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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上。都是年輕人,對新事物接受的快,對同性戀也稱不上喊打喊殺的程度,但避之不及是有的。在他們眼中,總歸和正常人不太一樣。宋文棋走后,季眠又撐著下巴發了會兒呆。傅沉俞睡醒就看見季眠又是那個心不在焉的狀態,好像魂都飛了,從月老廟下來就持續有一段時間。期末考之前好了,現在又開始。“季眠?”傅沉俞提醒一聲。季眠如夢驚醒,偏頭看他:“叫我???”“你在發呆?!?/br>季眠說過,如果自己發呆,讓傅沉俞提醒自己,免得注意力不集中,成績下滑。他不好意思地摸鼻子:“我忘記了。想事情?!?/br>傅沉俞懶洋洋:“想什么事?”這時,教室里人都到齊了,窗外暮色四合。傅沉俞逆光看他,神色清貴慵懶,眼皮上有顆小小的痣,像只愜意的小狐貍。季眠心里一慌,轉過頭:“沒想什么?!?/br>他摳了一下試卷,感覺教室溫度挺高的,臉好熱,要不……開個窗?電影是全班同學一起票選出來的,當年正在熱映的一部災難片。距離瑪雅人預言的2012世界末日還有兩年,這幾年災難片也層出不窮,他們看的是一部較為驚悚的影片。膽小的女孩子們都擠在一起。教室窗簾拉的緊,隨著電影的開始,空靈的音效烘托著詭秘的氣氛,季眠感覺自己后背涼颼颼的。一看傅沉俞,準備趴著睡覺。季眠想起上次在宿舍里看恐怖片,傅沉俞也一直低頭玩手機,沒怎么瞥過電腦屏幕。一瞬間,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傅沉俞……是不是怕鬼???天哪,大佬不會怕鬼吧?季眠心一下激動起來,他還沒發現傅沉俞怕過什么呢!兩人坐得近,季眠用手戳了下傅沉俞的肩膀:“傅沉俞,你怎么不看電影?”傅沉俞轉過頭看他,季眠笑盈盈的,蠢兔子一看就在打壞主意,臉上都寫著“我要干壞事”。懶得理他。季眠又戳戳他:“傅沉俞,你是不是怕鬼???”傅沉俞無語地看著他:……季眠一雙貓似的眼睛彎了起來:“你扮酷???”“是啊?!备党劣釠鰶龅亻_口:“怕死了。怎么辦,兔子警官要保護我嗎?”兔子警官是季眠小時候的外號,老街那幫人取的,沒想到傅沉俞還能記得這茬。看他那刻薄勁兒,難道被自己找到痛處了?季眠:“我覺得你要是跟壞人對上,還是壞人比較危險?!?/br>傅沉俞搭話:“為什么?”季眠心想,還能為什么,因為你是壞人中的超級大壞比。他沒接傅沉俞的話,把手覆蓋在傅沉俞的手上,在書桌上交疊。季眠義正言辭,散發愛心:“不過正義的兔子警官還是決定保護一下弱小的普通公民?!?/br>忽然,傅沉俞沒動靜了。季眠開這個玩笑沒人接,想給自己個臺階下時,陡然也意識到不對。兩人的手緊緊貼著,他手心對著傅沉俞的手背,溫度漸漸地蔓延開。季眠腦袋空白了一瞬,手指蜷縮了一下。這個姿勢,超出朋友的親密范圍了。傅沉俞沉默了一瞬,搶在他反應過來之前開口:“牽個手,也沒什么?”季眠狂跳的心臟從喉嚨慢慢往回落,但傅沉俞又慢條斯理地說:“但你摸黑占我便宜,不太好吧,警官?!?/br>“我是……抓捕你歸案?!奔久叽竽X里是一團漿糊,也不知道說什么,反正就在狡辯。“哦。手銬?”傅沉俞問。“嗯,用手銬住,簡稱手銬?!奔久哂仓^皮解釋。傅沉俞像是聽進去了,但他今晚不準備放過季眠,又說:“那——我是普通公民啊。不是你說的?你這是,濫殺無辜?”季眠大腦燒起來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嘟囔:“我不跟你講,我講不過你?!?/br>手心一片guntang,季眠飛快地收回手。誰知,傅沉俞猛地一翻手,和他五指相扣,將他的手牢牢抓住。季眠的腦袋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他聽見傅沉俞故作鎮定的聲音:“你們公安局這么不負責任的嗎。不是說要保護弱小公民?”季眠訥訥:“你哪兒弱小啊……壞人見了你都要主動進監獄?!?/br>傅沉俞頓了下,說:“你剛才不是問我怕不怕鬼嗎?”季眠心想我剛才就不該嘴賤去問這個問題!傅沉俞“嗯”了一下,很真誠地說:“超怕的。拜托你保護我了,小兔警長?!?/br>直到電影結束,他們的手都沒有分開。災難片里演了什么季眠一個字都沒看見去,從頭到腳的細胞都爭先恐后往他手心里跑去,在那兒開起了搖滾演唱會,他一下都不敢動,感覺神經元都麻木了。“啪嗒”,教室燈打開。體委一眼就看到兩人交握的手,驚奇道:“你倆咋回事兒啊,傅哥,看個電影呢,這么纏綿?”季眠收回手,面不改色:“他害怕。我給他安全感?!?/br>傅沉俞點頭,按了下手指:“嗯?!毕氲诫娪袄锬信魅斯鎸[帶來的地震時,緊握不放的雙手,淡淡地說:“比較有代入感?!?/br>體委緩緩地比了個大拇指:“牛逼?!?/br>下晚自習,季眠頭也不回地沖進寢室,他沒跟傅沉俞講話,傅沉俞也沒跟他講話,像較勁兒。夜里躺上床時,傅沉俞聽到隔壁床一直傳來翻身的動靜,大約到了后半夜才停下來。傅沉俞在黑暗中看著自己的手,眼神比夜色還要深沉,季眠最近離奇又古怪的表現,讓他有點意外。特別是今晚,季眠對他的縱容和試探,幾乎沒有拒絕。身體里的血液在興奮地沸騰,他怎么覺得……也不是完全沒機會呢。-放寒假就意味著季眠要直面厲決的追求了。上學的時候,大家都在住校,桐外管得嚴,厲決也不是每次都能翻墻出來找打季眠。而且季眠還躲著他,他就更難和季眠見一面,別說追求了,講句話都難。再次看到厲決出現在校門口的時候,季眠的心情已經無比淡定。要么怎么說人是一種適應能力很強的動物呢,就算是再害怕的東西,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眼前晃蕩,到最后也就那樣。而且這一世季眠不會愛上厲決,就算他怎么追都沒用,反正也沒辦法趕走主角攻,季眠干脆順其自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到底是厲決和蘇珞瑜的愛情,厲決能對自己這個炮灰替身新鮮多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