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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兩秒,決定裝失憶,“一棵爛草?”何律:“不是給你們的,喂他的,你們敢吃一口,喝一滴,就等著去海里裸舞吧?!?/br>白路斜愕然:“你不是昏迷了嗎?”何律露出些許慚愧神色:“剛好在那時候恢復一點意識,但是我想,我當時如果清醒,可能會讓你有些尷尬,所以就緩了緩?!?/br>白路斜:“……”叢越:“……”當時或許只是尷尬,但現在,小白好像要殺人了。暈眩襲來,何律身體猛地打了個晃,靠自家組員眼疾手快扶住了,才沒倒。他撐住最后一絲力氣,望向白路斜:“我負責你的食物和水,是拉你入伙后理應履行的承諾,但你沒義務幫我找食物和水,可是你幫了。所以不是憑我給你找的植物,是憑你給我找的這株……”“再幫我最后一次,”何律目光懇切,“帶他們上船?!?/br>白路斜沉默下來。無聲對視良久,他輕佻一笑,朝何律搖頭:“不要?!?/br>何律眼里的光黯下來。沒再說話。像是預感到自己的能量即將耗盡,他緩緩閉上眼,旋即倒下。“組長——”鐵血營組員和叢越一齊大喊出聲,緊張得幾乎破了音。白路斜一怔,剛要上前,就見伸手去探何律脈搏的叢越,驚魂未定地松口氣:“還有,還有脈搏……”三個鐵血營組員聞言,緊繃的神經終于稍稍松弛,心里的大石暫時落地。他們將何律小心翼翼在地上放平,而后起身,轉過來面對白路斜,也面對卡戎。“組長想法不代表我們的態度,”他們先和白路斜道,“你能拒絕,很好?!?/br>說完又看向卡戎,三人湊緊,形成戰斗陣型:“打敗你就可以登船,對吧?”卡戎笑了:“不用打敗我,鉆空子等上船,我也歡迎?!?/br>白路斜聳聳肩,優哉游哉退到草木繁茂之地,挑了個結實的高大植株跳上去,愜意躺下。他不打算幫,鐵血營組員們也不打算讓他幫,難得雙方達成一致,很好。眼見著白路斜跳上植株,吹著小風閉目養神,叢越才不得不相信,那家伙是真沒打算和他們一起戰斗,明明卡戎都說了可以一起……慢著。就算白路斜不屑于和他們并肩作戰,也可以趁他們牽扯卡戎精力的時候,找機會上船啊。為什么非要等到他們和卡戎戰斗出結果,再過來進行第二場?時間不容越胖子再深入思考,三個鐵血營組員已經朝卡戎沖了過去。叢越凝心靜神,啟動文具樹……三十分鐘,在激烈的攻防中悄然而過。鐵血營仨組員有一個算一個,都負傷掛彩,受傷最嚴重的已經滿臉血。叢越是四人里唯一沒受傷的,但長時間cao控著文具樹輔助鐵血營組員們戰斗,也讓他消耗極大。四人散落站在卡戎周圍,或近或遠,狼狽不堪。卡戎除了衣服上被劃開一道不大的口子,其余毫發無損。而衣服上那一道,已經是四人合力創造的最有威脅的一次機會了。滿臉血的鐵血營組員,能堅持站住已經不易,基本喪失戰斗力,剩下兩個和叢越一樣,體力瀕臨透支。卡戎看著四人,眼里原本的輕視,漸漸被正色取代,他難得認可地點了點頭:“你們比我預想得要頑強很多,來之前,我估計你們最多能撐十分鐘……”瞥一眼白路斜的方向,卡戎又嚴謹地補了半句,“不算他的話?!?/br>來之前,他就想到了白路斜不會和這四個聯手。白路斜那樣的闖關者,他太了解了,對自己能力極度的自負,會讓他排斥一切的“幫忙”、“聯手”,因為這些在他看來,不僅不是助力,反而是會影響他戰斗發揮的拖累。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對于這類闖關者,獨來獨往,我行我素,才能讓他們發揮最大戰斗力。“休息一下吧,”卡戎好心和眼前四人道,“休息之后,再來最后一搏?!?/br>叢越心里一緊:“最后?”卡戎微笑點頭:“是的,最后。因為接下來,我不會手下留情了?!?/br>錄取精華,除掉糟粕,就是守關人在最后考核階段的工作。5號孤島的“精華”很明顯了——何律,白路斜。前者有實力,還有不常見的迷之感染力。后者沒有記憶,不會被過去牽絆,性格更是又無情又任性還沒什么道德感,簡直是天生戰斗的料。事實上在登島之前,卡戎就已經將兩人圈到了“準通關名單”里。所以白路斜只要正常發揮,卡戎都會讓他登船,至于何律,那就要看白路斜愿不愿意“伸出援手”了。上船即通關,這是規則。白路斜會幫何律嗎?以卡戎這幾天的觀察,他原本覺得白路斜會,可剛剛白路斜對何律的態度,又讓動搖了。或許,他高估了何律的感染力,而低估了白路斜的無情。不過這是好事。一個全然沒心的白路斜,比一個有心的白路斜一個正氣凜然的鐵血營組長,更珍貴。“再休息一百年,廢物還是廢物?!憋L涼話隨著腳步,由遠及近。卡戎和四人一起轉頭。白路斜閑閑走過來,抱怨著:“你們慢死了,是要打到地老天荒嗎?!?/br>仨鐵血營組員剛才只是傷口疼,現在讓白路斜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叢越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想調和,又沒處開口。“等不及了?”卡戎倒是好說話,“現在是他們的休息時間,正好換你來?!?/br>白路斜在距離卡戎三步之遙處停下,站定后忽然轉頭,慵懶的目光剎那變得危險,一瞬間掃過四人。[孟婆湯]!鐵血營仨組員和叢越,腦海里只來得及浮現這一個念頭,便在下一秒,陷入空白的虛無。白路斜將目光從四張茫然的臉上收回來,看向卡戎。卡戎準備就緒,等著闖關者言語挑釁或者直接攻擊。不料白路斜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毫不掩飾的審視和懷疑:“能治療嗎?”這沒前言沒后語甚至連禮貌都沒有的提問,卡戎竟然還聽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窺屏窺出來的默契,一時讓他心情復雜,但臉上還維持著守關人的高冷:“能,可我剛剛就說了,我只負責守關,不負責治療?!?/br>白路斜歪頭:“破個例吧?!?/br>卡戎好笑道:“你連他最后的請求都拒絕得那么干脆,這會兒就別假裝好心了?!?/br>白路斜全然沒聽他在說什么,自顧自道:“其實我也可以用[催眠術]讓你治療,但畢竟不是自主意志,治療效果容易打折……”讓守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