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
人唾罵的低賤之人。怎么能讓她一個人低賤呢。柳汐臉上露出詭魅的笑容,那是一種滿足的、了卻了長久以來心結的釋然,她甚至清楚此刻自己臉上定然是一種在別人看起來瘋魔的神態。一張皺紋深刻的臉映入眼簾,帶著擔憂和憐惜。陸危蹲下身來,拉過她細嫩的手道:“何必非要他的命不可,你動了他,我又要如何才能護住你?!?/br>柳汐沉默片刻,又換上平日里盈盈的笑意:“夫君無需擔心陸云山莊的安危呢,我這么做也是為了我們所有人著想。他是凌無夜唯一不舍得下手的人,把他推在前面,凌無夜就算手握整個魔教也無可奈何,只能乖乖奉上解藥。我這是在救所有人,想必蕭莊主也是能體諒的?!?/br>“汐兒,”陸??粗膼鄣膵善?,輕輕拍著她的手背:“你是我的夫人,不管你放不下什么事,也不管你做錯了什么,你只需記得,你我夫妻同心,萬事都有為夫和你一起擔著?!?/br>“夫君……”柳汐一臉感動地偎依過去:“夫君對我好,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放心,我以后做事定會與你商量,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br>以后,或許沒有以后了,說不定蕭云清就死在這場食心花疫中了。她笑。*食心花疫在繼續蔓延,死的人越來越多,被送到炎凰山莊的人也越來越多。蕭云清和秋池走在莊苑里,所見之處一片凄涼,人人眼中灰暗絕望。一名蕭家心腹疾步行來,將一封信呈給蕭云清,蕭云清看了信封落款,是燕黎親筆來信。蕭聽雨毒發了。心腹在一旁道:“據聞大公子早上得知一個消息,知曉后立即毒發了,到現在都沒醒,燕黎從早上發飆到現在,把燕王家的藥師全都抓過去了?!?/br>蕭云清中食心花毒不久,未過適應期,聽到這話,當下目眩了好一陣,強行壓下心口那股上涌的熱血之氣道:“怎么會這樣,他的情況不是一直很穩定嗎?”這些中毒的人里,論心性修養,最不可能毒發的就是蕭聽雨。想到這里,蕭云清忽然反應過來,回頭對秋池道:“去查查到底是誰把我中毒的事告訴他的?!?/br>秋池嘆氣道:“蕭家的事情,尤其是你的事情,想要瞞過他本來就不大可能?!?/br>該死。蕭云清一拳錘在石柱上。他竟然被凌無夜逼到這個地步!蕭云清折返回了棲凰苑,關在屋中一下午,再出來已經是傍晚時分。秋池跟著他走到僻靜無人之處,不放心道:“你真要一個人去見那個人嗎?”蕭云清點頭:“這是我們的約定,如果我回不來,你就通知閣老會召集人馬攻打魔教,戰死好過被魔教毒死,至少在武林冊上,不那么難看?!?/br>秋池抓著他的袖子道:“你千萬要回來,我一定等著你?!?/br>蕭云清摸著他的頭道:“別等我,我若回不來,凌無夜也一定回不去,我必為你們除去此戰最大的阻力,這樣的殊榮,你該為我高興?!?/br>秋池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轉,半晌點頭:“嗯!”太陽漸落西山,蕭云清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秋池終于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五指深摳在樹干里,他毅然抽手往回走,忽然瞧見一個背影消失在拐角。“奇怪,那不是魯掌門的女兒嗎,她在這種地方干什么?”他皺眉。*魯鳶兒跟著那名飛花門弟子拐過兩處月門,只覺四周越發安靜,不見人影,道:“這位兄弟,你說那位毒發的師弟究竟在哪?”倒不是她心急,而是外面還有許多人等著她回去醫治。這次情形嚴重,蕭家藥王閣雖然傾巢出動,終究人手有限,她雖然是個臨時來修習的外姓弟子,亦自告奮勇參與援手,連日來一直幫助中毒弟子穩住病情。帶路的飛花弟子聞言,果然停下身道:“已經到了?!?/br>兩人前方的花墻后走出一群飛花弟子,為首一人嬌聲笑道:“好久不見了,魯家的死丫頭?!?/br>魯鳶兒瞧見他們這架勢,心里升上一絲不好的預感:“你們怎么在這里?”她看了一眼幾人身后,并沒有什么毒發的弟子,心下明白過來:“你們居然謊報病情把我騙來?!?/br>流心一臉冷漠,也不答她,徑自對身邊的人道:“把她給我抓起來?!?/br>幾個飛花門弟子將魯鳶兒的手腳抓住,流心示意一名弟子上前。那弟子抽出匕首,將自己的手臂割出一條傷口。魯鳶兒是個修醫的,近日又在這場食心花疫中日夜照顧病患,立即反應過來,極力掙扎叫道:“流心,你敢這么對我,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流心冷笑道:“你爹一個三流山莊的莊主,給我飛花門提鞋都不配,別以為他天天圍著蕭云清打轉,跟一條狗一樣的媚顏討好,就真的雞犬升天了,”她大笑起來:“蕭云清現在自身難保,武林盟主的位子都快保不住了,還有什么閑功夫管你們父女兩,給我動手!”幾個人把魯鳶兒按在地上,那名割血的弟子走過去,擰住她的下顎,將牙撬開,把血灌了進去。帶著鐵銹味和腥氣的溫熱液體入腹,魯鳶兒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她拼命地掙扎,卻掙脫不開那群人的禁錮。等到喂完血,她早已渾身顫抖,終于,她崩潰地發出一聲尖叫,痛哭起來。流心走過去,抓起她的頭發,對著她的臉狠狠抽了一耳光,又不解氣地連扇了幾十個耳光,才把她當做廢棄物一般扔棄在地上,居高臨下道:“賤女人,讓你知道惹我的下場?!?/br>*山頂的冷風吹得人衣炔翻飛,蕭云清凝望前方憑崖遠眺的背影,默了片刻,走上前。“是來向我求饒的?”凌無夜未回頭,語氣淡漠。“你是不是想多了?!笔捲魄謇浜?。凌無夜轉身:“那就是來找我決一死戰了,”攤開一手:“請便?!?/br>蕭云清道:“你這樣太卑鄙了?!?/br>凌無夜:“區區這樣你就受不了了,還敢夸口。我可還沒使力,若是后面的手段都用上,你可不是要哭鼻子?!?/br>蕭云清一把抓過他的衣領:“你以為我懼怕你那些手段,不過是一死又有什么好怕?若不是為了一個人,我根本不會來見你?!?/br>凌無夜垂目望他,嘴角勾起譏諷的笑:“蕭聽雨毒發了?”“托你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