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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中,一個頎長的身影筆直站在那里,紅色的防護服,熟悉的俊秀面容,對著他微微笑著。“嗨、白燁!”整個屋子屋子都沸騰了!誰都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看到他們的大人,曾經設想過無數種的可能,無數種的場景,卻從來沒有想過,就在這樣的一個風雪天,在他們損失慘重,可能失去一個重要族人的情況下,他會來到他們身邊!沒有豐盛的祭品,沒有繁瑣的祭祀禮儀,沒有三拜九叩,他們甚至都沒有開口請求他的到來,沈延年就自己來了!作為一個神,他未免也太沒有架子了!可屋子里面有一個人對他產生不敬的念頭,正相反,當白夜在門口跪下,恭敬稱呼大人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站了起來,跟隨著一同跪下!他們知道,沈延年是為什么來的?他的這份仁慈,才是他們最敬重的!沈延年嘆了口氣:“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跪拜我!”扶起白燁,“我是來看阿鷹的,他現在怎樣?”眾人分開道路,把他迎接到阿鷹旁邊,阿鷹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哪怕沈延年完全不懂醫也知道,阿鷹已經處于瀕死狀態。沒時間耽擱了!“所有人,后面全部聽我口令,我讓你做什么!不許異議,有疑問就都憋著,事后再說!”他說著,原本還以為大家會有不同意見,結果都是親一色的點頭。另一頭,周市長,透過防護服外的攝像頭看到這一切,不由點點頭。沒看出來,沈延年在他們中的威信很高,這群人,是真的愛戴沈延年!“醫生準備,一定要提供精準的命令!不許有干涉情況出現!一定要救活這個人!”這是死命令!給阿鷹接上儀器,各種數據出現,沈延年讓白燁找出這里刀術最好,手最穩,對人體最了解的人。白燁自己上前,默默拿起手術刀。老祭司也拿起了一把,另外兩個年紀稍大些的男人也走了過來。“這屋里都是戰士,所有人的手都穩,都能拿刀,都了解人體!”沈延年沒有再說什么,點開平板電腦,那頭專家已經發過來了簡易示意圖:“從這里切開,我們要先看阿鷹的傷情到底怎么樣……”手術刀落下,果然是又穩又準,幾乎是傷口才化開,鮮血便噴涌而出。沈延年心哆嗦了一下,但是專家們卻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傷口情況比我們想的好很多!”專家們快速精準地指導沈延年:“好,現在觀察出血點,內臟受傷情況!”“比想象中的要好,內臟受損情況在可控范圍!”“止血!用那個止血鉗!”“白燁的手很穩,這很好!”“老祭司對藥理更熟,讓他來縫合!”十幾位專家醫生站在屏幕前提供意見,他們的專業而迅速,下達著各項指令。萬幸的是,雖然白燁他們不懂醫術,但是他們是最好的執行人他們有著在戰場上千錘百煉下來的刀法,手術刀雖然他們從來沒有拿過,但他們知道怎么用!這場手術很危險,那么簡陋的條件,傷患的病情那么嚴重,甚至沒有專業的醫生。但是,這里有一群最關心阿鷹的人,還有背后一個國家最頂尖的醫療資源!三個小時后,阿鷹的情況得到了控制,他的臉色rou眼可見的紅潤了些。最緊張的時刻終于過去了。又過了三小時,老祭司縫合了阿鷹胸口的最后一點傷口。摘下手套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長長呼了口氣。“現在還不能放松!”沈延年交代他們,“因為情況緊急,所以就先做了手術,再這樣的環境下,后期養護尤其重要,萬一傷口感染,出現并發癥,那就麻煩了!”老祭司卻很樂觀。“里頭都已經縫合好了,要這樣了他還活不過來,那就是老天爺要收他了!”至于其他人,就更是樂觀了。以前更重的傷也有過,他們都挺過來了,阿鷹肯定沒問題的!沈延年也被他們感染了,止不住笑起來:“希望他能早點好起來!”他親手教老祭司使用一些一起,老祭司若寵若驚,激動壞了,有些話可能沒聽明白,卻愣是不敢問。沈延年發現了,又把交代重新說了一邊,老祭司又感激有羞愧的。白燁心頭脹鼓鼓的,看著沈延年在這個屋子里的走動,跟他們說話,自己都沒發現,臉上的笑容是如何的燦爛。“我們真是有福氣??!”青木站在他身邊,眼里水光閃爍:“我們真是太有福氣了!”“你說,如果我們以前就能遇到大人,該多好!”第30章阿鷹暫時脫離了危險期,大家總算能都送一口氣了。其他人的傷沒有那么嚴重,在頂級專家的遠程指導下,沈延年和老祭司一起處理好了所有人的傷勢。當一切塵埃落定,已經是深夜了。但沒有一個人,但沒有一個人有睡意。沈延年安慰完最后一個傷患,抬起頭的時候,就察覺不對,再一看,滿屋子的人都在若有若無地打量著他!猜到了!沈延年笑了笑,從他踏出界線門的那一刻,就猜到了!“算起來,這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沈延年笑看著眾人,“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沈延年!”原本暗自打量的人都有些受寵若驚,沒料到沈延年對他們的態度如此之好!白燁躊躇一下,又要下跪行禮,沈延年急忙攔住他。“我以前就說了,別跪,我們那里,沒這種習俗!”以前在視頻里看著他們跪來跪去沈延年就有些受不了,哪還能讓他們當著他的面再跪下,趕緊攔了。白燁看沈延年的模樣,是真不喜歡他們跪下,便不再堅持,改成鞠躬敬禮:“謝大人今日冒雪前來,救治我族人,大恩大德,我們萬死難報!”其他人也都是感激涕零的模樣,沈延年不由壓力山大:“沒什么,都是應該的!”白燁他們騰出了最好的座位給沈延年。沈延年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中落座,沒有拒絕老祭司送上來的果酒。這叫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這個果酒是唯一他們自己釀制的、能夠拿出手的東西。沈延年喝了一口,度數不很高,純度不夠,味道有些澀:“味道還不錯!”“粗陋的東西,哪能跟大人送的東西比!”老祭司有些慚愧,“多虧大人不嫌棄!”沈延年知道他們在緊張什么,笑看了老祭司:“我看過你之前送過來的竹簡,我想,我們可能來自同一個地方!”老祭司先是一愣,猛然想起什么,倏然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