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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xue,暴起襲擊。孟戚自知理虧,準備回來賠不是,結果原地多了個人。裘公子之前躲得挺遠,他懂武功,又很注意藏匿,于是孟戚沒有留意。發現是商隊里那個熟面孔,孟戚微微皺眉,隨口問道:“這些圣蓮壇的人,在附近州府有懸賞嗎?”光天化日之下敢動手,案底不會薄。官府雖然忽視了圣蓮壇的危害,但是有可能把梁舵主這群人當做江湖匪盜通緝。裘公子為難地看著梁舵主,這種滿臉橫rou的通緝狀,幾乎每個州府都有,名號還都不一樣。沒辦法這就是人們心里的“強人”、“江洋大盜”的模樣,所以十張貼在城門口的通緝狀里面起碼八張都是這個長相。“這位前輩?!绷憾嬷鞑簧?,他沒有硬抗,而是好聲好氣地拱手說,“大家都是江湖同道,前輩是不是與圣蓮壇有什么誤會?”孟戚點點頭,然后問:“沒動手之前,你們既不想知道我們的身份,也不想多問一句,現在連誤會都來了?”梁舵主語塞,他只能把責任推到殷夫子身上,含糊地說:“吾輩只是混口飯吃,跟附近的地頭蛇爭些魚米之利,得到弩.弓等物也是機緣巧合,教內治下不嚴,只要信奉紫薇星君即能自稱圣蓮壇之眾。殷夫子是城內士紳,于吾等天隔地遠,只因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聽聞有來歷不明的人綁了他去,他友人出了一筆錢,請教中大伙兒幫忙罷了?!?/br>孟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梁舵主知道這個說辭是過不去的,不過他有后招。“前輩如果想在圣蓮壇里找人,或是……某也可幫忙?!?/br>言外之意,就是要反水保平安了。殷夫子瞳孔收縮,梁舵主說出這番話,證明梁舵主已經打定主意殺掉所有屬下,殷夫子自然也不能幸免,否則梁舵主出賣教眾暴露圣蓮壇各個分舵消息的事就捂不住了。“胡說八道!”危機迫在眉睫,殷夫子顧不上許多,探出車廂怒視梁舵主。出乎意料的是,裘公子震驚地看著殷夫子,脫口而出:“殷世伯?”殷夫子也呆住了,盯著裘公子看了好一陣也沒認出這人是誰。裘公子被所有人盯著,自覺失言,只能粗略地解釋道:“我曾在族叔那兒,見過殷世伯,您不是開了個私塾教書度日嗎,如何會加入圣蓮壇這等……這等蠱惑黔首的招搖撞騙之流?”眼看他們認起了親,梁舵主眼睛一亮正要再說,墨鯉驟然出手。梁舵主倉促應對,越打越是心驚,怎么這種雄渾深厚仿佛有一甲子功力的內家高手爛大街了?隨隨便便就能遇到一個!一個不夠還是兩個?梁舵主不是對手,縱然竭力抵擋想要逃跑,仍然沒有走過五個回合。他被一掌擊中氣海xue,嘔血不止直接去了半條命,別說搏命了連說話都不利索,如果不及時救治武功就要廢了。墨鯉平了平氣,他平日是不會這么做的。他沉著臉看了孟戚一眼。孟戚頓時一驚。現在變成沙鼠鉆進大夫懷里來得及嗎?☆、第188章居心不仁常在河邊走,總是要濕鞋的。孟戚仗著武功高強,輕而易舉地制服了梁舵主,改日要是遇到了青烏老祖那個級別的高手呢?沒認出來對方的身份,也是這么大意疏忽,被敵人騙了過去,以為封住了xue道其實沒有……后果會怎樣?墨鯉克制自己不繼續想下去的念頭。他看著地上不停嘔血的梁舵主,以無形氣勁為依托飛快點了梁舵主幾處xue道,避免他傷勢過重直接昏迷,畢竟想問人口供總得讓人能說話。這種傷勢緩和是暫時的,兩個時辰一過,如果不繼續扎針,又會繼續惡化。如果有名醫,或者及時服下療傷圣藥再打通經脈,武功根基仍在,養個七八年也就恢復過來了。梁舵主對此心知肚明,雖切齒痛恨,面上卻不敢露出分毫。他艱難地爬起來,半身鮮血淋漓。裘公子被墨鯉剛才的雷霆手段驚住了,原本邁出去的步子也停下了。他跟墨鯉二人是萍水相逢,貿然地提出要帶走殷夫子是不妥的,再說圣蓮壇荼毒百姓危害鄉里,如果殷夫子助紂為虐,他更不應開口求情于是裘公子望著馬車那邊的殷夫子,左右為難。殷夫子也終于從裘公子的臉上辨出了熟悉的影子,失聲道:“你是裘葛的什么人?”“是在下的族叔?!濒霉訉擂蔚刂貜土艘槐?。如果剛才他沒有認出殷夫子,這會兒也不用這樣尷尬了,誰讓他記憶力好呢,小時候見過幾面的人都有印象。殷夫子的嘴動了動,像是忽然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整個人都蒼老了幾分。孟戚沒有心情理會這家伙,他想立刻把這里的事情解決了,因為大夫是不輕易生氣的,真要生氣起來很難辦,拖得越久越糟糕。“說罷,圣蓮壇在豫州這邊的布置。你們有些什么人,都在做什么,這批弩.弓又是怎么來的!”心里想了一大堆,外表依舊能維持著世外高人的飄然之態,這就是孟戚。梁舵主拼命思索著脫身之策,同時把他認為不重要的、可能早就暴露了的圣蓮壇分舵情況說了出來。豫州位于中原腹地,這里是齊朝最重要的產糧地,圣蓮壇既然打著謀反的主意,自然不會放過豫州。因為豫州不像益州那樣遍布著崇山峻嶺,也不像平州那樣盜匪橫行,更不似雍州那般遭遇過旱災蝗災。這里人煙密集,受楚朝余蔭庇護,百姓生活得還可以,而兜里有錢家里有糧的人,是不情愿造.反的。圣蓮壇想要在豫州興風作浪,除非讓這里民不聊生。天災不可控,人禍倒還有點希望,不過這需要時間。雖然豫州的官吏怠政已久,也很貪婪,但他們不是笨蛋。財帛動人心,這些做官的家伙愿意撈錢,可他們會衡量事情的大小跟性質,燙手錢不要,可能丟烏紗帽的錢更不會碰。譬如他們會縱容衙役跟地方豪強欺壓百姓甚至造冤獄,然而苛征暴斂引民憤的事兒是絕計不做的。朝廷沒有徹底爛完,吏治就沒有敗壞到那一步。梁舵主外表看著是個粗人,卻很懂里面的門道,他受命來豫州發展圣蓮壇教務,并沒有仗著武功高強就去刺殺州府的高官,察覺到官面路線很難后,就果斷地開始隱匿行蹤,只派遣手下去村落鄉鎮傳教。免費給窮人診治,給不要錢的糧種菜種以及農具,自稱紫薇星君的信眾來積功德。去了一個村子,就絕對不派人到附近的其他村子活動。春夏時田地灌溉爭水要干架,兒女嫁娶了鄰村的人鬧得不如意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