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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秋抬頭看了眼鐘表,時針指著的數字是八。“現在已經八點過了,他怎么可能還睡著?”“我……”秦暮陽編不出個理所然來就按住電話,不讓凌秋打。這樣的舉動惹怒了凌秋,對著他的臉就打了一下。這一巴掌,秦暮陽驚呆了,凌秋居然敢打他,還打他臉。他一時怔住,傻愣愣的看著凌秋。凌秋磨著牙,一副苦大情深的表情對著他,“你是不是又想騙我?”“我騙你什么了?”“昨晚你說的,我要找夏楊你不會管,可今天我給傅庭軒打電話你卻攔著我?!?/br>想到秦暮陽曾經那句“男人在床上說過的話不能當真”他頓時就后悔了昨晚信了秦暮陽的鬼話。秦暮陽悶不做聲的撇過臉,半餉后,才啞聲道:“我不過是想讓你晚點紿他打……”“秦暮陽你騙不過我的,你剛剛就是不想讓我聯系傅庭軒!”秦暮陽深呼吸了一口氣,對于今天這個渾身帶刺的凌秋,他不知道怎樣去接觸,他松開手,“你要給他打就打吧,我不管你了?!?/br>說是這么說,心里卻想著,打不通,打不通。沒有了秦暮陽的阻攔,凌秋很快的就撥了過去。秦暮陽悶不做聲的去了趟衛生間,看著鏡子里,他的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秦暮陽磨了磨牙,扇得真他娘的狠。洗了一把臉出了廁所門,看到凌秋正抱著電話說話。這是,通話了?他走到凌秋身后,聽到凌秋問:“夏楊已經好久沒有和我聯系了,他最近怎么樣?”話筒里傳來傅庭軒欠揍的聲音。“他……很好……你不用擔心?!?/br>短短一句話說的拖拖沓沓。凌秋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感覺,他直覺傅庭軒是在騙他。“他現在在哪?”“……在家里?!?/br>“你把地址發紿我,我直接去找他,我現在在a市出入很方便?!?/br>凌秋這話一落,秦暮陽心緊了,電話對面的傅庭軒心也緊了。“去家里,估計有些不方便……”凌秋說:“傅庭軒你到底瞞著我什么?夏楊的手機打不通你說是掉水里了,可這都過了一個月!這就算了,我給你打電話,讓你給夏楊接,你又說他不在你身邊,既然不在你身邊,我就去他家里找他,我和他是朋友,最親的人,你三番五次的阻攔我看他,是為了什么?”“凌秋……對不起?!?/br>凌秋越聽臉越黑,之前還保持懷疑的他,現在他已經肯定,夏楊是出事了。—想到夏楊有個什么不測,他整個身體都在發寒,冷得直顫抖。“你以前答應過我的……要一輩子對夏楊好的!永遠都不會讓他受傷的!你答應過我的!”“對不起?!?/br>這三個字,頓時把凌秋釘在了沙發上,他晃了晃身軀,死死握住聽筒,臉色發白。身后的秦暮陽聽到倆人的對話,暗罵了一句:傅庭軒你個蠢貨!凌秋嘴唇咬得很緊,嘗到一絲血味兒后,他松開顫抖道:“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你告訴我他在哪?我當初說過的,你要是不喜歡他了,不要對他不好……你直接告訴我,我接他回家……”電話里突然安靜了下來,傅庭軒沒有說話,凌秋隱隱聽到里面抽搐哽咽的聲音。隨后,聲音越來越大,成了一連串的哀哭,聽得讓人心碎。凌秋慌亂道:“你告訴我他在哪?傅庭軒,我求你了?!?/br>“我不知道他在哪……他不見了……我找不到他……凌秋,我找不到他……”—瞬間,凌秋腦袋里什么都沒有了,只是空白,連呼吸都忘了。“什么叫……他不見了?”身后的秦暮陽一把握住他的手按下去,他想抽出凌秋手里的聽筒,可他握得太緊了。秦暮陽焦急道:“秋秋,別聽了!”凌秋抬起頭,腥紅的眼睛盯著他,里面全是絕望,一如當初他引產手術,孩子被宣布死亡時他的眼神。秦暮陽已經打定注意,堅決不讓凌秋聽下面的話。他死死的按住凌秋的手腕,,凌秋跟發瘋了一樣,對他扇巴掌,揮拳頭,“你松開我!”混亂中,電話傳來傅庭軒的聲音。“夏楊他骨癌晚期,在我去c城的時候,他收拾行李消失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我錯了……我真的錯秦暮陽趁著凌秋短暫的失神,立即按斷了通話。“嘟嘟嘟……”聽筒里沒了傅庭軒的聲音,冰冷的忙音與心臟連成一線。凌秋僵硬的像塊冰冷的石頭,他茫然的睜著空洞的眼睛,溫熱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淌出來。順著臉頰流到下頜,冰冷地砸在了他的手背上。凌秋的手顫了顫,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時候抱著他的秦暮陽,他把目光放到天花板上,隨后又放在了不遠處的電話里。目光慌亂,像個丟失了什么重要東西的小孩,茫然無措。他抬起顫抖的手想要去拿電話,明明就在眼前,他卻怎么也夠不到。他呼吸急促,眼睛血紅,流出來的仿佛不是眼淚而是血。秦暮陽緊緊的抱緊他,那種力量仿佛是要把他嵌入身體。“沒事兒的,剛剛只是聽錯了……他什么都沒有說……”凌秋張口想要說話,發出的聲音卻是一聲帶著哭腔的嘶吼。他也想騙自己那是他聽錯了,可掛斷電話前,傅庭軒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邊響起,提醒著他,他不是出現了幻聽。——“夏楊他骨癌晚期,他消失了?!?/br>骨癌晚期四個字,就是給他判下了死刑。凌秋一聲聲的嘶吼,聽得秦暮陽心痛,他明白夏楊對于凌秋的意義。比愛情更純粹,比親情更深,那是超過世界上任何一種感情的存在,與他生命劃等。凌秋張嘴咬住了秦暮陽的肩膀,隔著一層衣服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