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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腳底抹油>VS<[防]紙飛機>。事實證明,腳還是沒交通工具快。三五秒工夫,關嵐就“咻”地追上了狂奔中的下山虎,踩著紙飛機落到對方面前。下山虎一個急剎車,想改變方向,可其他甜甜圈們已經包抄過來了,前后左右都沒活路。下山虎想哭:“六個堵我一個,算什么本事……”關嵐心累:“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br>下山虎愣住,什么話?其他甜甜圈也茫然,組長說過啥?關嵐想把這些記憶力閃存的家伙全喂黃泉路牌糖果。“目標是我啊……”他把先前被打斷的話,又重復一遍,并補完,“那你運氣,不賴?!?/br>不是反話,也不是嘲諷,就是淡淡的陳述。下山虎懵逼,無意識看其他甜甜圈們。全麥、和尚、五五分、探花也一頭霧水。只有萊昂,一聽就明白關嵐要做什么了。像是印證他的猜想,關嵐回頭言簡意賅道:“幫我拿頸環?!?/br>萊昂點一下頭,至于組長的選擇,他不予置評。轉瞬,關嵐手里就多出一包跳跳糖。他隨意撕開,將里面的細碎糖粒倒進嘴里,離得近的下山虎甚至能聽見跳跳糖融化的噼里啪啦聲。過幾秒,關嵐開始笑,微醺的那種笑,甜甜的,傻傻的,同時身體開始輕微搖晃。四個甜甜:“……”狠起來連自己都毒,難怪人家是隊長。不過關嵐的意圖,他們大概明白了。萊昂上前,依言朝關嵐的頸環伸出手,剛碰到,黑色金屬自然打開。萊昂將頸環摘下,丟給下山虎。下山虎手忙腳亂接住,眼里的神情也不知道是懷疑世界還是懷疑人生:“什、什么意思?”萊昂皺眉,這智商到底怎么進的后十關:“給你了?!?/br>下山虎:“……”幸福來得太突然。關嵐的失神狀態只持續了不到半分鐘。自己毒自己這種非常規cao作,其實是一個很有趣的相互抵消過程。文具樹形成的毒素影響自己的精神狀態,但自己又在用精神力cao控文具樹,所以隨著毒素加劇,自身對文具樹的cao控也會越來越弱,當這種cao控弱到一定程度,文具樹的效果也就解除了。因迷幻而扭曲的世界,在關嵐的眼里重又回歸正常,發現下山虎還在,他挑眉:“你怎么還沒走?再不走我反悔了?!?/br>到底為什么便宜自己?下山虎滿腹狐疑,想問又不敢問,猶豫來猶豫去,猶豫到關嵐撕開一個棒棒糖,下山虎轉身就跑。他對糖果有陰影了。直到清秀白皙的青年跑出眾人視線,和尚才想起來問探花:“步步高升,你有印象沒?”整個甜甜圈地下城組的信息檢索系統都在探花這里。“步步高升……”探花思索片刻,有了,“一個規模中等的組織,組員的統一特征就是人人一條花臂,戰斗的時候要求組員必須露胳膊,這樣容易分清敵我,不會誤傷?!?/br>和尚:“……”這個組織的人員得是面目多模糊,才需要靠紋身識別。“那沒花臂還想加入怎么辦?”五五分好奇。“聽說也可以,但是加入之后必須盡快把紋身補上?!碧交ㄕf,“不過都是小道消息,我不對信息來源負責啊?!?/br>五五分:“地下城里還有紋身的地兒?”探花:“沒有,應該是等到有機會回現實,再補紋?!?/br>五五分:“……”他現在同意下山虎的紋身師傅了,紋一只孔雀至少美美噠??!“有時間替別人紋身cao心,不如想想怎么完成考驗,”關嵐把剛塞到嘴里的棒棒糖拿出來,先指全麥,“你,拿著探花頸環直接去神廟交差,”再一指和尚、五五分和萊昂,“你們三個,去找自己的目標,”最后瞥一眼探花,“你,跟著我?!?/br>探花隱隱有預感,可還是問了句:“去哪兒?”關嵐說:“哪兒也不去,等三小時結束,我陪你進終極恐懼?!?/br>預感成真。可親耳聽到,探花還是感動得不要不要:“組長,我生是你的人兒,死是你的魂兒!”關組長實力拒絕:“我不要?!?/br>探花:“……”和尚拍拍他肩膀,貼心地轉移話題:“對了,你目標是誰來著,再給我看看這個幸運兒?!?/br>關嵐決定陪探花去終極恐懼,所以將無用的頸環日行一善送給下山虎,同樣的邏輯,探花的頸環給了全麥,這場考驗注定失敗,自然也就沒必要再去找自己的目標了。照片翻開,一個胖子,不知道正對著誰樂,笑得跟朵花似的。同一時間,環形城鎮,某條街道。叢越藏在轉角后,偷窺著自己的目標,一個手臂上紋著骷髏新娘的男人。此時的越胖子,渾然不知,自己已被追擊者放棄,在這場人心恐懼里,憑實力先躺贏了50%。作者有話要說: 叢越表示,人生總有意想不到的小確幸(づ ̄3 ̄)づ第69章狹路相逢┃這是一個漂亮得近乎邪氣的男人。有人埋伏五分鐘,被目標贈送頸環。有人什么都不知,即被追擊者放棄。但這些贏在起跑線上的終究是個例,大部分闖關者依然在環形城里瞎溜達,既不知道自己是誰的目標,也不知道自己的目標在哪。周云徽就是其中之一。讓他心情糟糕的還不止這一件事。幾分鐘前,那些壓根不服氣他的孔明燈水世界組員,舉手表決,免了他的2/10闖關小隊長職位,然后原地解散,分頭行動。闖關過程中,組員是否有權利投票推翻組織上層定好的闖關隊長,這不重要。那些水世界待久了的人,不相信他這個剛從地下城上來的,更不打算聽他的指揮和帶領,那么有沒有投票儀式,他這個隊長都是形同虛設。周云徽無所謂當不當這個隊長,真正讓他擔心的是,那幫家伙進入關卡的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怎么通關,而是罷免他。這說明“關卡難度已和從前截然不同”這件事,根本沒引起他們的足夠重視。闖關最怕的不是戰斗力強弱,是輕敵。然而他再苦口婆心也沒用,投票一完,他的話就被當成空氣了。或許自己天生就不是當領導的料?帶著郁悶和反思,周云徽走進兩排石屋中間的巷道。穿過這里,就能抵達神廟附近。隨著時間推移,神廟會成為闖關者流動最密集的地方,他現在單槍匹馬,滿環形城去搜尋目標已經不現實,還不如蹲點神廟,守株待兔。在巷道里走了沒多久,他腳下驟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