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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他就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只開月球燈,然后用被子裹著自己,安靜趴在窗戶上,像一顆不會說話的蘑菇。出國兩年,他沒有交新的朋友,每天不是周都穿過校區來找他,就是一個人走路,吃飯。他長得愈發漂亮出眾,因不愛說話而顯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更吸引人想要認識他。程嘉余一個也不想認識,如果有人纏上來,他就不吭聲躲在周都身后,等著周都把人趕走。無論友好的,不友好的,都被程嘉余劃到界線外,一個也不許進來。程嘉余不是討厭任何人,只是認為自己一無是處,做別人的朋友會很浪費。他的精力比平常人更有限,上完一天的課,走過長長的路回家,做一頓晚飯,再洗澡,寫作業,最后躺在床上的時候,所有的精力就徹底消耗干凈了。程嘉余望著夜空發呆。他捏著手機猶豫摸了摸,還是點開屏幕,滑進相冊。他點開相冊最底下的第一張照片,照片跳出來,是一個從上往下的角度,有一點模糊,拍的是程硯坐在書桌前微微低頭辦公的樣子。書桌的臺燈也是暖黃色,映得程硯英俊的側臉清晰柔和。他從舊手機的云相冊里無數張有哥哥的照片里選出這一張,小心翼翼下載到本地,之后飛快退出舊的手機賬號,注冊一個新的賬號用到現在。他生怕違反了與mama的約定,怕自己再次犯錯。他偷偷存下這張照片,克制著不去每天看,只是在很低落很孤單的時候,才悄悄拿出來看一眼。程嘉余趴在窗臺上,歪頭看著手機里的哥哥,手指在哥哥的側臉輕輕點點。暖氣片烘著柔軟的被窩,光裸的腿縮在被子里,皮膚觸碰之間溫暖而親密,程嘉余并攏雙腿,短褲蹭得腿間有些敏感,他紅了臉,低頭扯扯衣擺,不大愿意接受自己就這樣開始感到一些癢的事實。他一點沒變,敏感的身體無藥可救,只是看一眼照片就感到空虛。程嘉余把手機放下,有些自暴自棄地把腦袋埋在手臂里。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咬著嘴唇伸手探進褲腰,往下摸到腿間女xue附近,指尖沾上一點點濕意。程嘉余不愿承認,但他對此早已熟練。手指慢慢揉著xue口的yinchun,程嘉余躲在被子里輕輕喘息,等到xue口愈發濡濕后,才抵開縫擠進一根手指。他忍不住抬起膝蓋,手指在xue里來回抽插,這樣的安慰令他好過許多。他放進第二根手指,很小聲地呻吟著,腦海里全是那張照片里哥哥的側臉。這令他被難言的情欲沖刷著,濕潤的xue幾次抽縮,然后慢慢淌出水來。程嘉余面色緋紅喘息著。他倒進被子里緩了一會兒,才拿過紙巾慢吞吞給自己擦干凈。腿有些發軟,程嘉余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一動不動,過了很久才爬起來去浴室洗澡。程嘉余的一位語言指導老師曾試探著建議他參加學校舉辦的社團活動,并表示愿意為他介紹一位亞洲心理醫生。程嘉余費勁婉轉拒絕了老師的好意,從此不敢與這位熱心的老師正面相遇。他知道自己一定看起來不大正常。但程嘉余不想尋求任何人的幫助,他不愿意原諒自己,那么誰來都不能做這件事情。程嘉余只是常常午夜夢回,夢里是nongnong的煙霧和汽車殘骸,警報器長長尖叫到快把夢境震碎。直到哥哥第無數次將他抱在懷里,血滴在他的臉上,而后低啞著嗓音問他——“程嘉余,原來你想殺了我?”如此夢才會徹底結束。他會猛地睜開眼睛,僵硬躺在床上看無光的房頂,直到嚴重的心悸和手抖慢慢褪去,才重新閉上眼睛,清醒到天亮。兩年,程嘉余逐漸習慣這個重復的夢帶給他的一切。他覺得這樣很好,總要有某個東西來懲罰他犯下的錯,過去是不可以被忘記的,他也要一遍又一遍地無法安眠,才有勇氣慢慢往前走。程嘉余洗完澡回到房間,見手機亮了一下,拿過來點開。是一條消息。[在做什么?]消息來自一個叫做“IA”的人,頭像是一只背對的小貓。上一條消息停留在昨天上午,程嘉余說[我去上課],IA說,[再見。]程嘉余窩進被子里,打字,[剛剛洗完澡。]IA的回復不緊不慢,[那邊天氣如何?][外面很冷,家里開了暖氣。]他的手機里有一個國外用的社交軟件,用來發一些隨手拍的照片和沒頭沒腦的文字。他沒有關注任何人,也不加入同專業的話題圈,只在周都的要求下關注了他一個人,且從來不與他互動。兩人每天都生活學習在一起,反倒無須線上交流。一年前他剛入大學,好不容易把語言勉強學會,專業課卻卡得十分艱難,他學習很笨,學校又給班上同學分成小組,他總是小組里進度最慢的一個。程嘉余抱著電腦和書天天泡圖書館,回來后也要繼續趕作業,每次遇到不懂的題目,都只能一個人趴在書桌前一點點查資料,查字典,做筆記。那時程嘉余很郁悶,把散落一桌的資料拍了張照片,發到社交軟件的動態,說,[什么都不會做。]兩天后,他的動態下多了一條留言,三四行字,將他發的圖片里每一張資料上的題目給出簡潔的解答,并且是中文。這個人就是IA。程嘉余傻傻看著留言,又去翻自己滯留了兩天都做不出來的作業,花一個多小時按照IA給出的答案把不會的題目都寫出來,令他頭疼的問題就這樣輕松解決。程嘉余在留言下回復感謝,想了想,又點進那人的頭像與他私聊,[你好,謝謝你幫我解決我的作業。請問你是?]IA似乎有些忙,過了一個小時才回復過來,[我在X大念金融學,你發的題目我曾經也做過。]原來是同一個學校的校友,而且似乎比他年長。程嘉余有些不解,問,[我們認識嗎?][你在我的好友推薦里,我隨手點進來看到你的最新動態,覺得你可能需要解答,就直接留了評論,希望你不會覺得奇怪。][不會的,很謝謝你。]程嘉余想IA應該是周都的好友之一,周都的好友列表長長一串上百人,有的或許他自己都不記得是誰。程嘉余點進IA的個人主頁,很干凈,好友列表只有十幾人,只顯示近半年的動態,多是些風景照和泡圖書館日常,偶爾一些外出吃飯的照片。程嘉余心想,好像也是不大喜歡熱鬧的一個人。程嘉余便和IA認識了。IA的話不多,冷淡,忙碌,對他沒有任何好奇,只確定他是自己的同校學弟后便什么都不問,似乎對他并不多感興趣。兩人的對話大多是程嘉余抱著不會的作業小心翼翼過來問,IA會在一天之內給出簡潔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