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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屁事沒有,就喜歡胡思亂想了。蕭垣臉色一陣發黑,黑完了又是詭異的紅,看得幕遲一陣心驚,立馬忘記了剛剛的難受,心道難道師兄不是不舒服,而是走火入魔了?“草!”蕭垣怒罵了一聲,師弟喜歡,他做師兄除了慣著,還能怎么辦?不過就是……重口味了一點,他怕個屁!這般想著,他就坦然了許多,一把將幕遲拉近,附身在他耳邊低低開口:“現在不行……大白天的,等晚上吧,好不好?”他滿臉通紅地道:“師兄、師兄晚上再陪你?!?/br>扔下這句話,他逃也似的回了自己房間,留下幕遲站在原地,茫然地睜大了眼。怎么師兄說的每個字拆開來他都能聽懂,合在一起之后,他就聽不懂了呢?當天晚上,蕭垣坐立難安。師弟為啥要給他下藥呢?蕭垣左思右想,想不通。給他一個大男人下那種藥,是想看他出丑?也不對啊,他和師弟又沒啥深仇大恨,不至于如此。那會是因為什么?蕭垣簡直煩躁得抓心撓肝,而就在這時,一個可能性浮上了他的心頭。等等,幕遲這些年,是不是一直單身?心跳開始微微加快,過去那么多女修喜歡他,他卻一個都沒有同意,難道說師弟喜歡的……其實是男子。不會吧……自己不也一直單身,可他也沒喜歡男子。想到這里,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師弟的臉。自己真的……不喜歡嗎?蕭垣頭痛欲裂。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難道,師弟喜歡的是自己?!所以!他給他下藥,其實是……饞他的身子?那倒也……倒也不必如此。蕭垣不知不覺紅了滿臉,心道師弟好好跟他說,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一會站著,一會坐著,一會又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明明被下藥他應該生氣,可不知道為啥,他非但沒有氣憤,還涌上了那么一絲絲的雀躍和興奮。然而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幕遲過來。是不是他清醒著,師弟不敢下手?想到這個可能性,蕭垣立刻爬上床,裝出一副熟睡的模樣。又一個時辰過去,師弟還是沒來。蕭垣面無表情地坐起身,怒了。草,他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他說不來就不來了?憤怒地套上外衣,蕭垣正想去問個清楚,臨走又猶豫了。會不會是下到了飯菜之類的東西里?這般想著,蕭垣將房間里的茶水糕點統統嘗了個遍。半晌,沒反應。不應該啊。蕭垣有些迷茫,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冥思苦想許久后,他輕手輕腳地打開了屋中的密道。夜色昏暗,蕭垣用上了當年支身獨闖玄虛宗,痛揍秦軒之才用過的潛行之術,小心翼翼地進了幕遲房間。幕遲躺在床上,似乎是睡了。清淺的月光灑上了他清俊的側顏,睡著時的幕遲五官明顯柔和了許多,好看到驚心動魄。蕭垣一想到這人一會可能會給他下藥,再對他這啥又那啥,就呼吸開始沉重。草,但他咋還不下呢。老子都急了。目光又落在了桌旁的幾盤糕點之上,難道……藥其實在這里面?他猶豫又猶豫,終究是沒忍住,拿起了好幾個。別說,明明是一樣的糕點,師弟房間的怎么就感覺比他的好吃那么多。吃到一半,一個幽幽的聲音突然響起,語氣復雜至極。“師兄,那一塊是我咬過的……”幕遲看著他,臉色古怪:“你要是想吃的話,其實可以直接跟我說的……”作者有話要說: 幕遲:師兄半夜偷吃怎么辦?急,在線等。第四十一章幕遲此刻的心情有些復雜。因為今天蕭垣狀態不對的緣故,幕遲有些擔心,便一直沒有入睡,小心地聽著隔壁房間的動靜,果然就發現了異常。他也不知道師兄是怎么了,好像非常不安的樣子,在房間里一會站著一會坐著,時不時還要走上幾圈,惹得幕遲心中甚是焦急。可他又記得白日蕭垣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不敢貿然去問,只得懸著顆心,時刻警惕著師兄那邊的狀況。卻不想左等右等,沒等到師兄出啥問題,反倒等來了師兄偷偷潛入了他的房間。不可否認的是,在蕭垣進來的那一刻,幕遲是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的,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如此這般地折騰半天,對方居然只是為了……偷吃他的糕點?!他該說不愧是蕭垣嗎?永遠不可以常理度之。幕遲欲言又止地看著他,神色復雜。“……”蕭垣覺得他這輩子都沒這么丟人過,愣愣地看著幕遲,僵硬了好半晌,點點碎渣掛在他嘴角,口中的那塊糕點也不知道該嚼還是該咽。“我……我就是……”這大概是蕭垣此生以來唯一一次結巴,尷尬到頭皮發麻。而就在這時,他眸光一轉,看到了幕遲眼中沒來得及收回的笑。“……”草!他還敢笑話老子?!老子這么丟人都是因為誰?因為誰?!蕭垣出離憤怒了,立刻將手里的糕點一摔,理不直氣也壯,聲音還賊大:“老子吃你盤糕點怎么了????老子不能吃?!”“能吃能吃?!?/br>幕遲強壓笑意,溫聲道:“我知道,師兄是因為昨日把靈石都給了我,所以現在才沒錢吃飯?!?/br>師兄真好,對他毫無保留,連個吃飯錢都不給自己留。“老子不是來偷吃的!”蕭垣氣炸了,平地一聲怒吼,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不斷回響,驚醒了好幾只藏在林中的小鳥。幕遲看了看糕點,又看了看蕭垣,神色揶揄,眉毛輕挑,眼中的含義不言而喻——“你在嘴硬”。蕭垣:“……”他能咋說,說他以為幕遲要給他下藥嗎?還是說他生怕幕遲下藥放不倒他特意來一個一個試毒?草!真他娘的憋屈!蕭垣越想越氣,偏又不能言明,愣是將自己憋成了個炮竹,一點就要爆。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發怒,一只手輕輕拂了上來,將他嘴角的碎渣一點點拭去。蕭垣忽然就不會呼吸了。撲通、撲通。是什么在響?他愣愣的,半晌,才意識到,這是他的心跳。而不知何時,幕遲與他的距離變得很近很近,近到似乎探探頭,就能親上一口。夜色朦朧,窗外高懸的月便成了二人之間唯一的光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