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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滿臉苦色地望向老者,一副“開門做生意惹不起這種煞星”的模樣,生生地把老者譏諷的話堵了回去。絕頂高手,不止是風行閣,誰都惹不起。老者只能忍著這口氣,借查探屬下傷勢的機會側過頭,掌柜大喜,連忙引著孟戚往小樓走去。孟戚只是用內力封了這些人的氣xue,即使放著不管,隨著人體內的氣血流通,一炷香的時間后,他們即可恢復自如。老者松了口氣,神色逐漸好轉。二皇子捂著肚子,老老實實地跟在孟戚后面,他可不敢落單。墨鯉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陣老者,最后進入小樓。風行閣開在牡丹坊內,明面上當然不是賣消息的,事實上這是一家書鋪,名叫風月齋。聽名字就知道,它賣的不是正經書。話本、繡像繪本,以及春.宮圖。風月齋里最正經的書冊大概是琴譜,茶譜,這也是迎合牡丹坊的需要。平日里生意很不錯,有錢來牡丹坊逍遙的,當然也不吝于買本最新的艷.情話本,讀一讀近日流行的艷.情詞,畢竟不是人人肚子里都有墨水,尋歡作樂的時候,總不能流著口水只會說一個美字吧?要跟酒rou朋友聊得上,要跟教坊青樓女子調.情,可不得如數家珍。這就導致風月齋的書,一部分書每月只能賣幾本,另外一部分需要印了再印。鋪子后面的院子、小樓便是印書的地方。熱門火爆的本子用雕版,印得又快又好,無人問津的本子跟新出的話本就用木雕的活字排。風行閣的人就偽裝成書鋪里干活印書的,有戶籍,身家清白,平日里在鋪子里進進出出也不會惹人懷疑。墨鯉最初跟孟戚找上門,只是因為看出這鋪子里的掌柜跟伙計都會武功,加上孟戚說鋪子的地下建有密道,還修得非常牢固,再仔細一看,風月齋牌匾上的花紋,怎么看怎么像大篆寫的風行閣。牡丹坊,風行閣……冤大頭有了!孟戚施施然地進去制住伙計,墨鯉很自然地到后院跟小樓里轉悠了一圈,一邊查看情況,一邊讓風行閣的人無知無覺地睡了過去。小樓里有許多攤開來等著晾墨的繪本。孟戚知道這種開在青樓楚館附近的書鋪賣的是什么,也不在意;墨鯉方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他也不在意。畢竟在龍脈眼里,幾個赤.條條還畫得失真的人實在沒什么好看的。可二皇子就不一樣了。他路過書堆的時候多看了兩眼,頓時震驚萬分。皇宮里的規矩嚴,齊朝的皇子活得又窩囊,除了成婚前,掖庭宮按照規矩送來的兩個拳頭大的活動人偶跟一本毫無趣味可言的春.宮圖冊之外,二皇子陸慜還沒有見過這樣露骨的東西。原來這種圖可以把人物畫在室外??!原來可以把圖冊上的人面容畫完整?還能畫表情?原來這樣的事不在床上做也行……等等這張圖畫的好像是秋千?二皇子的臉驀地漲紅,他幾乎是同手同腳地離開了那堆書,神情恍惚。“我仿佛記得他之前說,他的妻子背叛了他?”孟戚十分詫異,還用傳音入密對墨鯉說,“成過親的人,怎么像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墨鯉搖了搖頭,他也不明白。掌柜暗中觀察著他們,對陸慜的反應十分意外,誰家的權貴子弟沒看過這些繪本?就算家教再嚴,也免不了偷偷摸摸地翻過一些,這人雖然年輕,卻也不像是沒嘗過鮮的毛頭小子。奇怪,穿的衣料沒見過,衣服上還殘留著由盔甲壓出來的印痕,很容易想到是跟宮里有關,沒準就是一手掀起叛逆逼宮的皇子,可是——皇子看到幾頁春.宮圖冊,就受到驚嚇連路都走不利索了?這是個假的皇子吧!掌柜腹誹著,很快他就開始用異樣的眼神看墨鯉。——越走,越能看清小樓里的人都是東倒西歪地睡著了,讓人毫無所覺,這份功力比孟戚一個照面就把敵人全部擊倒更加深厚。所以那位身上隱隱有草藥味道的人才是孟國師?好在這里是風行閣,掌柜是江湖第一情報組織的大管事,缺什么都不缺消息。掌柜很快想到了一條消息,據說金鳳公子在雍州得罪了一位郎中打扮的高手。還不是偽裝成郎中的人,因為確實有很多江湖人在路上遇到過這個戴著斗笠看不清面容的郎中,還在對方那里治好了病,說是神醫也不為過。更巧的是,關于郎中的傳聞,跟前朝國師的傳聞幾乎是一起冒出來的。掌柜心里有了判斷,等到把人帶到二樓,擰開墻壁上暗藏的機關,露出一間布置得甚是雅致的屋子時,他笑容滿面地招呼道:“孟國師、大夫,請看這處是否滿意?!?/br>說著又演示了一番入口的機關,證明外面能打開,里面同樣可以開啟機關。“唔,果然不愧是風行閣?!泵掀萋唤浶牡攸c了點頭。一語雙關,既是認可這間屋子,也告訴了掌柜沒認錯。屋子不大,卻分為了三間。外間屏風矮幾胡床一應具全,幾上還有棋盤。隔間是更衣用的,最后一間放了張拔步床,靠墻的地方還有小榻。拔步床十分精巧,是南人的手藝,盡管面積不大但是床板跟踏板都有雕紋,又垂著碧云紗制的幔帳,熏了助眠的南合香。二皇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困歸困,可他心里明鏡似的,這床必定沒有他的份。懷著難以言說的委屈,二皇子將目光投向了那張狹窄得只容側躺的小榻,思考著這樣不從上面滾下來的辦法。“愣著做什么,拿錢?!泵掀萏嵝训?。二皇子后知后覺地掏出銀票,掙扎地問:“這不是租賃房子的錢嗎?”“禁衛軍不走,我們上哪兒租賃院子?”“那……多少?”二皇子取出薄薄數張銀票,最終rou痛不已地拿出一張五兩的銀票遞給掌柜。風行閣大管事:“……”肯定猜錯了,像這種吝嗇樣怎么可能是皇子!想歸想,掌柜依舊滿臉笑容,恭敬地接過銀票,好像那不是五兩而是五百兩似的,這讓二皇子心情好多了。“貴客怎么稱呼?”掌柜試探著問。“你看著辦?!倍首雨憫O一揮手,坦然道,“編名字這活兒我做不來,也不想費這工夫?!?/br>掌柜語塞,擦著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地望向孟戚。結果孟戚回頭看墨鯉,掌柜恍然,原來這才是真正做主的人。“有吃食么,不挑什么隨便送一點過來,再打一桶水。有熱水最好,沒有也不妨事?!蹦幒茏匀坏卣f。掌柜目瞪口呆,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