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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剛才應致說到走私槍支時玖慕就想到了黎紀蘇,他是□□老大,對這個肯定比警方清楚,一出警局玖慕就撥通了黎紀蘇的電話。意料之中的,那邊一直占線。這個人,真是關鍵時刻聯系不上,玖慕微嘆一聲。從昨天晚上報警到現在他眼就沒闔過,一直呆在警察局跟進警方的調查,連飯都沒吃幾口。他清雋的面容染上些疲憊,眼底有淡淡的烏黑。走到路邊,他伸手攔了輛車,給司機報了他家的地址。回到家,他冰箱隨便拿了個面包,換了身衣服,想了想,又在白凈的手腕帶上一個金鐲,這才走出了門。中途給黎紀蘇打了無數次電話,依然都是占線。下了樓,玖慕直接開上了殷情那輛瑪莎拉蒂。難怪那么多人哪怕吃喝拮據也要攢錢買豪車,這手感和動力真不是吹的,方向盤極輕方便打方向,油門一轟就竄出幾百米,再加上引擎轟鳴聲,性.感又動聽。玖慕車速開得不快,到了市中心后把車停在一處隱蔽的停車場,下了車。他面前那家店的門面看起來平淡無奇,只有寫著“帝皇Club”的燈牌閃著七彩的燈。走進去,轉過一個彎,視線豁然開朗,應運而生的是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燈光搖曳,張揚炫目的主基調夾雜著時不時隨著音樂高潮而變換的激光特效,EDM的震耳音樂,在DJ指尖快速游動的打碟中,投射出舞池里少男少女的姿態,以及卡座上觥籌交錯的喧鬧。作為江沂最有名的夜店之一,帝皇Club的舞曲與氣氛都無可挑剔,DJ話語一起,應之而生的就是無數人的吶喊尖叫。不過十一點,夜生活的號角剛剛吹響,舞池人頭攢動,燈火輝煌,音律狂亂。玖慕是真的嫌吵,一只手按住右耳,走位敏捷從醉酒或者蹦迪正嗨的男生女生中穿梭,飛速走到舞池左側的安全通道,推開,走了進去。樓道很黑,他也只在黎紀蘇的帶領下來過兩次,憑著記憶摸黑下了兩層樓。果然,前方的安全通道門前把守著一位壯漢,目光銳利,身材魁梧。看到玖慕,他目光一冷,走上去擋在了他面前,什么話也沒說只伸出了右手。玖慕掏出了殷情那輛瑪莎拉蒂的鑰匙放在了他手上。壯漢細細看了一遍鑰匙,通過對講機說了什么,而后向玖慕點點頭,為他推開了重門。玖慕走了進去。別看夜店人滿為患,但基本上都是虧損的狀態,哪怕江沂有名的帝皇Club也凈收入不高。然而帝皇Club經營這么十多年都不倒閉,是因為它的建立其實只是用作掩護,真正的龍潭虎xue是地底下這家賭.場。——江沂最大的賭.場。樓上是光影交織的極樂世界,地下卻是紙醉金迷的修羅場。多少人在這里虧得血本無歸,又有無數人一夜暴富。賭.博就像是毒.品,染上再也戒不掉,仿佛只有傾家蕩產抑或命喪于此才能徹底擺脫。剛才那個壯漢的行為就是為了確認玖慕有資格前來進行賭.博,他停車的地方便是賭場客人專屬,驗證了那輛瑪莎拉蒂屬于玖慕才會放他進去,畢竟空手套白狼的行為在這里想都不要想。玖慕這時心里想的是,要是殷情沒把他車留自己這兒,換了個什么別的東西當送U盤的借口,自己還真不一定能進來這家賭.場。進不來就找不到黎紀蘇,找不到黎紀蘇就沒法及時打探綁匪的行蹤。——他殷少爺就得多受會兒苦了。燈光下的曼妙身軀,籌碼碰撞的清脆聲響,輸贏誘發的嘶嚎抑或歡呼,荷官嫵媚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空氣都摻雜著名為曖昧的因子,在燈紅酒綠中發酵,最終演變為了人人眼里的迷離二字。“小哥哥是來玩的嗎~”玖慕剛踏進去,就有穿著吊帶低.胸裝的女孩兒圍了過來,笑靨如花挽上了他的胳膊。“小哥哥一個人嗎?看你面生是第一次來吧,讓小沫帶你先各處逛逛吧~畢竟知己知彼才能贏到大把的錢嘛~”玖慕掙脫開她的手,面無表情道:“不是第一次。不用?!?/br>小沫一愣,隨即卻更加熱情,白花花的高峰就往玖慕身上蹭:“不是第一次呀,那更好啦~老虎機德撲比大小現在隨時可以加入......”“黎紀蘇在哪兒?”玖慕打斷她的話,冷聲道。“黎......黎紀蘇?”小沫表情有一瞬的茫然,很快恢復了笑容:“小哥哥是來找人的呀,要不要我幫您去各個荷官處問問?”玖慕沒再理她,看來她的地位還沒有資格接觸到黎紀蘇那種傳說級的存在。他向里走去,身邊人們臉上掛著漠然的表情,灼熱的目光只會投向籌碼,偶爾有人望向玖慕,也是餓狼撲食,妄圖拉他進坑從他手里賺回些錢財來。“——求求您了!求求您讓我見見祭司吧??!求求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敢了??!”突然一陣sao動從角落處傳來,幾名保鏢按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他衣著整潔,所帶首飾都是奢飾品,就算此刻面色狼狽也能看出他身價不菲。身為江沂一家著名煤礦企業的老板,他向來都是趾高氣昂,從來沒有對別人這么低聲下氣。然而他跪在地上磕頭直直對的那間屋子,卻毫無回應。保鏢要扯著他向外走,但他依然死命跪在原地,一下又一下砰砰砰地磕著頭,額頭滲出了血跡。偌大的賭.場一時有些安靜,所有人停下了手里的動作都望向這邊。“——祭司你就見我一面吧!求求您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了??!”他不斷邊磕頭邊高喊。“真吵啊?!?/br>一個慵懶曖昧的聲音突然從門內傳了出來,尾音拖得很長像是剛睡醒般,卻又喊著無限的風情。全場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煤老板聽到這個聲音先是一愣,而后磕頭的頻率加快,拼了命一樣把自己的頭往地上砸。“對不起!祭司對不起??!求求您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求求您??!”那個聲音悠閑愜意得就好像是在和朋友敘舊般,大概聽者還能腦補出他披著貂皮抱著熱茶的樣子。“你不走啊?!?/br>“不走不走,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給我一次機會......”“那你說說你偷了幾次?”煤老板愣住,隨即邊磕頭邊道:“就這一次,就這一次啊祭司!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是么?”煤老板心頭沒來由一悸,卻很快穩住了心思,連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