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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沙沙”地晃:“全在,你想燒多少頁都行!”幽暗房間里,火柴“噌”地劃燃。一根火柴帶來的光,竟比滿屋微弱燭火都耀眼。日記在桌上翻開。火柴靠近泛黃發皺的空白頁面。“唰啦啦——”火光里,根本無人碰觸的日記,卻像被風吹過一樣,飛快翻頁。火柴燃到了盡頭。日記還在翻,頁面卻不再是空白。厚厚的一本日記,從第二頁開始,每一頁都寫得滿滿,內容卻只有翻來覆去的一句話——通關條件:沖破覺醒第207章營造情境┃所謂相似,似的應該是“危急關頭”、“千鈞一發”。瘋狂翻頁的日記本終于停下來,停在隨意一頁,就那樣敞開著平躺在書桌上。沒了紙張亂翻的聲音,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了。眾人怔怔地看著翻開的日記,好半晌,都沒人說話。給他們帶來沖擊的不單是日記詭異的變化和其上翻來覆去卻沒頭沒腦的那幾個字,還有唐凜竟然真的一頓神推理就把這關最重要的核心謎題給破了。關鍵是破的時候連謎面的存在都是空白,可以說完全就是——我覺得日記可疑、我認為可以破解一下、我考慮破解方法如下、我推斷破解完會對我們起這樣的作用——“無中生有”四部曲。“這樣也行?”彎腰在桌前湊近看了半天日記頁面的蔣城回過頭來,不可置信地看向唐凜,嚴重懷疑對方偷了關卡攻略。和唐凜一起闖過1/10的何律、五五分、萊昂、和尚,在地下鐵車廂里就見識過唐凜的解謎能力了,如今早已心如止水。上帝是公平的,給了唐凜聰明的大腦,又給了他出色的外表,給了他不菲的身家,還給了他同樣有錢的范佩陽當保鏢……上帝,你過來我們談談。“但是這個沖破覺醒到底什么意思?”越胖胖同樣伸脖子到書桌前,用力地盯著那四個字,好像盯得再使勁點,就能盯出注解。“沖破覺醒……”三道杠默念了幾遍,越念越覺得不通,“這根本就是一個硬組的詞吧!覺醒就覺醒,什么叫沖破覺醒?覺醒怎么沖破?”“如果把它們分開呢,”唐凜說著,環顧眾伙伴,“不是一個詞,而是兩個詞,沖破,覺醒……”其實當看到“覺醒”兩個字,在場大部分人腦海中瞬時閃過的念頭,幾乎都是相同的——江戶川:“如果說我們現在的處境,有什么能和‘覺醒’聯系上的……”五五分:“文具樹?!?/br>骷髏新娘:“那‘沖破’……”“沖破桎梏,覺醒文具樹?!碧苿C一字一句緩緩道。屋內再次安靜下來。闖關者們無法證明這一定就是日記密語的正確解答,但現階段,他們想不出比“解鎖文具樹”更像答案的答案。如果不是為了逼他們自己覺醒文具樹,為什么一進6/10,他們的文具樹就被封鎖了?前面1/10-4/10,文具樹都可以應用自如,哪怕是被限制了文具樹的5/10,也僅僅是不能把文具樹用于“登山”,文具樹的能力依然在他們手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徹底消失,再感應不到。燭火幽暗的房內,寂靜沉沉。唐凜輕輕抬眼,打破無聲空氣:“還是在培養?!?/br>眾人困惑看他,一時不解。霍栩問:“培養什么?”“培養我們?!碧苿C說,“從1/10開始,守關人對我們的考核,既是篩選,也是培養。1/10讓我們認識到文具樹的應用,2/10磨煉我們面對恐懼的心理素質,3/10是生存能力,4/10是追蹤與反追蹤,5/10是體力和耐力……然后就是現在,自行沖破身體桎梏,覺醒新一階文具樹的能力?!?/br>越胖胖:“新一階?”“5/10通關后就沒給經驗值了,”南歌思索著,“五級文具樹也是最后一個明確要求經驗值才能解鎖的,再往后的文具樹解鎖條件都是‘?’。如果這一關真是要培養我們覺醒文具樹的能力,恐怕以后的文具樹,都要靠我們自行解鎖?!?/br>唐凜點頭:“這一關的‘覺醒’,未必一定能解鎖六級文具樹,有可能僅僅是覺醒我們被封鎖住的一到五級,但之后要解鎖新一階文具樹,我想就像南歌說的那樣,只能我們自己去領悟,而且多半沒有固定時間、固定地點,可能突然某一刻,就解鎖了?!?/br>佛紋:“那樣的話,每個人的進度就不一樣了,很可能有人解鎖了六七八級,有人還停在五級?!?/br>“這個設計我喜歡,”白路斜單肩倚靠著墻壁,似笑非笑,“強行讓所有通關者保持在一個文具樹水平本來就很奇怪,強的理應更強,弱的就該淘汰?!?/br>蔣城、許叮咚:“……”用力低頭,拼死沉默,用生命降低存在感——不想被組長連累路人緣的日常cao作,分外熟練。眾闖關者已經習慣了白路斜的性格,畢竟是在神廟發表過“三分鐘內殺光全場”的男人。就連當時沒走“神廟線”的,也在事后被科普了這一“金句”。所以白路斜再說什么、做什么他們都不會奇怪。相反,白路斜直到現在竟然還老老實實和他們在一個屋子里,劃火柴、翻日記、頭腦風暴、分析討論,安分得離譜,這才讓人意外。何律對于白路斜的觀點,每個字都很難同意,但他并不打算真的出聲和對方進行討論。一來,白路斜不是鐵血營的組員,他既沒有“說服”對方的立場,也沒有“改造”對方的義務;二來,以白路斜的脾氣,短時間內的三言兩語恐怕也很難改變其的看法,就像孤島求生時,他僅僅為了說服對方聯手,就花費了長久的時間和精力。明明都想得很清楚,可當看見沒一個人搭理白路斜,幾乎全場都把這位白組臨時代理組長當空氣的時候,何律莫名就有點不舒服。當然,他對眾人的態度沒任何意見,甚至非??陀^地認為,無視白路斜才是對當前局面最有利的選擇——維持穩定總是比節外生枝要好。那一點點微妙的不舒服,全部來自白路斜。面對無人理會的局面,白路斜不見一絲尷尬,十分坦然地繼續倚著墻,就像對此情此景早有預料,又像已經歷過無數次似的,習以為常。何律想,以白路斜這樣的惡劣性格,被孤立被疏遠是必然的。甚至很可能,這就是白路斜想要的結果。但何律就是不想遂他愿。于是在所有人都默契地準備回歸之前話題時,何律毫無預兆地開口。“一個人再強也只能單打獨斗,一群人再弱也可以團結協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