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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績并不好,尤其是政治那一門,簡直一塌糊涂。這么一想,父親在這個問題上還是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言歸正傳,在周晟去接周挽越的那天,周晟還是做了一番準備的。為了防止自己領錯人,他提前看了周挽越的照片,是張學生照,板著張臉,笑也不笑,看起來很難相處。又向周正信確認了好幾次,是已經跟那邊協商好了的,不然萬一他過去了,人家又不愿意走的話就很尷尬,他可不想突然就變身拆散人家母子的反派。周挽越的mama很漂亮,漂亮得讓人明白周正信這種滿口規矩的人當初怎么會出軌的。周正信自然不會承認,他說是喝醉了酒犯下的一次錯誤,后來再也沒來往過。周晟笑笑,就當自己信了。“周挽越,快點下樓?!边@位女士攪著沙拉往樓上喊,“人家都已經過來了,你還沒有收好東西嗎?”又等了好一會兒,男孩才慢吞吞地出現在樓梯上,看都沒有看周晟一眼。“我不想去,”他說,“你想想,你是個第三者,我是個私生子,萬一過去被虐待怎么辦?說不定把我關進房里不給飯吃,很可憐的?!?/br>“誰虐待你啊,只有你虐待別人的份?!迸柯冻隽艘稽c不耐煩,“那不然怎么辦,跟你說我要調去國外了,你也不肯跟著我走。你又沒成年,總要有個監護人,正好想睡覺的時候有枕頭送上門,至少讓你父親盡一下撫養義務把高中讀完?!?/br>“是你常駐的國家選得不好,”周挽越總算不情愿地走下來,還在分辯著,“我要是過去了,只能吃草。你要維持身材不怕,我還要長高的?!?/br>他這才看見了周晟,倒是挺有禮貌,說了一聲“你好”。周晟還來不及自我介紹,就被周挽越的母親指了指:“這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周成?!?/br>周晟話到嘴邊咽了回去,假裝沒有聽到錯別字,也不去糾正。但對著周挽越揮了一下手,打個招呼:“你好?!?/br>周挽越皺眉看著他,果不其然,很不高興的樣子。“我不去?!彼终f了一遍,又轉頭對母親說,“你要走就自己走好了,我又沒攔著你,我自己一個人又不是活不下去?!?/br>他們開始吵了起來,聲音倒不是很大,但總是人家的私事,自己不便在現場站著。周晟便走遠了一些,到門口去等。但沒有掩上門,不管最后爭出什么結果,總還是要過來通知她的。站在外面的時候,周晟又開始想抽根煙消解一下情緒。想起屋子里那個矮了他一個頭的男孩,很奇怪,并不是因為父親的要求,從本身的情感上來說,周晟似乎對他也沒有什么憎惡。至少自己在長大的過程中,感受到的是近乎于控制的嚴格,以及想到達到期待的時刻,別人那時候都夸他,花團錦簇的話說了很多,搞得周晟也信了一兩分,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天之驕子。但起碼沒有這么孤獨。“你不冷嗎?”身后傳來很年輕的聲音,是周挽越。周挽越側身,示意著讓他進來:“外面風很大,我要關門了?!?/br>不大的行李箱已經被提了下來,在不遠處躺著,但周晟一副沒看見的樣子,等著周挽越先開口。“如果我不跟你回去,你會不會被罵?”沉默了一會兒,周挽越問。“說不定會的?!敝荜啥核?,“我沒有完成任務啊?!?/br>周挽越看起來還在猶豫,他嘟囔著什么,周晟湊近一點才聽清楚:“我一點都不喜歡他?!?/br>周晟覺得自己明白,但他沒什么別的話好說,還是問了:“為什么?”但周挽越的答案還是出乎了周晟的意料,周挽越說:“前些天我媽帶著我去做親子鑒定,他沒來就算了,居然還要求我抽血。這個人懂不懂科學,親子鑒定明明可以用頭發、唾液,甚至用棉簽取一點口腔細胞就可以做了,他在電話那邊就是不答應,說還是血液準確度最高,抽了我好多血!我的胳膊現在都還是青的?!?/br>周挽越的袖子捋起來,展示給周晟看。這個理由實在始料未及,周晟都不知道怎么答復:“你都高三了怎么還怕抽血?”“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周挽越不解地看著周晟,“我這是以小見大!還沒見面就不尊重我的想法,我過去肯定會被虐待?!?/br>“不會的?!辈恢趺椿厥?,周晟居然順著就開始安撫周挽越,“他很忙,經常不回來,你可能只會經常見到我,家長會說不定都需要讓我去開?!?/br>這話其實說得很奇怪,理論上,周挽越也并不會多么喜歡周晟的。同父異母,異永遠才是強調的重點。周晟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這個自信,說完話,自己都變得有些忐忑。但居然真的奏效了,周挽越隔了一會兒,又去把冰箱門打開,找出里面的庫存,強行塞進他的箱子里。又跑到房間里面去,跟他的母親道了別,才走出來。他還是很警惕:“現在是法治社會了,遇到問題我會報警的?!?/br>周晟簡直哭笑不得:“是是是,接受您的監督?!?/br>直到快要跨出大門,周晟才聽得到周挽越母親那明亮的聲音:“周挽越,記得多跟你周成哥哥好好相處!”他這次是自己開車過來的,沒有帶司機,幫周挽越把行李箱放在后備箱以后,就當起了兼職司機,一路往回看。但又忍不住分神,從后視鏡里面瞥見周挽越一副困倦的樣子,歪歪斜斜地半躺在后座位置上。周晟突然想起來,很多年前他就知道過,有周挽越這個人。但那時候,這個消息只是他精彩的人生繪卷里偶爾畫錯的一筆,母親說,不用你管,那個小孩有問題,你爸不會認TA的。他很短暫地難受過,然后用極其輕松的捐一筆錢來聊以慰藉??墒强桃獠蝗ふ业?,偏偏最后還是出現在了眼前,還是讓他親自帶回去。周晟不免有幾分幸災樂禍地想,周挽越這個憊懶的姿態,如果周正信看見了,一定是極不痛快的。而周挽越這個毫不掩飾,讓人第一眼就能發現棱角的性格,大概也不會聽話。這樣他們兩父子大概都不會痛快,對周晟倒也是件能增加樂趣的好事。周晟已經很久沒有什么樂子可言的。他這些日子里,查了很多的資料,之前甚至還試了不少偏方,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