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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身旁的南歌忽然猛砸一側鐵板,咣咣咣的。鄭落竹嚇一跳,還沒鬧明白怎么回事,就聽見人摔到鐵板外地上的一聲“咚”,伴隨著疼得倒吸冷氣。他立即明白過來,剛剛有人爬上了鐵板,企圖“翻墻”。集中注意力,他準備再提升鐵板高度,卻見南歌拼命作口型。鄭落竹努力辨認,是兩個短句。【撤鐵板?!?/br>【揍清一色?!?/br>每個句子他都懂,組合起來卻讓人費解。鐵板撤了,或許能讓外面的兩個人猝不及防,但頂多搶先機打到清一色一下,就算能把清一色打懵,江戶川可看著呢,哪能眼睜睜讓你打第二下……還是說,南歌要對付江戶川?鄭落竹沒等來南歌的解釋,只等來南姐的眼刀。鄭落竹當即立正:聽你的,撤!深吸口氣,他不著痕跡縮減[鐵板一圈]的范圍,讓鐵板內空間越來越窄。表面上看,范圍的縮減像是體力不支。實則是為了讓外面的人更靠近一些,以便他能在腳下不動的情況下,一拳到rou。感覺差不多了,他朝南歌看一眼。后者輕輕點頭。鄭落竹果斷切斷文具樹。[鐵板一圈]霎時消失。鄭落竹就站在面對清一色的方向,在鐵板消失的同時,也看見了對方詫異的臉。我管你什么心情。鄭落竹猛地揪住對方衣領,抬手照著清一色臉上就是一記重拳。這一拳絕對結結實實。清一色連疼都沒喊出來,就“唔”了一聲,要不是被鄭落竹薅著,人就偏出去了。鄭落竹沒時間欣賞自己的攻擊成果,一拳過后,又舉起第二拳。江戶川沒挨拳頭,這時已經回過神,來不及撿被他扔到地上的石頭了,索性也一拳朝著鄭落竹后腦揍過去。“啪!”揮到半路的手臂被攔截。江戶川皺眉,看著死死抱住自己胳膊的南歌,在打與不打間猶豫一秒,即有了決定。畢竟這時候心軟,就是對清一色的不負責啊。可就這一秒,足夠南歌深吸一口氣了。江戶川想暴力甩掉人的動作,僵在半路。什么情況?要尖叫了?不是失聲了嗎?那種能把人天靈蓋掀開的尖叫他絕對不想體驗第二次??!“啊啊啊啊啊——”很好,她尖叫了。江戶川只覺得渾身一震,頭皮發麻,什么戰斗什么頸環都不要了,就想捂住雙耳……哎?江戶川忽然覺得哪里不對。頭皮發麻好像正在退去,也沒有出現上一次的腦袋嗡嗡耳膜疼痛暈眩惡心,而且尖叫聲聽起來還有微妙的空曠感……還沒等他真的捂,抱著他胳膊的女人突然松開,以難以想象的迅捷速度,撿起被江戶川丟在地上的石頭,回身照著清一色腦袋就是一砸。清一色本來在江戶川準備從后面偷襲鄭落竹的時候,已經醒過神了,并成功擋住了鄭落竹的第二拳,正準備扯掉鄭落竹抓著他衣領的手,進一步脫身,就被突如其來的恐怖尖叫震住了。一來,南歌的尖叫真的給他留下陰影了。二來,他明明還能感覺到“寂靜嶺”在起效,南歌怎么可能尖叫出聲?心理陰影震驚,遲鈍了清一色的反應。結果就是被漂亮jiejie一石頭拍暈。一切只發生在瞬間。有血從清一色額角淌下來,他身體一軟,“撲通”倒地。他的暈厥帶來一系列連鎖反應。他自己的頸環開始閃光震動。他的文具樹[荊棘叢生]失效。他的一次性文具<[幻]寂靜嶺>也失效。南歌緩緩轉頭,看江戶川。江戶川想哭。這么近的距離,他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過,頸環是必定要丟了,唯一還能掙扎一下的,就?!八婪ā绷耍骸敖?,你尖叫吧,別拍我,我怕疼?!?/br>南歌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丟掉染了血的石頭,她這一次都不用醞釀,被消音了十幾分鐘,足夠她來一次毀天滅地的[曼德拉的尖叫]了。“啊————”江戶川只覺得世界剎那變色,天地重回混沌,萬物湮滅,唯尖叫亙古永存。作者有話要說: 江戶川表示,他想靜靜,真的想。第73章不速之客┃踏破鐵鞋無覓處,一枝紅杏出墻來。凄厲的尖叫聲里,江戶川的頸環開始閃爍震動,比第一次聽見[曼德拉的尖叫]時強烈許多。“咔噠”。黑色頸環在碰觸下輕松彈開。南歌迅速將頸環收入囊中,那邊的鄭落竹也早扯下了清一色的。清一色視南歌為目標,除非他放棄,否則一定會再找回來,拿他的頸環,就等于手里多了個防御籌碼。該拿的都拿到了,[曼德拉的尖叫II]隨之而停。江戶川壓不住胃里翻滾,飛速跑到墻根,扶墻吐得一塌糊涂。鄭落竹也有點頭暈惡心,但還沒這么嚴重,不過心里仍惴惴的:“姐,我現在有點不敢想象[曼德拉的尖叫III]了……”南歌走到躺地上的清一色身邊,蹲下來:“放心吧,到那時候我應該能徹底給無差別攻擊的BUG打上補丁了?!?/br>鄭落竹沒懂:“什么意思?”南歌搬住清一色腦袋,來回查看傷口:“我剛剛好像摸索出‘定向攻擊’的門道了?!?/br>定向攻擊?鄭落竹琢磨琢磨,有點懂了。難怪剛剛的尖叫,江戶川反應那么強烈,他卻覺得殺傷力并不如第一次,還奇怪頸環怎么就痛快彈開了。原來是南歌用“定向攻擊”避開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的殺傷力避開了他。“竹子,我好像砸得太用力了,他血止不住?!蹦细璺畔虑逡簧哪X袋,語帶擔憂。“不能吧……”鄭落竹真心不覺得南歌能有多大勁兒,蹲下仔細看江戶川的腦袋,得,一個醒目的豁口,直接開瓢了。這場考驗從一開始,設定的規則就是惡意滿滿。想搶頸環,你就得打到對方失去意識——這還是那些窺破了摘頸環方法的,沒窺破的很可能就直接殺人。但怎么才能讓人失去意識,這個下手的度其實很難把握,輕了沒用,重了就像現在這樣,雙手染血,并受到良心的巨大譴責。南歌:“怎么辦?”鄭落竹:“別問我啊,拿出你拍人的氣勢?!?/br>南歌:“直接拍死一勞永逸?”鄭落竹:“你敢拍我就敢埋?!?/br>南歌:“……”鄭落竹:“……”南歌:“我是好人?!?/br>鄭落竹:“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