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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里等我一下?!?/br>柏樂不知道他想去干什么,難道是想偷偷的給自己準備生日禮物?想到這里他嘴角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擴大,正暗自期待著,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應該也是來滑雪的,帶著護目鏡和黑色口罩。柏樂微微皺眉,有些疑惑,因為很少人會滑到邊境這里來,難道他也是想找個清凈地方嗎。慢慢的隨著那人越來越近,柏樂開始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的目標明確,似乎是直直的奔著他來。柏樂緩緩的站了起來,可惜已經遲了。那人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并沒有一句廢話,從懷里掏出一把刀,下一秒便朝著柏樂刺去。刀尖在日光下折射出寒光,柏樂微微睜大眼睛,他的速度太快根本不給自己反應時間,本以為這下會躲不過,可下一秒身體沒有傳來意料中的刺疼,反而是胳膊被一股大力牢牢攥了過去。柏樂心跳如雷,驚懼交加,他抬頭看見面色冰冷的席厭,渾身頓時放松了下來,像是被抽去力氣一樣,手腳有些發軟。那個男人看見席厭,緩緩將口罩摘下,露出了一張十分普通的臉,只不過左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只見他咧了咧嘴,似是有些遺憾道:“差一點?!?/br>柏樂在看他的臉的那一刻,立刻想起了他就是在他家附近一直晃悠的那個男人,在大廳里的應該也是他。“怎么了?認不出我這張臉了?!崩罱浻行┥窠洶Y的笑了笑:“這可都是你的杰作?!?/br>席厭冷冷一笑:“你不過是咎由自取?!?/br>柏樂聽著這兩人的交談,很快就猜出了來人的身份,應該就是席厭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李這個姓氏也對的上號。李經笑容癲狂了起來:“你想報復我,但人嘛,總講究有來有往,我不給你點什么回禮,都對不起我落到這個地步?!?/br>他現在不僅無家可歸,還要時時刻刻被人追債,東躲西藏,臉也被人毀了,手指也被人砍掉一根,而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李經看著被席厭護在身后的柏樂,大笑道:“剛才你要死了的話可不能怨我,誰叫席厭在乎你,殺了他都不能讓我感到痛快,只能殺掉你?!?/br>席厭的面色徹底沉了下來,眼神冰冷:“誰指使你的?”李經神色一閃,“你什么意思?”席厭道:“以你的能力不可能知道我的行蹤?!?/br>李經面色微微扭曲:“你什么意思?!”話音剛落,他就將手里的匕首刺了過去,席厭瞳孔微微一縮,隨即閃身躲開。“小心?!?/br>柏樂在一旁急的手足無措,要是沒有肚子里的這個,他早就擼起袖子上去幫忙了。他神色焦急的看著雪地中的兩人,席厭看上去十分冷靜,即使有好幾次刀子從他的脖頸邊劃過,雖然那個人攻擊的毫無章法,但是卻有武器在手,席厭只能一退再退。柏樂立馬就要拿手機打電話,就在這時看見席厭的肩膀被匕首刺中,腦海中的那根弦頓時崩掉。席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勢,鮮血順著手臂滴落在雪地上,形成了刺眼的紅。他微微蹙眉,再抬眸往李經那看去時,神情不由一怔。李經看著席厭受傷,臉上露出癲狂滿足的笑,剛想說話,忽然感覺頭上傳來一陣重物擊打的鈍痛,隨即便失去了意識。柏樂看著人緩緩倒地,扔掉了手里的石頭,神色有幾分恍惚。“他不會死了吧?!?/br>席厭去試探了一下地上人的鼻息,搖了搖頭。柏樂這才放下心來松了口氣,他看著席厭,發現他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因為失血過多,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可怕了,幾乎快要和雪地融為一色。“我...我打電話叫人來?!卑貥纷约憾紱]察覺他的聲線直顫。打完電話后柏樂看著席厭的傷勢,覺得自己心臟被揪著似的發疼?!澳銊e亂動...我給你止血?!?/br>因為外面溫度很低,席厭本就失血過多,體溫開始降低,柏樂心下著急,連忙四處張望,瞥見不遠處山神廟,想要把席厭帶去避避。又怕找來的人找不到他倆,于是又用樹枝在地上留下了信息。廟里許久沒有人來,到處都是灰塵和蛛絲,柏樂小心翼翼的將席厭放在軟墊上。席厭的臉色依舊蒼白,雙眉緊蹙,柏樂守在他身邊,心中焦急,擔心道:“有沒有好些?”席厭沒有說話。柏樂心中慌了,連忙就要去搖他:“你不許給我把眼睛閉上?!?/br>席厭緩緩的睜開眼,“疼?!?/br>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仿佛不是在喊疼,只是在隨口說什么小事一般。“那怎么辦?”柏樂一聽心中更急了,眼圈發紅,險些哭了出來。席厭似乎想了一會,然后道:“如果能夠聽見你說一句話會好許多?!?/br>柏樂一怔,顯然是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哪句?”席厭不說話,只默不作聲的看著他。柏樂卻后知后覺的反應了過來,看著臉色蒼白的席厭,語氣不由帶了幾分哭腔:“我喜歡你,只喜歡你?!?/br>席厭烏黑的眸子似被人點燃了一般,霎時便亮了起來,他一把拉過哭的喘不過氣的柏樂,將他埋在自己懷里,一只手溫柔的撫上他的腦袋。“好了好了,我沒事的?!?/br>他的傷勢本就不重,并沒有致命傷,只要止住血就行,只是他發現自己實在是個卑劣的人,再發現柏樂會為他如此傷心難過,他竟然會心中竊喜。柏樂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剛才看見席厭受傷時,他心中浮現出巨大恐慌,這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像是要抓不出什么重要的東西。他在那一刻是真的害怕,害怕席厭受傷,害怕他離開自己。“好了不哭了?!毕瘏捝焓窒胩嫠潦脺I珠,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柏樂止住了哭聲,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剛想說話,忽然感覺自己的小腹隱隱作痛。席厭見他臉色不對,連忙問道:“怎么了?”柏樂白著一張小臉,顫顫巍巍的指著自己的肚子:“這里疼?!?/br>席厭神色頓時一變,語氣難得帶了幾分“怎么會?”剛才柏樂并沒有摔倒或者怎么。難道是....柏樂哭喪著一張小臉,疼的滿頭是汗:“怎么辦?”他覺得自己可能要生了。席厭聽完不顧傷勢,連忙就要將他抱起。劇痛排山倒海向柏樂襲來,他緊咬著下唇,因為用力過猛,甚至出現了血絲。等到下一波劇痛傳來,柏樂終于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他最后一個念頭就是:看來這是個不會看氣氛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