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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背者,輕者被天雷劈,重者入魔完全喪失理智,然后被我一爪子摁死或者被天雷劈死?!?/br>“你爺爺能干涉你的命運,是因為你能看見他。你有一只腳已經踏入了靈界。他不希望你和其他妖怪或者妖鬼有聯系,就是希望你能回到人類的世界?!?/br>“不過現在有我保護你,你到了十八歲仍舊可以完全斬斷和另一個世界的聯系,你不用擔心?!?/br>易小軒好奇:“你怎么突然解釋的這么詳細?我還以為你還會顧左右而言他,找借口敷衍我?!?/br>仲夢晨:“……”我只是不想被你誤會。他尾巴上的毛炸了起來:“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敷衍過你!”易小軒瞟了一眼仲夢晨炸開的大尾巴,忙道:“沒有沒有,我開玩笑?!?/br>仲夢晨呲牙:“不準開玩笑!”“不開不開,再也不開了?!币仔≤幇矒岬?,“這么說,鐘老師真的看不到槐樹精靈了?那她為什么會經常去槐樹那里?”仲夢晨:“她曾經看到過。不過大部分人類在成年之后,就會失去這中能力。只有你這中奇葩,還得自己選擇一次?!?/br>奇葩……這是個中性詞,中性詞。易小軒在心里道。“槐樹精靈知道這很危險嗎?”易小軒問道,“鐘老師如果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很生氣很難過?!?/br>仲夢晨冷哼:“知道,但他控制不住自己?!?/br>易小軒:“……為什么?”他有不詳的預感。仲夢晨沉默了許久,在走進宿舍樓的電梯后,才壓低聲音道:“你知道妖鬼們最絕望的是什么嗎?”易小軒搖頭。“最絕望的是,他們因執念而生,卻不愿意因執念而死?!?/br>仲夢晨的話給易小軒造成很大震動,這導致他看到仲夢晨那大得夸張的三室兩廳“宿舍”的時候,都沒空去震驚了。妖鬼是死去的有“靈性”的人類強烈的執念,和附近靈物融合,誕生出的新“生命”。誕生之后,他們便會被執念束縛,千方百計想去完成執念。但既然是人類的執念,那么一定和人類相關。新生的妖鬼,干涉的人類的生活會自取滅亡。這就是走捷徑的妖鬼的“劫數”。“最絕望的是,他們因執念而生,卻不愿意因執念而死?!?/br>晚上會熬夜搬家的易小軒,被仲夢晨趕去床上小睡。仲夢晨看著易小軒身上騰起的蒙蒙綠光,臉色陰沉。他化作一縷青黑色的煙霧,鉆進了易小軒的體內。……“這是哪?”易小軒已經不再會對自己突然進入一個陌生的地方而驚訝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做夢的時候,居然手臂還是傷著?”正當他自言自語的時候,畫面又開始推著他走。易小軒嘆了口氣,從老舊的座椅上站起來,朝著畫面的前方走去。他周圍的環境都籠罩著霧氣,只有一處地方清晰而明亮,這應該就是夢境想要讓他去的地方。這一點和他在鬼域中看到記憶碎片時很相似。但做夢,卻只是第二次。如果第一次做夢他還懷疑是普通的夢境,第二次的時候,易小軒就知道,這夢境估計一點都不普通了。等醒來之后,把前后兩個夢境都告訴仲夢晨吧。易小軒心想,不知道第一次夢中的白狐貍,和仲夢晨是什么關系。總不可能是仲夢晨以前漂白過毛,或者現在搞了個全身燙染吧?易小軒醒來的時候,身處一個全是老舊桌椅的地方。當他走出房間,才發現自己在學校里的儲物室。周圍的景象越來越清晰,雖然現在是晚上,他周圍就像是打了燈似的,亮如白晝,連地上凌亂的腳印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易小軒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腳印,情緒一點一點的收斂,眼神變得古井無波。這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以前他總會被長相奇怪的妖怪嚇得嚎啕大哭。后來,當他知道被妖鬼驚嚇之后,他會迎來謾罵和毆打之后,他就學會了收斂情緒。或許他的確是個怪胎。聽說孩子小時候的記憶會很模糊,他的記憶卻很清晰;孩子無法好好控制情緒,他卻能將情緒鎖在心門中,即使遇到再荒誕怪異的事,他也不會驚慌害怕。易小軒平靜的沿著血腳印往前走。血腳印越來越密集,他的耳邊也傳來了吵鬧的叫罵聲。當他走到光亮的盡頭時,他的腦袋一暈,身體突然被人推了一把。“??!他掉下去了!”誰在尖叫?“怎么辦!掉下去了!”誰掉下去了?易小軒眼睛猛地睜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離欄桿越來越遠。他骨折的左臂恢復了知覺,但只能和右手一樣徒然的向前伸出,觸不到任何可以固定身體的東西。“向磊!”向磊?易小軒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欄桿前。是向磊記憶碎片中的女孩,年輕的鐘老師。我現在的視角,是瀕臨死亡的向磊的視角嗎?易小軒冷靜的分析出自己現在的處境。他雖然沒有“代替”過別人死亡,但他本能的抱住頭,試圖……掉下去的時候不那么痛?“你蠢嗎?抱頭有個屁用?!?/br>一聲熟悉的冷嘲熱諷之后,易小軒后背跌到一團暖呼呼軟綿綿的毛毛上。易小軒緊閉的心門就像是冰雪遇到了春日的暖意般,融出了一條縫。“仲夢晨?!”“除了你狐貍大爺我,還有誰有這么漂亮的皮毛?!焙偞鬆斢梦舶徒幼∫仔≤幹?,尾巴一甩,把易小軒甩到了背上。他氣沉丹田,惡狐咆哮:“向磊!給本大爺醒過來!”“嗯?”易小軒耳邊傳來半夢半醒的呻吟聲,然后世界分崩離析,化作了碎末。他抱住身下的狐貍,深深吸了一口氣,嘴角露出一抹安心的微笑。一覺夢醒。第30章二更易小軒睜開眼,對上了仲夢晨的猩紅的雙眼。“仲夢晨……”“嗯?”仲夢晨眨了眨眼,眼眸恢復成棕黑色,心里已經準備好了安慰受驚的可憐易小軒的話。易小軒問道:“你以前漂白過毛嗎?”“哈?”正準備去挼易小軒的頭發,以此安慰易小軒的仲夢晨的手愣在半空中。易小軒睜著充滿求知欲的眼睛,認真問道:“還是說,你現在做了全身毛發燙染?”仲夢晨沉默了一會兒,右手伸出,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一個爆栗砸易小軒頭上:“你找茬還是找揍?!”易小軒單手捂頭:“沒找茬也沒找揍。受傷那晚上,我夢見好大一只白狐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