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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三個字】墨鯉:……算了,變成八十歲,總比八歲好。兩個胖娃娃挽手上船過江是不可能的————封建社會的土地兼并,是一個非常嚴重的社會問題。事實上有些有名的文官,他們家人在老家買田置地,造成的問題很多,強買強賣基本cao作,別人帶著田地主動來投基本國情,霸道一點的是在大災之后直接把百姓的田地占了。流亡的難民回到故土也無田可耕,朝廷興建堤壩的時候,只建保護官員田產那邊,百姓的就隨便了,發洪水沖了完事。泄洪的時候……也是這樣。李秀才那個事,就是土地兼并,人在家中坐禍從地里來。聰明人可能見勢不妙,發現周圍的地被一家或者幾家瓜分,看到苗頭趕緊賣了跑了,但是古代賣祖產是敗家子干的事,很少有人做,想做家里也反對……所以如果穿越,穿到盛世,你家土地肥沃,你一心好好種田…………種不了的,這得架空,必須架空,不然種田文寫不下去,常規cao作不做官的話只能家破人亡。☆、第250章世淪至此半貫錢的船資可以說很昂貴了。一般來說渡江也就十幾個銅錢,五百錢等于翻了十幾倍。墨鯉原本是打算游過去的,不過長江不比青江,水域更廣,水流更湍急,學青江上水流推木板的那套有些風險。再者,青江那會兒不怕人看見,此刻卻是不同——倘若被看到,兩岸駐軍受到驚嚇,萬一打起來就不妙了。這個隱憂直到墨鯉上了渡船之后,才慢慢消失,看“船工”只收錢不管事的架勢,沒人想要打仗。不過這也好,阿顏普卡還不知盤算著什么主意,單看他在閏縣城隍廟那一遭,就能看出他不像是要掩飾“異相”的樣子。歷來天下大亂,異象橫生,百姓還就信這一套。——本來出一件怪事,就足夠人心惶惶了,倘若沒有后續沒人煽動,大家慢慢惶恐著也就定下了心,畢竟還得養家吃飯,哪有閑工夫耗在沒影子的事上??梢墙佣B三的出事,怪象頻發,再鎮定的人也要坐不住。日食的事孟戚沒推算,阿顏普卡那神情卻是早有準備。妖蛟、天狗食日……要是再來個江面遇到人影如履平地,絕對不會有神啊仙啊的好話,八成說遇妖撞鬼了。哪怕天色再黑,孟戚武功再高,這么寬的江面,怎么能保證絕對沒人看見?江面沒有霧,他們又不是神仙能使障眼法。這還沒到飛鶴山,保不齊那邊有什么“大動作”等著他們呢!于是兩人一合計,干脆喬裝改扮坐船。齊朝駐軍在這邊偷渡貨物販賣的事不是什么秘密,這也是朝廷威信不足的象征,不怕里通敵國的罪名,必有所恃。這個“恃”自然就是手中所握的兵力,而且大到副將參將小到提轄統管,都對朝廷沒有多少忠心。齊永宸帝接的是個貨真價實的爛攤子,表面光鮮,內里破敗不堪。就像被蛀空的房梁,目前就勉強支撐著,一遇到什么事,整棟屋子都要塌下來。永宸帝身體就更糟了,能活多久都是個未知數,他幾個弟弟更是沒有一個成器的,也就二皇子心性不錯,勉勉強強有點樣子,但是要出來獨當一面甚至做皇帝那就差得遠了,少說也得歷練打熬個五年十年的,永宸帝卻是等不了的。也不怪阿顏普卡信心十足,這天下大勢都是站在他那邊的,可謂占足了便宜。墨鯉一想就發愁。愁歸愁,路還是要一步步走。飛鶴山要去,阿顏普卡也得解決。倒是渡江的船資,上船的地點,認真一打聽就能知道,不費什么勁。喬裝改扮是必須的,南北消息不通,過了江一般人想查他們的來歷,只能查到他們渡江的事。既然查到了渡江的消息,就覺得是有“來歷”了,不認真的人根本不會往下查,認真的也會被偽裝糊弄過去。特別是對墨鯉孟戚來說,易容都不需要,年紀改變一下就成。孟戚甚至提議了讓墨鯉變成一個中年文士,帶著一個四歲的孩童渡江。這個喬裝簡直天衣無縫,畢竟再怎么易容,也沒人能把自己縮水成那么小的孩子,縮骨功都做不到。奈何……墨鯉不應。牽著一個胖娃娃還不如揣著一只沙鼠,沙鼠能塞竹筒杯里,胖娃娃能嗎?渡江船資是按人頭算,甭管是抱在懷里的嬰兒,還是走路顫巍巍牙齒掉光說話漏風的老人,統統都是五百錢,變成沙鼠還能省錢。孟戚想了想,沒有答應,阿顏普卡在江南的布局是什么樣還很難說,楚朝覆滅不過十七年,距離孟戚棄官是二十六年,雖然還能記得孟國師長什么樣的人不多,但沒準就遇到了一個呢。孟戚“怕”別人提醒墨鯉自己的年紀,如果再有人想不開,畫過“孟國師”的樣貌那就更要命了。索性就在這時候把隱患解決掉,孟戚開始巧舌如簧地勸說大夫跟自己一起“變老”。沒錯,不用歷經幾十年風風雨雨白首偕老,眨眼他們就能“攜手共老”。墨鯉:“……”墨鯉其實是知道自己老了之后長什么樣的,當年他以為自己是妖怪的時候,誰還沒個好奇心啊,他“九歲”的時候就躲在秦老先生的臥房里,趁著秦逯出診,對著鏡子從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洵洵儒雅的青年,看透世情的中年文士,最后到蒼髯白發滿面皺紋的老者。不僅變過,他連什么年齡穿什么衣服都想好了。秦逯就是一個現成的標桿,墨鯉不自覺地效仿老師,他覺得老去之后如秦逯這般是最適合的。這使得墨鯉看起來比傳說中的孟國師更像一位隱士。孟戚則不然,盡管他找了一件老童生的袍子,帶著破舊的書囊,可是他周身上下沒有一點落魄潦倒的氣息。他初次跟墨鯉在平州相遇時,還因久離塵世更顯超然物外,現在越來越多的舊人舊事冒出來,孟戚又在墨鯉的影響下不再受到那份不能釋懷的仇恨與愧疚的折磨,神態舉止都多了一分殺伐果決的意味。饒是船工沒見過多少大人物,也能察覺到孟戚身份不一般。不過,偷偷搭乘渡船往南邊去的,想來不會心向北朝,船工說起話來就更沒顧忌了。水流拍擊在船幫上,小船開始左右搖晃,三個船工一起發力,顛簸的幅度仍然很大。帶著孩子的老嫗在船艙里瑟瑟發抖,嘴里阿彌陀佛觀音菩薩瞎念一氣。行腳商人嫌她吵鬧,往外稍微避了一些,他偷眼看站在船舷邊的墨鯉,心里暗暗詫異,要知道為了安全,兩岸駐軍偷摸著做生意的都是這種最多只能運十個人的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