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9
單,非常簡單!那些選擇題第一道第二道甚至第三道就開始選錯的同學,我懷疑你們都是從初三空降過來的!還有第一道大題和第二道大題,都能錯?竟然能做錯?你們對得起我在考試前一天占了別的老師的課給你們講題嗎?原題!”最后兩個字還伴隨著拳頭敲講桌的“砰砰”聲。教室里安安靜靜,沒人敢吭聲。許光啟做了個深呼吸,“趁著你們腦子還清醒,沒有亂成一團麻,來,把卷子翻到最后,我們先看看這次考試最難的一道題,不少人無從下筆,寫了個‘解’在那里放著,然后就沒有然后了……”窸窸窣窣翻頁的聲音響起來。許光啟拿著聞簫的答卷,也翻到了最后,“我們來看看這道題,函數f(x)=……第一問,當a=8時,求f(x)的單調區間,”說到這里,許光啟突然停下來,仔細看手里的答卷,看完又翻到最前面,挨著順序繼續看。教室里響起嗡嗡說話的聲音,有人問許光啟,“老許,隔壁班數學老師講這題講到一半卡了,現場重新做了一遍才繼續講的,所以不怪我們,怪題太難了!”“別吵?!痹S光啟捏著粉筆的那只手往下壓了壓,他把手里的答卷翻來覆去看了兩遍,“聞簫,答卷發下來之后,你自己看過嗎?”班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最后一排。聞簫臉色有些白,校服依然穿得規整,他回答:“沒看過?!?/br>許光啟皺著眉,“你分數有問題。你這次數學考了140分,但我看了看,你答案都是對的,最后一題也做對了,步驟分一分沒丟?!?/br>班里一靜。詭異的安靜中,許??慕O著開口:“那……聞簫應該得多少分?”許光啟又看了一遍,眉頭舒展開,確定道:“算分的老師看漏了,最后一題的十分沒給你加上去。你數學應該是150才對!”許睿猛抽了一口氣:“靠,少算了十分,聞簫竟然還是年級第一?這什么逆天選手?”教室最后,趙一陽猛地轉過身,雙手合十:“施主,我剛剛竟然還把自己跟你相提并論,我不配!這他媽,少算十分還年級第一?好要不要人活了?”半個課間,“聞簫數學少算了十分”這個消息就在全年級傳了一遍,教室外面的走廊上,前來圍觀的人又增加了不少。趙一陽思來想去,很疑惑,“簫哥,少算了十分的事,為什么你自己沒發現?”聞簫嗓子疼,說話說得簡潔:“我沒看答卷?!?/br>題都會,再看一遍試卷純屬浪費時間。趙一陽:“那你給自己估分呢,估分的時候最后一題估的多少分?”聞簫:“十分?!?/br>趙一陽坐直:“總分不就一百五了,那——”聞簫給出最后答案,“反正我都是年級第一?!?/br>趙一陽被說服了,旁邊的上官煜和許睿也被說服了——反正不管要不要這十分,都是年級第一,所以這十分,看起來不少,卻無足輕重,要或者不要,都沒什么影響。趙一陽抱拳:“強還是我們簫哥強!”下午第二節的大課間,有人帶話過來,說許光啟讓聞簫去一趟辦公室。聞簫從走出教室門開始,沿路無數人側目,硬是把附中教學樓的走廊踩出了紅毯的效果。到辦公室,所有老師的目光又匯聚過來。自動屏蔽掉周遭的視線,聞簫站到許光啟的辦公桌前,“老師,您找我?”聽見聞簫沙啞的音色,許光啟擔憂:“換季容易感冒,千萬注意,你看著身體不好,更不能急,春捂秋凍,還是有道理的!”嘮叨了幾句,他臉上掛了笑,“我把你的答卷交到了教務處,系統里的分數已經更正了。這么難的數學卷子得了滿分,非常不容易!”聞簫覺得題目不是很難,他前一天熬了夜,做完還趴著睡了二十分鐘。不過許光啟這么說,他也沒有反駁。“叫你來主要就是說這個事,這次是老師的失誤,以后一定會更加嚴謹。對了,”許光啟正了正神色,“池野那小子是不是兩個星期沒來學校了?”聞簫點頭:“對?!?/br>回答完又在想,原來已經兩個星期了嗎。一開始,他偶爾還會偏過頭叫池野的名字?,F在,他已經快要習慣旁邊的課桌一直空著了。“那,”輕咳兩聲,許光啟聲音壓低,“池野最近是不是談戀愛了?”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顫了一顫,聞簫將手指握在掌心,“好像是?!?/br>許光啟發愁:“到底誰把這小子給看上了?我就說,他那張臉,小姑娘見著特別容易被禍禍!”聞簫的眼神飄了飄,定在許光啟養在電腦旁的仙人掌上。明顯池野把這事瞞得緊,許光啟才準備從聞簫這里著手,倒也不是非要怎么樣,就是想知道被池野禍禍了的到底是誰。“那……你知道跟他談戀愛的是誰嗎?”唇線微繃,聞簫最后回答:“我不知道?!?/br>也算是意料之中的回答。許光啟還算了解池野,自從在教室里打人那件事后,池野的防備心和保護欲就非常重。少年人還在成長,還沒有強壯的羽翼保護自己在乎的人,只能盡全力隔絕開所有可能的傷害。“不過他這么久沒來上課,戀愛談成異地戀,估計也快分了……”許光啟安慰完自己,想起聞簫還在,又把沒嘀咕完的話咽了回去。叮囑幾句注意身體后,看時間不早,才讓聞簫回去準備下一堂課。搭117路回家,不知道是不是感冒藥的原因,聞簫在車上昏昏欲睡,車停在九章路的站牌前了都不知道。他天天搭這班車,司機眼熟,見沒人下車,喊了一句,“穿附中校服的同學,九章路到了!”聞簫醒過來,起身道了聲謝。踩上街沿,聞簫站著揉了揉額角,再一抬頭,就看見明亮的廣告牌前站著個人。有些皺的白色長袖衫,黑色工裝褲,聞簫眨了眨眼,才確定這不是幻覺。池野站在那里等他。“怎么傻了?”池野走近,工裝褲上掛著的金屬拉鏈沾著光。他五指在聞簫眼前晃了兩晃,“久了沒見你池哥,認不出來了?”聞簫回神:“有點驚訝?!?/br>聽見聞簫的回答,池野皺眉,眼里染上擔憂,“嗓子怎么啞了?感冒了?怎么病的?”說著,他伸手探了探聞簫的額頭。“現在已經沒燒了?!彪m然只有幾秒的接觸,對方掌心的熱度依然留了不少在皮膚上,讓聞簫有種自己又發起燒了的錯覺。池野很敏銳:“那就是今天發過燒?”“起床開始燒的,外婆打電話給老許請了半天假。吃過藥,中午就退了?!甭労嵚赃^昨晚淋雨的事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