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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自讓自己冷靜下來,聽從傅清的指揮。“閉上眼,平心靜氣自視體內,讓下沉陰氣向上,與陽氣相接?!?/br>巫嶸閉上眼,視覺消失后周圍觸感反倒更加明顯。他現在完全冷靜下來,進入狀態,認真聽傅清說的感應體內,努力引導怠懶深沉如水的黑色陰氣向上,巫嶸以前從沒這樣做過,但他就像有與生俱來的天賦一般,稍作嘗試就成功指揮陰氣上涌。當寒涼感浸入四肢百脈,從下腹到胸口,冷意漫過心臟時,不知過了多久,沉浸在這種玄之又玄狀態中的巫嶸忽然又聽到了傅清的聲音。“張口,接引陽氣?!?/br>在思考前巫嶸本能微張開嘴,緊接著一處冰冷柔軟碰觸到了他的唇瓣,腥甜液體絲絲縷淌入,緊接著如潮水般轟然涌進來的熾熱陽氣迅速攪亂了巫嶸體內的陰氣,陰陽碰撞讓他大腦一片空白。良久巫嶸才隱約覺察到那究竟是什么。這是個帶著血腥味的吻。作者有話要說: 山榮:我和傅清都明白兩人之間其實沒什么——傅清:不明白傅清:我們都拜天地了。第109章“嶸哥和傅哥上去干啥了,老半天了都?!?/br>別墅客廳里黃毛百無聊賴刷手機,使勁伸了個懶腰,伸腿時不小心一腳踹到沙發邊臥著的黑影。“誒唷狗哥?嶸哥怎么把你給落下了?”黃毛驚詫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鬼犬王一向藏在巫嶸影子里,跟他形影不離的,誰知道怎么就落了單。瞅著趴在沙發邊盯著樓梯口的大黑狗,黃毛俯身給它抓了抓耳朵卻被一爪子拍開,也不生氣,笑嘻嘻道:“狗哥不高興啊,一會給你買點大骨頭吃啊?!?/br>“小米,你能吃辣嗎?”黃毛回頭問趴在沙發上打游戲的蘇小米,卻眼尖看到他手上多了個刺青似的花紋:“這是啥,我記得之前沒有吧?!?/br>“多加辣——我哥給我留的,他先出去逛逛?!?/br>蘇小米也餓了,放下手機湊到黃毛身邊,很有經驗道:“這家店不夠辣?!?/br>“給你加幾個辣碟,狗不能吃辣的吧?!?/br>兩人頭挨頭嘀咕,黃毛打了個噴嚏,揉鼻子好奇道:“我還沒見過你哥,怎么這就走了?”“他嫌屋里太熱……我還想要個西瓜冰粉?!?/br>“屋里熱?哪熱了?”黃毛不明所以看了眼開到二十二度的空調,冷風嗖嗖的凍得蚊子都不敢亂飛。搖搖頭拋到腦后,他勾冰粉時多加了幾碗:“嶸哥也愛吃西瓜,我多給他點幾個——我cao??!”眼角余光掃到搖搖晃晃從樓上下來的人,黃毛驚得差點跳起來,舌頭都捋不直了:“表表表表弟,你怎么醒了?!”“……太熱?!?/br>白牯幾乎是閉著眼睛從樓上飄下來的,搖搖晃晃,一身白跟幽靈似的。黃毛和蘇小米跟看詐尸的震驚盯著他從樓上晃到樓下,閉眼憑直覺般找了個沙發直愣愣躺下,繼續挺尸昏迷。黃毛還小心去試了下呼吸,確認還有氣。“奇了怪了,不是說表弟得等出了揭陽才能醒嗎?怎么一個個都說屋里熱???”黃毛百思不得其解,咔咔把空調開到了最低十六度。冷風瞬間變大了起來,吹得藏在衛生間納涼的人面蟢子都馱著小蜘蛛爬到風口下。