毛制作。這般大張旗鼓,如臨大敵地面對冬天,在仙界中可是頭一遭。這可讓外界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之前看堯光尊上對那青……傅明修,分明是不上心的態度,如今怎么又……?在這些議論八卦中,那隱隱的暗流似乎無人察覺。他們怎么想,倒是半點也影響不到當事人。傅明修靠在軟榻上,身披一襲狐裘大衣,越發越長的墨發垂直他的腰間,他略一抬手,便是一陣金玉碰撞之聲。只因他白皙纖瘦的手腕上,甚至腳踝上,都扣著一個鐲子。鐲子整體是金色,卻并非是金子所制,而是仙界特殊的金屬,其上夾雜著一些玉石般的材質。鐲身刻著精致的鏤空花紋,還掛著些小玉球,看起來十分精致。這是薛堯讓人打造的防御型仙物,前些日子薛堯拿著這兩枚鐲子,不容拒絕地將他的精血滴在了上面,讓這兩枚鐲子認他為主。任何傷害到宿主的行為和事物,都會遭到它們的阻止,包括宿主自身的行為。傅明修知道,薛堯這是怕他自殺。其實沒必要,他沒有自殺的打算,他只是有些不知所措。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小寐的傅明修睜開了眼睛,看向來人。一身玄袍的薛堯不疾不徐地走了進來。“聽他們說,師尊今日又不曾進食?”薛堯走到傅明修面前,坐上軟榻,將他攬入自己的懷中。懷中的人似乎越發越輕了。就算受到了最好的照料,他還是無法挽回地一天天消瘦了下來。“我沒有胃口,那些飯菜你無需再做了,徒費心力,不值當?!备得餍拚f。他并非是跟薛堯置氣,故意不吃飯,只是他實在是沒什么胃口,看著那些被飯菜,他也是真心覺得浪費,沒必要再做了。一顆辟谷丹吃下去,總歸餓不死人,還省的吃飯。這個提議傅明修之前也跟薛堯提過,他自然知道傅明修現在心中的想法。“辟谷丹雖然可以維持人的基本生存,但師尊如今身體虛弱,只靠辟谷丹的話對身體不利?!毖蜉p撫著懷中人的墨發,輕聲說。他說完,右手在軟榻旁的案幾上輕扣,門口便又有數位仙侍走了進來。她們手中皆端著一個盤子,不一會兒就將案幾擺滿了。作者有話要說: 按照大綱,我感覺現在已經是火葬場的開頭了,只是剛被送到殯儀館,火還沒燒起來哈哈哈哈,還差一個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