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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口季禎就想給他一拳頭。“你先回去吧,”江熠說,“此時邊城依舊有些魔物作祟,雖然你在我身邊應當出不了什么大事,然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先回宜城,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再,”他的話沒說完,季禎已經推開江熠,讓兩人之間重新拉開距離,伸手猛晃江熠的肩膀:“啊啊啊你怎么這樣??!”江熠說的話太通情達理了,季禎沒得指責,若真要說什么便顯得他太過矯情,因此只能胡亂發泄一通,也想不到什么可以繼續留下的理由。外頭不遠處站著的小廝忍了小半天,此時聽見季禎叫喚終是忍不住上來靠著窗詢問:“爺,您怎么了?”“沒事,走遠點?!奔镜澊致暣謿獾卣f。小廝聽他口氣不善,連忙退后幾步不敢觸霉頭。他回到原位,余光忽然瞥見一只鳥兒飛落下來,停在院墻上看著自己這邊。小廝爺好奇地盯著那只鳥兒,那鳥兒通體雪白,看著靈巧。小廝好奇地跳起來去夠,那鳥兒便重新飛動起來,但沒有往高處飛,而是直接鉆進了客房之中,竟然視那窗戶如無物,直接進去了。小廝嚇了一跳,趕緊揉了揉自己眼睛,又左右看看,生怕是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問題。馬車里,季禎鬧夠了,無力地往后一倒,軟骨頭似的攤在被面上。算了,回去就回去吧,留在這里和直接回去差別也不大。若是事情已經成了定數,退婚或者訂婚的,終歸是要有一件的。“你師父一定討厭我?!奔镜潓⒆约旱碾p腿放到了江熠的膝頭。雙手枕在自己的后腦勺上,躺著看江熠,“他是不是覺得我壞?”江恪怎么看待季禎的,江熠無法也不想直接告訴季禎。但他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江恪說的,“你母親生性放浪,品性不堪……季禎與你母親無異……”這一絲回憶讓江熠的腦袋傳來一陣鈍痛,他略一偏頭,露出些不適的表情。季禎盯著江熠的臉:“你這是什么表情?”他自己猜測:“是他極討厭我吧?”“他沒有,”江熠說不出江恪并不討厭季禎這樣的謊話,因此說到一半只能換個講法,“他只是不了解你?!?/br>“你不必替他圓了,”季禎聽見江恪果然不喜歡自己,他又來了精神,一下坐起來道,“不喜歡我就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問題就在于……”季禎話沒說完,后半句拖了個長長的尾調,目光百轉千回在江熠身上晃蕩。直到江熠順著他的心思問:“在于什么?”“當然是在于你到底要幫誰啊?!奔镜澙硭斎坏卣f,“也看你怎么定位我們之間的角色關系?!?/br>季禎擔心江熠會讓自己委曲求全,因而當下就打算把話和他掰扯清楚。“江重光我先告訴你,你可不要說出什么讓我懂禮數,改心性的話,我這個人就是這個脾氣和做派了,在你面前的一點點乖,那是因為要你喜歡我,其實我脾氣可大了?!奔镜潝Q著眉頭盯著江熠,“若是不順我心,我會很兇的,從來都只有別人讓我稱心如意,可沒有反過來的,如果你有讓我改脾氣的意思,那咱們在這兒一拍兩散也行,省的日后多些煩惱?!?/br>“別說什么一拍兩散的話?!苯诘?。季禎盯著江熠的臉,不聽這個,江熠只好繼續往下說。“你真當我一點都看不出來你的脾氣嗎?”他臉上有些無奈,若有似無地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你兇,你裝乖,我都知道?!?/br>“是嗎?”季禎狐疑地看著江熠,“你不是現在在我面前吹牛吧?”季禎本來以為江熠喜歡自己多少有自己裝得好的成分在,此時聽江熠這樣一講,竟然和他裝的功力沒有什么關系,換個角度,那不就是說他裝得很一般嗎?季禎的心里所想有一半都寫在了臉上,另外一半則直接開口問了出來:“那你就喜歡脾氣不好還嬌氣的人?”雖然自己也是有很多可圈可點的好處啦,季禎自認,但就他在外的嬌氣包名聲來說,江熠其實還來不及見識他所有的好處呢。江熠被季禎問得忍俊不禁,“我沒有覺得你脾氣不好還嬌氣,我覺得你純真良善,品性很好?!苯诘难垌坪跄軌蚩吹郊镜澋男牡桌锶?,一串褒獎之詞說的季禎也忍不住甜甜地笑了。“唔……你說得也是沒錯,是我優點之中的一小部分了?!?/br>“所以我不會讓你改的,你不必改?!苯谡f。他想了一整晚,既然已經決定過來找季禎說清楚,那也早就想過季禎的脾性和當下仙門不符這點。然而季禎是與自己訂婚,并不是與仙門其他人,江熠也不想季禎改變自己的性格去迎合其他人。季禎的性格才是季禎之所以是季禎的重要原因啊。“那其他人不喜歡我,因此指責你,你也沒關系嗎?”季禎問江熠,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十分看重,目光炯炯地看著江熠。江熠點頭:“沒有關系,而且他們不會的,我會告訴我父親,告訴他們你是一個極好的人?!?/br>江熠已經想過,此番回去要和江恪表明自己想和季禎在一起的意愿。同時也要問清楚自己的母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此外他依然愿意承諾江恪,自己會用心修習,并且也會把自己體內有魔氣藏匿的事情和江恪剖白。季禎心下已經有滿足了,不管仙門其他人到底會不會相信,江熠這樣說,他便覺得開心了。“我還當你是什么老實人,”季禎傾身去問江熠的嘴角,低聲說,“說起話來卻也是一套一套的?!?/br>兩個人表明了心跡,都是心情微微起波瀾的時候,季禎附身一吻,江熠也沒有躲,反而抱住季禎有想要將這個親吻加深的念頭。季禎偏過頭躲開,笑嘻嘻地說:“不成,我還沒有洗漱?!?/br>江熠倒不嫌他,還是想親,季禎自己心里過不去,執拗地搖頭晃腦躲避,一時兩人鬧起來,車廂里面時不時傳出一聲不知是誰的低笑,大多數時候能夠聽出來是季禎的。一直到若華那邊準備好早飯,又來讓季禎洗漱,江熠這才從車里出來。季禎在車里洗漱完又換了衣服。若華從剛才服侍季禎開始就看見季禎嘴角一直帶著笑,半點沒有昨天晚上的不高興的樣子。若華起初沒敢說話,等江熠離開車外,她這才小聲提醒季禎,“爺,您高興什么呢,是江少主哄了你嗎,他昨天晚上的樣子那樣嚇人,你都忘記啦?”若華不說,季禎還真有點忘了。就算想起來,他也將江熠的古怪大多理解成吃醋,雖然吃醋吃成那樣的確不太對勁。若華見季禎若有所思的樣子,沒有繼續往下說,她從旁邊拾起一只小木盒,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