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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過這么兩個齊朝皇子。然后他眉頭一皺,想起在雍州皇陵遇到六皇子時,墨鯉也說過差不多的話,說六皇子有點眼熟,不是見過面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的眼熟,而是曾經見過長得近似或者血脈親人導致的眼熟。“是燕芩?!蹦幑麛嗟卣f。那位石磨山的二當家,眉眼有部分跟六皇子近似,不過像得不多。太子與六皇子之間的相似處更多一點,問題是這部分又跟燕芩有微妙的重合。“是巧合?”“我不知道,當初我們在石磨山,我就覺得燕芩有幾分古怪,他自稱遭到出生時就險些被摔死,因為家中仆人受過他母親的大恩,偷偷將他帶出去托付給一位高僧,而后在佛寺長大,學了武功闖蕩江湖,后來流落到石磨山寨。佛寺里能學到武功不奇怪,可他從哪兒學到的兵法?”孟戚認真地說,“當日那些人試圖闖入石磨山寨,燕芩帶著人阻擋,他下的幾道命令,可不是江湖草莽的做派?!?/br>墨鯉迅速地把燕芩當日所言跟齊朝皇室、以及方才得知的陸璋性情對應了一遍,不禁心中一凜。如果這是真的,燕芩可能是個連序齒都沒有的皇子。他生來有異,皇子生成這幅模樣,不是惡鬼就是妖物,是萬萬不能留下的,甚至不能被人知道。因為他的父親,是篡位得來的江山,得了這么個兒子,難道不怕被人說是天譴?沒被當場摔死,當真是燕芩命大。“……你覺得太子知道這件事嗎?”墨鯉話音剛落,前面萬和殿就傳來轟然巨響。青烏老祖出現了。☆、第132章今尋我至弩.箭齊發,箭頭深深扎入墻面。一波又一波禁衛軍涌向萬和殿,拼殺跟嘶喊聲不斷傳來,好像闖進宮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攜帶武器的叛軍。“動靜有點不對?!?/br>孟戚阻止了墨鯉,他找了個較為隱蔽的高處,然后往前方眺望。只見混亂出現在萬和殿之內,禁衛軍不像是在防御外敵,而是包圍著不讓叛逆逃出來。孟戚又往南邊的宮殿樓閣張望,看到原本沒什么人的萬象閣附近已經被禁衛軍填滿了,盾牌弩.箭統統出現了,果然是早有準備。“嘖,小看了這姓陸的一家子?!?/br>“怎么說?”孟戚跳下來,對墨鯉解釋道:“二皇子應該沒有被拿下,他還帶了不少人隱藏在皇宮里,他不知怎么地知道了萬象閣下面有密道,竟然從那邊下手了。陸璋也沒有被暗算到,所謂狡兔三窟,看來萬象閣只是他擺在面上的餌,二皇子的行蹤可能也在他的掌握之中?,F在二皇子的人陷入重重包圍,或許被堵在密道里?!?/br>墨鯉對隱私權謀之事沒有興趣,他皺眉問:“看到青烏老祖了嗎?”“沒見到,不過能猜得出來,應該就在萬和殿?!?/br>禁衛軍如臨大敵,卻半天都攻不進去。這時已經有傷者被抬出來了,血流披面。“轟!”又是一聲巨響,地面都跟著搖晃了兩下。萬和殿的左配殿開始坍塌,塵土飛揚,緊跟著似乎有人怒吼了一聲。“在那里?!泵掀莨麛嗟匕涯幫锹淅镆煌?,“大夫接應我,我先去看看?!?/br>“這……”“可能還有變故,我就指望大夫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了?!泵掀菀槐菊浀卣f,順手去撈墨鯉的手,結果抓了個空。墨鯉從行囊里取出一件東西塞給孟戚。“金絲甲?”孟戚微微一愣。這東西上面有干涸的血跡,除非特殊原因,否則孟戚根本不愿意穿。墨鯉也差點忘了行囊里還有這件東西。“不用你穿,塞進懷里,放在胸腹處?!蹦幎诘?。孟戚立刻把金絲甲接了過來,笑著說:“不會有事?!?/br>墨鯉也知道憑孟戚的武功,想出事都難,可是有備無患,他可不想像養白狐養人參那樣蹲在上云山養沙鼠,等沙鼠化形。目送孟戚離去之后,墨鯉順手打暈了一個禁衛軍,換上盔甲混入其中。“陛下有旨,格殺勿論!”禁衛軍統領高聲叫道。一輪箭雨對著配殿射出。廢墟里看不到人影,而禁衛軍沖上前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道狠狠地推了出來。青烏老祖沒有立刻要了這些人的命,是因為他要留力,再者這些人在他眼里都是螻蟻,殺了無用,怎么著也得找個大人物動手。“繼續射!”禁衛軍統領話剛說完,一道勁風撲面而來,他大駭之下連忙抄起身邊禁衛軍的盾牌擋了一下,隨后手臂被震得發麻,人也因為吃不住力道,倒退兩步后仰面跌倒。下屬七手八腳地把他扶了起來。統領定睛一看,只見盾牌上多了個大窟窿,窟窿邊緣深深鑲入了一塊石子,正面盾牌都出現了裂紋。就在統領慶幸自己命大的時候,左配殿的廢墟里傳來一聲冷哼。聲音不大,卻透過了喊殺聲以及各種雜音,在眾人耳邊幽幽響起。“原來皇宮內還藏著一位高手,老道倒想會上一會?!?/br>救下統領的人是墨鯉,那枚灌注了內力的石子破空而來,墨鯉隨手摸了枚銅板丟出去,撞上石子,使之去勢受挫,最終盾牌被砸穿,石子也歪到了旁邊沒有直接要了那位禁衛軍統領的命。是人都惜命,看到盾牌上的裂紋跟破洞,禁衛軍統領的表情變了。“幾位供奉呢?”“在保護陛下?!?/br>“快去稟告!”禁衛軍統領悄悄退到了人群之中,不敢繼續高聲下令。他滿心以為能夠看到武功高強的禁軍大內供奉出現,抓住叛逆,結果殿內的叛逆又催促了幾次,這邊始終沒有動靜。“閣下藏頭露尾,真真可笑?!鼻酁趵献嬲Z氣傲慢。多年來被稱作天下第一高手,青烏老祖根本不相信江湖中有人能夠勝過自己。此時左配殿內,青烏老祖的大弟子柳嘗青抬起坍塌的房梁,露出了里面的人。房梁恰好砸在桌案上,跟墻角形成了一個空隙,除了殘缺不全的尸體,還有一個內侍打扮的人護著一個高大俊朗的年輕人。年輕人身上穿著皮甲,戴了護心鏡,手持長劍。他的眼睛發紅,看著滿殿狼藉,喉嚨里發出近似野獸的咆哮。“二殿下,如今大勢已去,我們撤吧!”“不!”年輕人隱隱有發狂的架勢,怒吼道:“往哪兒撤?連我身邊最親近的人,都是父皇的棋子,如果不是信了錯誤的人,本王怎么會一敗涂地?”那內侍泣道:“殿下,這怪不得您,誰能想到皇子妃竟然犯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