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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的勢力啊,那些可惡的黑手黨都是多虧了中也才不敢說話呢!”“就是嘛,中也哪來的時間陪你,不過我們也要幫忙收集情報,多少能幫一點是一點?!绷硪粋€少年也開口,露出了有點憨厚的笑,“有足夠情報的話,中也也會輕松一點吧?!?/br>“有沒有情報都沒關系吧,那么強大的中也不可能會輸掉的?!?/br>“說起來上次有個組織的人勢力摸到我們附近了,我們組織的人有幾個差點被牽連,真是討厭啊,中也,拜托了,去把他們除掉吧?!?/br>“有中也的異能力在,我們羊幾乎是無堅不摧嘛!讓他們知道招惹我們羊的下場?!?/br>少年們嘰嘰喳喳的大聲議論,帶著被驕縱的任性和理所當然。這個時候的羊確實信任著中原中也,遇到什么問題,都毫不猶豫的會和他提出來,完全不拿他當做外人,然而過分年輕的歲數也讓他們思考做事都缺乏限度,也不多加以思考,遇到事全憑借性子和感情去做事,這對于一個組織來說,幾乎是致命的缺陷,沒有任何集團是能完全憑借感性支撐下去的。他們當中并非沒有能力,在收集情報方面,他們有不少人都是一把好手,只要好好引導,并非無可救藥。羊沒有覆滅,存粹是因為中原中也足夠強大,性子又好,念著過去收留一無所有、剛剛誕生的自己的恩情,基本上都不會拒絕羊的請求,然而這樣的縱容卻成了□□。一群年輕又血氣方剛的小鬼頭,正好是最容易發生矛盾,也最容易想太多的年紀,整個組織都沒有成年人,哪怕是首領都是稚嫩的少年——或者說,作為首領的中原中也也是組織實際年齡最小的一個之一,十五歲的中原中也如果從實際意識誕生開始計算,也不過是堪堪八歲而已,他也處于太過沖動的年齡,完全不懂首領的含義,僅僅單純的以為靠自己的力量解決掉對組織不利的存在就可以了。全部靠他自己一個。明明是首領,卻習慣性的把事情全部扛在自己身上,于是給了年輕的部下們什么事情都可以交給他的錯覺,以至于到最后,成了沒有中也就寸步難行的地步。這不像是一個組織,而是一群還依賴著家長,無法獨立的小鬼頭。這才是他們最終背叛中原中也的原因。在太宰治刻意引誘下,他們被中也加入港口黑手黨的可能性嚇到,不由自主的對沒有中原中也無條件保護的未來感到害怕,而這個時候,“恰好”有另外的組織愿意收留他們,一個承諾穩定的組織和可能拋棄他們加入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他們自私的選擇了前者,哪怕中原中也自始至終都沒想過離開,后來加入黑手黨,也是為了從港口黑手黨手下保住羊的性命。中原中也給予他們庇護的恩情,到底還是被他們的自私和自我恐懼打敗,哪怕當中有一部分人對此猶豫不定,也在從眾心理下默認,站在了對立面。這是誰的錯?誰都有錯。二十二歲成熟的中原中也早就看透了過去。他誰也不恨,只是將這次的教訓記在心里,背叛的傷疤在腰上沒有祛除,這也成了中原中也在原則上最在意的事情之一。因為明白被人背叛的痛苦,因此對自己的承諾和效忠格外的重視,不愿意背叛他人。自己的承諾……和效忠?中原中也茫然的看著夢中的自己,轉眼站在了港口黑手黨大廈首領辦公室內。被太宰威脅強迫加入黑手黨的自己,最終被首領森鷗外的理念折服,他單膝跪在地上,做出了效忠的宣言。[所謂首領,在統領組織的同時,也是整個組織的奴隸,為了組織的存亡與利益,必須心甘情愿的委身于萬千污穢,培養部下,將其用在最合適的位置,而如若必要,用完就拋棄也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只要為了組織,再慘無人道的事情也樂意去做,這就是首領。]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港口黑手黨,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橫濱這個他所深愛的城市。這是中原中也欠缺的東西,過分心軟,過分重視感情,某種方面來說也太過溫柔的他無法成為首領的原因。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森先生,一手把岌岌可危的港口黑手黨從覆滅的境地拯救回來,殘酷又理智,將犧牲最大化,從至高的角度冷漠的注視著戰局的變化,然后用所謂的最優解精準的擊毀要害、部下對他來說,即是部下,也是棋子,同樣是趁手的工具,哪怕平時表現的再怎么溫和相待,到了必要的時候,隨手拋棄掉也絕對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如果是由這個男人領導的話,哪怕再怎么殘酷,也一定能讓羊變的和現在截然不同吧?殘酷又正確,將利益的存亡放在最優先的地位。純粹黑暗的魅力。森鷗外的信念最終折服了中原中也。他對著這個男人單膝下跪,低下傲氣的頭顱,自此羊之王不復存在,留在這里的,是港口黑手黨最鋒利的刀劍,他將獻出自己的血rou,保護森鷗外不惜淪為奴隸也要保護的組織和城市,并且自愿成為森鷗外的奴隸,為他粉碎所有的敵人,發誓讓殘酷的重力降臨在所有蔑視港口黑手黨的人身上。至此,港口黑手黨就是他的歸宿,哪怕隕落,也要將血灑在黑手黨的土地上。——本應該這樣。到底,為什么會叛逃呢?打破了這一天的誓言,讓自己活在比死亡還要惡劣、永遠無法解脫的罪惡感中。愛情再怎么沖動,也絕對不可能讓中原中也放棄一切。因為那并不是人生的全部啊。所以到底為什么?中原中也伸出手捂著隱隱作痛的腦袋。夢境開始混亂,無數的碎片盤旋。[吶,中也,和我一起私奔吧!][你答應了哦,和我一起離開黑手黨。]仿佛有個熟悉的人影輕輕吻在自己的臉上,蠱惑的語氣帶著情動的低沉。“我……”喉嚨干澀的說不出話。[你答應了哦。]我……中原中也神情掙扎。我……我沒有……——我并沒有答應……?他猛地睜開了眼睛。武裝偵探社醫務室,一片寂靜。病床上,橘發的青年睜著一對湛藍色的眼眸,愣愣的盯著天花板,渾身乏力。誒?腦子迷迷糊糊,思緒慢半拍,顯然剛剛蘇醒還不太靈活。我剛剛是……“哎呀哎呀,終于醒過來了嗎?”言語間都帶著獨特的風雅,熟悉的女調帶著驚訝的意味,緊接著是和服摩擦的細碎聲,一道曼妙的身影從門口的方向走到床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