黑巖狼蛛看起來蔫了吧唧的,就連黃毛拿昨天吃剩的雞rou絲逗弄都完全沒有半點反應。黃毛手賤摸了下蜘蛛油亮漆黑外殼,被燙的一縮手。“我cao小米你快來看,嶸哥的蜘蛛不會是熟了吧,怎么這么燙!”“陽氣外溢而已,正常情況?!?/br>蘇小米游戲人物又死了,他憤憤把手機一拍,端正坐起來后立刻從網癮少年變成了眉眼如畫的小天師,連聲催促黃毛:“誠哥快訂飯吧,我餓死了?!?/br>“哦好好?!?/br>黃毛擔憂有摸了黑巖狼蛛一把,一步一回頭的回到沙發上,心不在焉下訂單時蘇小米瞟了眼他手機屏:“不用訂這么多,嶸頭兒和傅道長他們估計下來時候都該吃晚飯了?!?/br>“已經定了……”黃毛猶疑道:“不能這么晚吧,我記得嶸哥之前就沒吃飯……誒等等。嶸哥養的這蜘蛛不是屬陰的嗎,怎么就陽氣外溢了??”“它主人陽氣外溢……就,它也外溢唄?!?/br>蘇小米吞吞吐吐,看黃毛還撓頭想問干脆大聲理直氣壯道:“我也不懂,我還是個孩子啊。等嶸頭兒下來你再問唄!”“也對?!?/br>巫嶸在黃毛眼中無所不能,任何看起來不正常的事情放到他身上那都叫天賦異稟。抓了抓自己亂的跟雞窩似的頭發,黃毛干脆不再想了,點好外賣就去處理巫嶸直播的事。蘇小米說的不對,等晚上天完全黑了巫嶸和傅清都沒下來。黃毛不放心攤在沙發上昏迷的白牯,主動留在客廳睡。結果蘇小米也不上樓,就趴在黃毛旁邊熬夜打游戲,說什么都不上去回自己房間休息。黃毛沒辦法,又是擔心巫嶸,又在弄直播平臺的事,大半宿沒合眼,快到天明時還去沖了幾個冷水澡。“奇了怪了,我怎么也這么燥呢?”黃毛擦著頭發出來,自言自語:“昨天也沒吃羊rou韭菜啥的啊?!?/br>剛走兩步他就覺得鼻子一熱,血紅滴落下來,竟然是流鼻血了。黃毛‘cao’了聲連忙仰著頭回洗手間,洗臉時候深刻反思了自己的單身狗生涯,忍不住哀嚎:“好想找個妹兒(女朋友)啊?!?/br>“讓讓?!?/br>沙啞低沉,飽含倦意戾氣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黃毛觸電似的往旁邊一縮,反應過來是誰后驚喜道:“哥你總算下來——”巫嶸瞥了他一眼,不知怎的黃毛不敢說話了,連呼吸都小聲起來。等到巫嶸洗完臉離開后,他那黑沉泛紅的眼瞳仍像烙印在黃毛心上似的,濃墨重彩久久不能消散。“紅的?”半晌過去,黃毛咂了咂嘴。剛才巫嶸那一抬頭黃毛看見他一貫沒什么血色的嘴唇殷紅,像是被什么東西反復舔舐蹂躪過一樣,紅的不正常。要不是知道巫嶸昨晚沒出別墅,黃毛還以為他昨晚去夜會大美妞了。等黃毛從洗手間磨蹭出來后,才發覺客廳的氣氛凝重壓抑到令人窒息。巫嶸獨自從冰箱里拿了昨晚剩飯去餐廳吃,蘇小米游戲都沒玩,就乖巧坐在沙發上出神。等黃毛小碎步蹭過去時還聽到他喃喃自語似的:“……原來是嶸頭兒先出來嗎?!?/br>“喂,小米,情況不對勁?!?/br>黃毛憂心忡忡,忽略了蘇小米看向他的‘我的老天鵝你終于懂了!’的目光,嚴肅道:“嶸哥是不是發燒了?”“剛才他從我身邊經過,那溫度都是燙的!”黃毛越想越覺得對,巫嶸平日里連汗都不出的冷人怎么可能連呼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