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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荊王最愛的鼻煙壺,吳王的寶刀,寧王寵妃的珍珠衫,以及天授王的面具。沙鼠:“……”暖玉還行,鼻煙壺寶刀就算了,面具珍珠衫是什么鬼?天授王的寶物為什么會是面具?“據聞天授王總是戴著金紫色的面具,說是誅魔辟邪,又說他是天命的星君轉世,凡人不可窺?!钡犊鸵埠芗{悶,為什么百姓會對這個裝神弄鬼的家伙深信不疑,難道是圣蓮壇的功勞?墨鯉也很疑惑,若是天授王整天戴著面具,豈不是根本沒人知道天授王的長相?宿笠聽了搖頭道:“那倒不是,聽說天授王麾下的將領與重臣無需避諱,天授王只有離開行宮的時候才會戴上面具?!?/br>“嗯?”“圣蓮壇那邊傳出的說法是,天授王是紫微星君,他手下那些也是天庭的星官仙將,所以能看天授王的臉?!彼摅胰滩蛔∠?,阿顏普卡多年不露臉,畢竟他是殺手,且認為阿顏普卡是江湖高人行事不同尋常,可你一個造.反的玩這套就很離奇了。“行宮里的侍女仆役呢?”墨鯉的想法跟宿笠差不多。天授王的臣子、妃子都能掛上個來歷不凡的名頭,掃地奉茶鋪床的總不能也是天庭帶下來的丫鬟小廝吧?那還是轉世嗎?這是搬家!“說是挑了有仙緣,前生行善積福之人侍奉?!?/br>刀客嘆了口氣,墨鯉皺眉問:“我有一事不明,天授王之前就這番做派,還是圣蓮壇來了之后——”宿笠搖頭道:“這倒不知,西南那邊的消息少有能傳到這里來的,方才那些被江湖人當做笑話,吾等這才有了耳聞?!?/br>說完又開始提外面的情況,包括荊州出事之后的。聽到風行閣的秋景轉告說寧王那邊有人插手時,墨鯉下意識地低頭跟沙鼠對眼。——秋景的真實身份是什么,估計只有踏入寧王的地界才能弄清了。關于那個疑似秋景父親的裘陌,其實阿顏普卡提到這個姓,孟戚就想起了豫州遇到的圣蓮壇分舵梁舵主、殷夫子,以及認出殷夫子的倒霉裘公子。孟戚對裘公子的印象,大概是墨鯉把金絲甲塞過去,自己隨手把那匹討厭的馬塞過去……美其名曰讓無辜被牽扯到圣蓮壇破事里的裘公子能逃命,實際上是打發了那匹總是討好墨鯉的馬。裘公子確實提到自己家里有位族叔,跟殷夫子是好友,后來分道揚鑣,族叔南下渡江一去不回。雖說這世間姓裘又有大志向的人不少,但未免太巧合了一些,那位殷夫子的昔年故交,裘公子的族叔會不會就是裘陌呢?孟戚不敢肯定。因為挑起荊州沖突的那位謀士很是高明,殷夫子就平庸多了,這兩人如果曾是友人,裘陌交友也太不挑了。墨鯉在懸崖前停了下來,他需要下去采藥。刀客立刻提醒西涼人可能就在附近,這里十分危險。“……其實,你說了如此多,還沒談及你是怎么進山的,又怎么踩中陷阱?!蹦幫虻犊?,后者的表情僵住了。多年殺手生涯,一朝翻船,緊跟著就是一翻再翻。宿笠幾乎翻船翻得頭暈心塞了。他握緊了刀,面對第一個讓自己翻船的墨鯉,有點拉不下面子。偏偏這時他又看到沙鼠從墨大夫衣襟處鉆出來,饒有興趣地盯著自己。“……”宿笠深深吸了口氣,頹然地說起了自己的倒霉經歷。且說昨日他直奔飛鶴山,孟戚墨鯉沒有找到,卻越走越覺得異樣。從頭到腳的舒暢,起初宿笠還以為是外面太熱,飛鶴山涼快又風水好的緣故。然而逐漸的,一種異樣的感覺也隨之而起,他渴求著這里的一切,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東西催促著他往山的更深處進發。“我可以在這里突破刀法,這是個好地方?!彼摅椅站o了刀,鄭重地說,“可能是我的刀在提醒我?!?/br>墨鯉欲言又止。沙鼠瞇著眼,笑著打了個哈欠。山雀還在竹簍里努力地往上爬。“……于是我循著感覺走,半途忽然遇到了西涼人,他們說知道我的身世?!彼摅颐碱^緊皺,他不知道那是阿顏普卡布置好的,原本準備用來對付跟孟戚墨鯉同行的自己。墨鯉有些無奈,當真是布好的陷阱不會浪費,他們沒去,刀客還是一頭撞了進去。“其實我記得自己的身世,雙親早早去世,我被賣到了荊州,但我并不知曉雙親是何方人士?!彼摅矣行?,他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尋這個線索,索性全都說了出來,“阿顏普卡曾經提過,有一位醫術了得的江湖前輩在山中救了一個大腹便便的婦人,那就是我娘,故而我經脈與人有異。又說那位前輩年事已高,淡泊名利隱居山中不問世事,也曾與他有恩,談過當年之事。我想見那位前輩,阿顏普卡則說總有機會……”刀客說前半段的時候,竹簍里的山雀一驚,隨后恍然,原來這是當年自己曾經無意中幫了一把的婦人生下的孩子??!然后越聽越不對,阿顏普卡不像是在說飛鶴山龍脈,反而像是在指阿那赫多山。這是要冒名頂替?——要騙我要殺我,還要把那個孩子騙去給阿那赫多山賣命?山雀憤怒了,不知道為什么看宿笠特別順眼的山雀發出了護崽一般的惱怒叫聲,翅膀拍得竹簍直晃。墨鯉心累地揉額角。作者有話要說:沙鼠若有所思,宿笠這樣好騙,會不會是因為飛鶴山龍脈的緣故?沙鼠:降智!可怕!☆、第272章一別永離護崽是沒有用的,崽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一只不會飛的受傷山雀沒資格認崽,連話都不會說,誰知道你是哪根蔥?墨鯉冷著臉把垂頭喪氣的山雀送回了山澗靈xue,好好養傷吧,不養好別出來。事實證明,大夫對病患的威懾在龍脈身上同樣有效果,飛鶴山龍脈乖乖地蹲在家里養著看了,大概在沒有飛得更快飛得更高之前是不會輕易露面的。飛鶴山龍脈能這么安分,主要還是聽到了宿笠對墨鯉說的話。宿笠堅定地認為他的刀提醒他,飛鶴山就是能夠讓他更好地悟通刀法并踏上武道巔峰的地方,解決了阿顏普卡之后,他要在這里隱居。墨鯉不得不告訴他,阿顏普卡已經死了。宿笠:“……”刀客當場就懵了。回過神之后,他冒著冷汗發現這其實是一件好事。可以不用再糾結恩情與利用之中的比重,人死了,那些翻騰的復雜情緒就會慢慢沉淀下來。剔除那些不好的部分,記住最初的援手之恩。只有死人不會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