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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人影,他心猛的一跳,眼睛幾乎牢牢地盯著那個身影,紀潯靠在窗旁抽煙。他幾乎能想象出紀潯抽煙的樣子,叼著煙抽,會習慣性地瞇一下眼睛,然后把煙夾在手上任它燃燒。他就是這樣一瞬不眨地看著紀潯抽完了那根煙,然后走進了屋里。沈斯繆有些頹廢地趴在方向盤上,他太不正常,或者說他已經陷入一種極端化的情緒里,他怕他控制不住。他想把紀潯關起來,讓那雙眼睛只能注視著自己。傳來了一陣鐵門的哐當聲,這個聲音在安靜的小區尤為響亮,沈斯繆抬起頭看著發出聲音的那棟樓。紀潯從樓梯道里走了出來,手里提著一些東西。他朝前面走了一些,然后坐在了花壇上,雙手抱在胸前,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的。沈斯繆有些不解,這么晚了下來干什么?過了幾分鐘,一只貓慢慢地跑到了紀潯腳旁,揚著頭看著他。紀潯從袋子里面拿出了一些食物放到了它面前,貓蹭了一下他的手,低頭開始吃起來。紀潯蹲在了它旁邊,用食指輕輕地點了一下它的腦袋,看著貓抬頭看他。他瞇了一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沈斯繆在車里默默地注視著喂貓的紀潯,那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紀潯。他幾乎貪婪地看著他,頭皮都在發麻,心里產生一種奇異的扭曲感,讓他興奮地無以復加。如果他不能套牢紀潯,那么就把獵物綁起來,丟進他的設置的枷鎖里。沈斯繆舉著手機,把紀潯的一舉一動都拍了下來,手指都在微微顫抖,呼出來的鼻息都是灼熱的,他五臟六腑都燒了起來,幾乎不敢喘息。他是一個陰暗的窺視者,以最無恥的方式偷窺著他,他離瘋快要不遠了。他把手機收了起來,握住方向盤的雙手緊張的出了汗。沈斯繆把頭轉了過去,心陡然漏了一拍。紀潯抬起了頭,在看他。他的手還在撫摸著那只貓,漆黑的眼睛卻直視著這邊,眼神很深,很冷,如同化不開的濃霧。沈斯繆手指都在泛白,在不正常的發抖,喉頭發緊,呼吸困難,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感。隔著一棟單元樓,隔著濃黑的玻璃,兩道目光對在了一起。沈斯繆回到家的時候心還在砰砰亂跳,他敢肯定,紀潯在看他。他進了浴室,把浴缸放滿了水然后躺了進去,溫熱的水包裹住了他的身體。他把頭靠在浴缸壁上看著暖光燈出神,紅色的裙子掛在置衣架上,顏色如血一樣。沈斯繆慢慢地沉入了水中,讓窒息感包圍著他,他的五感失去了知覺,貪婪的享受著快要溺死的快感。在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猛的從水里出來了,趴在浴缸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然后笑了起來,笑得滲人又恐怖。他穿上了那件紅色的裙子,哼著不知名的曲子進了臥室,打開衣柜,把一件工裝外套拿了出來。沈斯繆躺在床上,把衣服緊緊地摟在懷里,開始翻看手機,看著他偷拍的紀潯。他撫摸著照片里紀潯的眼睛和嘴巴,眼睛透出了不正常的癡迷。他慢慢湊上去,直到鼻尖碰到手機屏幕,才陡然情醒過來。他把手機扔了出去,發出了一聲巨響,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沈斯繆把衣服罩在臉上,嘴里喃喃念道:“紀潯,紀潯……”第二天紀潯沒有來公司,幾乎在沈斯繆的預料之中。下午連開了兩場會,他臉色都差到了極致,為了九眼橋那個項目投了太多的資金,董事會這邊開始提出了不滿的意見。沈斯繆把西裝搭在手臂上,站在門口看著陰沉的天,離下午結束只有一個小時了,現在是五點鐘。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又面無表情地放了下去。一輛邁巴赫駛了過來停在了他身前面。司機下車為他拉開車門:“沈先生久等了?!?/br>沈斯繆坐上車把領結扯松了一下,腳搭在膝蓋上,微闔著眼揉了揉額角。“沈先生,是馬上回老宅嗎?”沈斯繆睜開眼,沉聲道:“不,先去一個地方?!?/br>車子向前緩慢地行駛著,他側過頭看了一眼外面,陰沉的天開始回亮了,紅云密布在天上,赤紅的余暉打在了車窗上,落下了朦朧的光暈。沈斯繆出神地看著外面,連手機震動都沒有察覺到。待車子開入了一個路口,沈斯繆突然打破了安靜:“停下來?!?/br>司機停下來,看著街角的花店有些不解。沈斯繆直勾勾地看著花店里的身影,手機又震動了起來,他移開了目光,皺著眉頭看著這個陌生的來電,然后響了幾聲后又滅了。紀潯走出了花店,朝著前面慢慢地走著。沈斯繆看著那道身影,冷聲說:“跟著他走?!?/br>電話又響了起來,是藤原澤杉的電話。他有些不耐地皺著眉,把電話湊到了耳邊:“有什么事?!彼恼Z氣不算好,臉色陰沉地看著外面紀潯的身影。藤原澤杉的聲音透著一絲癲狂:“繆里,她是不是去中國找你了,你是不是把她藏起來了?!?/br>沈斯繆隔著車窗用手指臨摹著紀潯的樣子,眼神炙熱的看著紀潯,他語氣冷淡地朝藤原澤杉說:“和子夫人不見了,你找我干嘛?”藤原澤杉笑了起來,聲音陰冷又神經質:“她不見了,逃跑了。你們所有人都瞞著我,阻止我找她?!彼穆曇敉蝗话胃吡似饋恚骸疤僭娎?,你如果敢藏她,我不會讓你好過的?!?/br>沈斯繆看著紀潯加快的腳步,眉頭皺了起來,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的聲音驟然變冷:“蠢貨,早就讓你不要玩的太過了,這是你咎由自取,還帶著槍硬闖了綾瀨議員的宅邸……”他停住笑了一聲:“會長,你可不要讓藤原穗子太過于生氣,她可比你死了父親不好應付多了?!彼荒橁幊恋貟炝穗娫?,看著紀潯掏出了一根煙咬在了嘴里,然后偏著頭湊到打火機前點燃了。沈斯繆朝司機說:“開到他身前去?!?/br>紀潯不急不慢地朝著前面走,一輛車停在他身旁,他夾著煙抖了抖煙灰,瞇了瞇眼睛注視著這輛車。車窗慢慢降了下來,沈斯繆的臉露了出來,他穿著考究的白襯衫,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矜貴又冷淡,帶著上位者的居高臨下。紀潯把夾在手里的煙送入了嘴里,手背露出了凸起的骨節,他瞇了一下眼睛,嘴角露出了一抹很輕的笑:“沈總跑這么遠來買花?!?/br>“為什么不去公司?!鄙蛩箍娮⒁曋?,帶著咄咄逼人的意味。紀潯吐了一口煙,薄薄的眼皮撩了一下,看不出什么情緒:“交了辭職報告了?!?/br>“我還沒有批準?!?/br>紀潯不冷不熱的“嗯?!绷艘幌?,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