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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遲一個四靈根,何德何能,居然能受到他的另眼相待!然而更讓眾人目瞪口呆的,卻是幕遲。在一片鴉雀無聲中,他卻忽然站了出來,打斷了二人的對話,看也不看秦軒之一眼,沖著那位峰主直接開了口。“抱歉?!?/br>“峰主,我傷勢太重,可以先去找藥師嗎?”那峰主先是一愣,而后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不對。修士之間的日常接觸,輕易不會撕破臉,大都要委婉的繞上好幾個彎,才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透露出來。幕遲這話,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拒絕。這個外門弟子,把秦軒之拒絕了?!震驚過后他才反應過來看向幕遲,只一眼,又是一震。只見幕遲面色慘白,冷汗不斷,嘴唇也微微顫抖,一副隨時都可能喪命的模樣。這臉色還真不像作偽,峰主有些猶豫,卻到底是不敢在秦軒之眼皮子底下放人,這時,一個縹緲的男音傳來,頗為動聽。“你去吧?!?/br>話音落下,眾人紛紛側目,卻是齊殊一身藍衣,踏空而來幕遲遙遙地看他一眼,點頭離開。出乎意料的是,秦軒之并沒有攔他,但目光卻一直追隨著他的背影。那清冷挺拔的身形,仿佛與記憶中的人重疊在了一起。可是,那個人怎么可能還活著。“很像對嗎?”齊殊站在了秦軒之身側,二人一青一藍,一個陰沉冷漠,一個超塵脫俗,沒了先前的劍拔弩張,此刻竟是顯得異常的和睦。“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就覺得特別像?!?/br>秦軒之沉默,半晌開口。“是他嗎?”聞言,齊殊難得猶豫了一瞬,沒有回答,只是緩緩道:“數月前我已經派人去了他先前登記的籍貫所在,想必很快就有答復?!?/br>第十四章離開山門,幕遲并沒有去找藥師,也沒有回他的住處。而是徑直去了溪龍谷。霜嵐宗不能呆了。當初為防止露餡,幕遲入霜嵐宗前特意在籍貫處填了一個偏僻難找的小村落,可他畢竟沒有真的在那里生活過,現下又已然露出馬腳,暴露只是時間問題。今日八大勢力會談,高手云集,防備反而最為松懈,幕遲原本便打算在會談結束時動手偷劍,現今雖是提前了一點,倒也還算在計劃之內。說來奇怪,遠離了秦軒之后,他體內那不斷翻騰的陰詭劍氣又逐漸消停了下來,此刻安安分分地龜縮在他體內,再沒有了要發作的跡象。三十年間,這道劍氣每隔半年都會發作一次,上次發作是在四個月前,幕遲在霜嵐宗的后山山脈躲了整整兩日才緩過勁來。這還是頭一回劍氣有了提前發作的趨勢,也是頭一回發作前還能停下來。但不管怎么說,不發作都是好事,至少在今晚別發作。輕車熟路的繞開峽谷中的法陣陷阱,幕遲再次來到了那個山洞前,打開了山門。其實按照原劇情,這個時間段應當已然結局,蕭垣死,正道勢力大盛,秦軒之飛升,神遺大陸靈力枯竭的問題解決,修士實力也大幅度提升……然而現在,劇情卻好像停滯在了三十年前,沒有一絲改變。他習慣了對劇情了如指掌的感覺,現下完全脫離掌控,倒是讓幕遲有些無所適從。揉了揉眉心,他必須得盡快拿到十四,靠天階法器的威力壓制體內的劍氣,恢復實力,然后……然后……幕遲抿嘴。然后……去找師兄。這些日子,他一直在逃避想起這個人,畢竟他做過的那些混蛋事,連他自己都原諒不了自己,他若是蕭垣,知道他沒死的消息,恐怕第一個就得拍案而起將他送回陰間。想到這里,幕遲呼吸微窒。原本他只打算拿回十四以后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躲起來,再不露面,省得再禍害了無辜的姑娘們,可今日見到秦軒之,他忽然又改變了主意。原劇情中,蕭垣是死在秦軒之手上的。現在劇情有異,難保系統不會再找一個“修復者”來修復劇情,他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所以必須得想個辦法,混到蕭垣身邊去才行。莫名的,幕遲又想起了那天那個吻。如果他真的是師兄……心跳不可抑制地加速,幕遲慌亂地止住念頭,不敢再接著想下去。拋去雜念,幕遲謹慎地觀察了一番周遭環境,確認安全之后才縱身,跳入了山洞。落地平坦,沒有一絲阻礙。莫名的松了一口氣,過后又是一愣,自己都不知道這口氣松在了哪里。頓了頓,他忽然又覺得哪里不對勁。這山洞今日……為何如此潮濕。盡量小心地將神識五感范圍都放到最大,周遭細微的聲音變得逐漸清晰。“滴答——滴答——”滴水聲由遠及近。似有若無的腥味在空氣中飄蕩,幕遲眉頭緊蹙,心中大概有了猜測。是水系兇獸。悄無聲息地躲到了一塊山巖后頭,又將自己的生命特征調到最低,做完這一切,他幾乎同那山壁融為了一體。聲音越來越近,幕遲的呼吸也越來越輕。“滴答——”“滴答——”一只手忽然從身后冒了出來,準確無誤地捂上了他的嘴!這襲擊著實是出人預料,幕遲心神本就緊繃,當即揮拳砸了過去,反應可謂是迅捷無比,那人卻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他的攻勢一般,在黑暗中輕而易舉的把住了他的手腕,而后向后一擰,牢牢地將他禁錮在原地。下一刻,天旋地轉,再回過神來之時,他已被換成面對面的姿勢,被人死死壓上了堅硬的山壁。被大力按在巖石上的滋味并不好受,背部火辣辣的疼痛傳來,幕遲正待還手,那只溫熱的手卻再次捂了上來,按住了他所有的話語。而后,一道熟悉的,經過處理的,諳啞難辨的男聲在他腦中暴躁地響了起來。“閉嘴,敢出聲老子弄死你!”是他。幕遲心頭微動,身體肌rou卻逐漸放松了下來。黑暗中,男人一身勁裝,身材高大,將幕遲嚴嚴實實地壓在身下,溫熱的呼吸不斷噴在幕遲耳后,想到這人可能是師兄,他心跳抑制不住的開始加快。幕遲難耐地動了動,用眼神示意自己明白。對方這才放開手,無比嫌棄地低聲嗤道:“怎么又是你?!?/br>這就明顯是惡人先告狀了,幕遲十分懷疑他是不是住在了這山洞里,面無表情回道:“這話應該我來問你?!?/br>說完,他看向男人,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