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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手將自己逃跑的路全部封死,你可真是……令人敬佩呢。……一炷香后,俞修陽鼻青臉腫的滾出了房間。來時囂張跋扈,滾時屁滾尿流。他甚至不敢看他弟弟的臉,一出去就擋住臉忙不頌地御劍走了。只留下俞修靈站在原地,一片茫然。而房間內,軒晟淡淡收回了手,輕手輕腳地將幕遲在床上放好,仔仔細細地掖好被角。這俞修陽也是倒霉,上來就撞上了槍口。失去魔核畢竟是大事,哪怕他是魔尊,依舊境界大跌,一度掉到了六階才停止。這也是為什么,這三十年間,魔界亂做了一團,他卻遲遲沒有露面。甚至于到現在,他也不過恢復到了十階巔峰的實力,雖然對他而言,揍揍玄階倒也沒什么問題,但多少還是有些吃力。可剛才的那一吻,讓他與魔核短暫地恢復了聯系,實力也立刻回到了當年巔峰的樣子,幾乎是隨便抬抬手指,就能將俞修陽收拾得明明白白。只可惜,到底只能維持一小段時間。床上,難耐的痛苦終于過去,幕遲平穩地睡著了。只是,哪怕是睡著,他眉心依舊是緊皺著的。軒晟坐在床邊,忍不住伸手撫平他眉間的褶皺,一沒注意,又看著幕遲的臉出了神。師弟,長得真的很好看呢。第二十二章幕遲昏睡了整整兩天。不知怎的,他夢到了以前的事。那是個異常干燥的夏日,空氣中的血腥味濃重到有些瘆人。少年蕭垣一身土財主似的紅色鑲金長袍,滿身傷痕的扛著把血跡未消的大刀,嘴里罵罵咧咧。“狗日的長孫老頭又他娘的讓我送死,老子早晚剁了他?!?/br>那長孫老頭就是他們的師父,赤魔老祖長孫臨——一個極強也極其殘忍的魔修。不久前他接到消息,長孫臨讓他帶新抓來的師弟去闖燭照森林。說闖抬舉了,其實就是去給里頭豢養的兇獸喂食。罵完之后,少年蕭垣煩躁無比的看向人群,而后愣在了原地。一個白白凈凈少年靜靜站在那里,薄薄的衣衫被汗打濕,勾勒出瘦弱的輪廓,細碎的劉海散落在額前,微潤帶著水澤,五官驚人的俊秀,不過還沒張開,乍一看就同個姑娘一般。不同于周圍那些嚇到痛哭流涕的小鬼,少年很冷靜,嘴唇輕抿,看向周遭的眼神倔強中帶著警惕,配上他過于清秀的樣貌,又脆弱又堅強。“娘嘞……”淡淡的紅暈悄然爬上了蕭垣的臉。他手忙腳亂地放下刀,想和這位好看的師弟禮貌的打聲招呼。不過糙了十幾年的蕭垣,還從來沒干過啥有禮的事。只見他露出一個有些憨傻的笑容,羞澀的看向幕遲。“師弟,你長得真帶勁?!?/br>“……”誰能想到當初這個土里土氣的少年就是后期強大無比的魔尊、全文幾大反派之一。而那時候的自己也才剛剛穿越,不知道此間大陸的殘酷,遠勝上一世那個和平安穩的法治世界,視人命如草芥。反倒是這個一度讓他無比警惕的暴戾反派,護他護了近百年。幕遲看著夢境中的兩個少年,心中微微一暖。夢境卻忽然畫面一轉,蕭垣掛著軒晟的臉冷冷地出現在他面前,他正想叫聲師兄,對方卻一把將他抓了過去,高高地揚起一根木棍,哐哐往他屁股上砸。幕遲:“……”?。?!猛地從夢中驚醒,幕遲看著和夢中一般無二的房間,一時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一醒,他就感覺到不對勁。這次劍氣發作怎么這么輕易就過去了?正想好好查探一番,一轉頭,卻看見了直直盯著他的軒晟。幕遲第一反應就是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先前發作之時軒晟就在面前,莫不是被發現了什么異常。幕遲心下擔憂,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皺眉看向軒晟,鎮定道:“你盯著我做什么?”問出這句話時,他就做好了被軒晟呲一頓的準備,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頓痛罵卻遲遲沒有來臨。不僅沒有來臨,軒晟脾氣還出乎意料的好,擰頭道:“醒了?還難受不?”說著,他起身去給幕遲倒了杯茶。一直到接過茶,幕遲都有些受寵若驚。師兄他……不會是吃錯藥了吧?軒晟當然沒有吃錯藥,他剛剛其實是看幕遲看出了神。他這兩日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問題,頻頻盯著師弟的臉,怎么也看不夠似的。對此,軒晟也很頭疼。那劍氣怕不是傷腦子,怎么壓完之后哪哪都不對勁!也是因為心虛,在被幕遲抓了個正著以后,軒晟趕緊跑去倒茶轉移話題。可是倒完之后,他又覺得哪里不對。不就是看個師弟,他心虛個屁??!堂堂魔尊,看個師弟怎么了?他不僅要看,還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看!這般想著,軒晟氣勢洶洶地調過了頭。而這一回頭,就看見幕遲眉頭緊蹙,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東西。“你咋了?”軒晟狐疑地看著他。幕遲哪里知道他那番復雜的心理活動,他正回味著那個奇奇怪怪的夢境,聞言,有些不敢確定地開口:“我昏迷之前,你是不是打我了?”軒晟:“……”“少他娘的誣賴我!”軒晟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狗,“騰”一下站了起來。“老子沒事打你干嘛!???我有病嗎!”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頗為壯觀,見幕遲一臉錯愕,那股子名為惱羞成怒的情緒更是被無限放大,將桌子狠狠一拍:“我看你是還沒睡醒!”扔下這句話,他直接摔門而出。幕遲莫名其妙被他一頓好罵,反倒是松了口氣,不緊不慢地將桌上那杯茶拿了過來。果然,他就知道蕭垣不會突然轉性。還是這樣正常多了。茶水味道不錯,師兄泡的果然好喝。慢條斯理地喝上一口,幕遲這才敲了敲桌面,淡淡道:“外面的,進來?!?/br>話音落下,俞修靈走了進來。他眼睛有些發紅,看起來是這兩天哭過了。幕遲靜靜看著這個傳聞中俞家的少主,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冷冷道:“有事?”俞修靈很明顯地瑟縮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幕遲。兩天前這人攔著他不讓他靠近軒哥哥時,說的也是這兩個字。不知道為什么,從第一眼看到這個人起,俞修靈就非常的怕他。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冷的一雙眼睛,哪怕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