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傅沉俞不打還有什么意思?隊友說:“籃球砸到的好像是他朋友,鎮南那邊看到他一下就翻到觀眾席了,急得跟什么似的,我還從沒見過這個冰塊臉失態呢。他媽的,還以為是他女朋友,一看是個男的?!?/br>厲決“嗤”了一聲。隊友說:“本來砸到人還有點愧疚呢,現在完全沒了。傅沉俞陰我們還不夠多啊,砸他朋友都活該!”“我愧疚——”砸人的笑嘻嘻地說:“我愧疚剛才那一下沒砸狠一點!”“哈哈哈哈哈!”桐外的籃球隊長黑了臉,他是桐外初中部直升的,以前跟傅沉俞在一個籃球隊。傅沉俞沒走,籃球隊的隊長還輪不到他當。幾個別的初中考進桐外的就算了,那幾個初中就跟他一起在籃球隊的跟著笑,就膈應人。傅沉俞以前沒跟他們一起訓練過嗎?一點昔日的同學情分都不顧。而且初中的時候一起訓練,季眠每一次來都會帶水過來,他們是沒喝過嗎?“你們也夠了吧?!标犻L冷著臉:“任杰,初中的時候你沒喝過季眠給你帶的水是嗎?”被點名的男生尷尬了一瞬。隊長冷道:“砸到他還挺開心的啊。以后別說我認識你,丟人?!?/br>任杰摸摸鼻子:“又不是我砸的……”于此同時,厲決的笑意在臉上消失的一干二凈。他喃喃道:“你說誰?籃球砸到了誰?”砸人的說:“季眠唄,你不認識,以前跟我們一個初中的。我可沒喝過他的水……”話音剛落,他就被厲決揪著領子,迎面來了狠狠一拳。砸人的鼻血狂噴,重重地摔在地上,他震驚地捂著臉:“你有病吧??!”厲決眼眶瞬間就紅了,猛地踹了他一腳:“你他媽砸的誰?!”桐外籃球隊內部打了起來,亂成了一鍋粥。鎮南這邊也顧不上,傅沉俞抱著季眠,帶著他往體育館外面走,去醫院。季眠被他半摟著,有點兒不好意思:“我右眼看得見?!?/br>傅沉俞卻抱得緊緊地,生怕松手了,季眠就跟個玻璃似的摔地上碎了。少年的胸膛寬闊guntang,季眠枕著,聽到他劇烈跳動的心。體育館內,厲決揍完隊友,二話不說就往鎮南的觀眾席跑。他腦子里嗡嗡地,一會兒想傅沉俞怎么會認識季眠?一會兒又想他們是怎么在一起讀書的?但這些都抵不過知道季眠在鎮南讀書的消息來得高興,他激動地忘乎所以,氣勢洶洶地過來,鎮南籃球隊的見了他的臉色,覺得厲決這人兇狠,跟狼似的,怕不是來找麻煩的。于是自發地攔著他。“哎哎,這邊是鎮南的休息室——”厲決心潮澎湃:“我知道,我知道?!彼液昧私杩冢骸拔沂莵砜纯磩偛疟辉抑械哪莻€同學的,這事兒我們學校做得不對,派我當代表,來給同學道歉?!?/br>他說得飛快,又誠懇,甜甜地笑著,露出小虎牙,看著卻也兇。鎮南籃球隊幾人摸不著頭腦,沒敢信他:“不用,我們自己的同學,自己能照顧?!?/br>厲決往外擠,神色已經開始不耐煩:“那讓我道個歉,我就道個歉行嗎!”鎮南的隊友們面面相覷,更不敢讓厲決過去。厲決被這么多人攔著,一時半會兒還真跑不出去,他急得嘴里起泡,心臟抽疼。季眠連個背影都沒給他,厲決努力的想回憶起觀眾席上的少年,卻發現自己對鎮南學生的關注少得可憐,他想不起季眠今天穿得什么衣服,又坐在哪里。他的小白癡,疼不疼,有沒有哭?前世,他是很怕疼的,一點小傷口,就顧自己吹半天。厲決躺在沙發上打游戲,取笑他,季眠臉漲得通紅,吹也不是,不吹也不是,手指被男人捉住,最后連耳根都是紅的。問他還疼不疼,知道說不疼了。厲決躲開那些礙事的學生,追出來,連個影子都看不見。他不死心,又跟著地圖跑了幾家近的醫院,依舊沒找到人。后來跑累了,腿后知后覺的沉重,往前走一步,差點兒跪在地上。一下午都沒喝過一口水,嗓子干的厲害,喉嚨里有股血腥氣。他終于放棄折磨自己,頹然地坐在長椅上。沒事的……厲決安慰自己。季眠走后的幾十年,他都對自己說這句話,沒事的,我也要死,死了就去陰曹地府找他,找得到的。現在安慰自己,沒事的,已經知道季眠是鎮南中學的學生。那么大個高中,跑不了,他天天去蹲人,總能撞見一次。這輩子,不能上去就攔人,小白癡膽子小,上輩子初見時怕慘了他,瘦了快十斤,他只是想起就心疼。如今,厲決再也不會重蹈覆轍。人冷靜下來,腦子就開始分析其他事情。厲決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想起隊友說的,傅沉俞跟季眠,竟然是朋友?他還送小白癡去醫院?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記憶中,傅沉俞可不是什么樂于助人的人設,并且前世,是他親手殺死了季眠。厲決沉下臉色,他想對季眠做什么?-季眠吃了消炎藥,額頭上包著紗布。明明手上的是左眼,但是右眼卻跳得厲害。右眼跳災,不是什么好兆頭。想起今天在體育館看到厲決,季眠嘆了口氣,他最大的人生災難,不就出現了嗎?胡思亂想的時候,傅沉俞交完費回來。天已經很晚了,再不回去,晚自習結束之后就要關校門。季眠站起來,傅沉俞自然的摟著他,扶著他慢慢走。“我腳又沒受傷……”季眠嘟囔一句。傅沉俞的手在他肩膀上緊了緊,季眠低頭看鞋尖,邊走邊問:“傅沉俞,你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有?!备党劣釔灥溃骸叭悄闵鷼饬?,對不起?!?/br>季眠:“你就不說一下,你哪里惹我生氣了?”傅沉俞問:“有參考范圍嗎?”季眠:“你當這是考試??!自己想?!?/br>傅沉俞沉默著:“我怕交代出其他事情?!?/br>季眠愣了一下,沒忍住想笑。心想,大佬還挺雞賊!這一笑,他就知道,自己心軟了,心里已經原諒了傅沉俞。或者說,在傅沉俞跨過人海,為他放棄比賽的時候,他就原諒傅沉俞了。他知道自己在他心中依舊很重要,這讓季眠擔驚受怕的心落回肚子里。他真害怕,看到厲決之后,害怕自己一切的努力都是無用功,害怕自己根本沒有逃離原著的結局。季眠很認真地說:“傅沉俞,你以后心里有事,能不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