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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17-罪惡審判死者,王麗,死因尚不明確,正在進行尸檢。一頁紙從空中飄落,掉進血泊中。吸飽了血,沾在地面上。很快被人用鑷子夾住,裝進特制透明袋,用以取證。那頁紙,是否與心愿筆記本有關?表面上看上去就是一頁普通的紙。在它被裝袋之前,司青顏摸了摸,并無任何異常。王麗的尸體沒有什么問題。大概是被人推了下來。為了得到更多信息,司青顏隔空一點,抽取她尸體上殘余的記憶。人死之后,生前的記憶化成無數碎片,有的附在舊物上,有的留在尸體上,有的消失了。王麗剛死,尸體上留的記憶還比較完整。幼時家庭幸福,和弟弟小打小鬧,感情挺好。母親患病,欠下巨債,父親車禍,無賠償金。她與弟弟沒有落腳之處,還要面臨一堆債主的逼迫。弟弟王奇長得俊秀,卻不是讀書的料,從小成績就差,王麗也一樣。但她寄希望于王奇,自己南下打工,讓王奇進寄宿制初中繼續學習。剛去南方時每個月工資三千,去掉生活費、給王奇攢的學費,剩下的都要存著還債。很快,因為一張出眾的臉,賺錢的機會擺在王麗面前。她沒有選擇去某個會所,而是通過一些職業二奶,搭上幾個有錢的商人,做金絲雀。書讀得少,與男方沒有共同話題,但她嘴甜,愛撒嬌,開始幾年還過得不錯。后來原配打上門,她帶著一筆“分手費”,重新回老家所在的城市,認識了張清儀的爸爸。有的男人有錢有勢癡心一人,有的男人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凡是遇到年輕漂亮合胃口的小姑娘,都不介意付出些代價勾搭一下。郎有情妾有意,張父與王麗一拍即合,表面上濃情蜜意,實際上只是金錢交易。張父謹慎而精明,王麗想得到更多錢,只能把辦法打到生孩子上去。今年是她被張父包.養的第三個年頭。夫妻尚有爭端、矛盾,她像伺候皇帝一樣伺候他,仍然沒法抹平那些平靜生活中的凸角。已經選擇了一條這樣的路,還能再折回去嗎?只能盡量降低底線,放棄尊嚴,多撈點錢,免得以后容顏不在,無所傍身。張父過來的時候,王麗很高興。自從上次林家那女人被當成小三打過之后,張父為了遮掩真相,一直沒和她聯系,要不是卡里一直有錢轉進來,王麗絕對會趁孩子還小的時候把他流掉。他一進來就要洗澡,王麗在廚房做飯。最近身體有些不舒服,她只煮了一碗面,打了兩個雞蛋。張父說有話與她講。王麗心中做好了最差的打算。最大的可能,不過是他不想要孩子,要與她斷了關系。那也不錯,她還年輕,再賺幾年錢,就能挑個地段好的地方付首付,有房子總不用擔心會無家可歸。雖然她在這個小區住了兩年,房產證上寫的卻不是她的名字。這里是十八樓。為了隱蔽,張父每次過來的時候,都會遮掩一下.身份。他點了根煙,似乎忘了王麗肚子里有孩子。想到這里是陽臺,又沒把煙摁熄。兩人對視,沉默。王麗懂他的意思。“你有什么愿望沒有?”張父突然問。“我一直想買房子,有個容身之處?!?/br>“我送你幾套?!睆埜嘎冻龉殴值男θ?。“是……是真的嗎?”王麗有些不敢置信。還幾套,難道是三百一平米的房子?不會買在黑龍江邊際吧?“是啊…要多少套都行…我燒給你?!?/br>王麗被抱起來拋下去的時候,耳邊還回蕩著這句話。墜樓的速度太快,她來不及尖叫。昨日種種都如夢一般在眼前閃過。那一瞬間,她看見一個紅色筆記本,插在張父頭顱里。就像一柄斧頭,卡在顱骨之間。一頁紙從筆記本中脫離出來,隨她飄落。張父雙眼翻白,臉色青黑,嘴角裂開,猶如惡鬼。記憶終止。司青顏鎖定這棟樓,全層掃過,沒有找到張父。張父變成了這個樣子,張清儀與張母應該都死了。心愿筆記本現在很可能不是一個具體的物品,而是變成了概念上的存在。介于物質與意識之間。它的出現有一定規律。除去在死者記憶畫面中看到的筆記本,目前,它出現了三次。張清儀在教室燒紙錢時看到的紙、張父開車時在車窗上看到的紙,王麗死時從筆記本里飄出落到地面的紙。無法感知,似虛似實。人有生死,界分陰陽。它原本屬于陽間,就算現在處于奇異狀態,也一定有契機使它變回原樣。只要找到關鍵點,就能把它揪出來帶回當鋪。目前已經死去的有林夕佳母女、劉紫璇及劉母、張清儀、張母、王麗,蹲監獄的劉父被判死刑,快死的有張父、王奇。興許張父現在已經死了。在王麗墜樓以前,張父都在這棟小區。司青顏搜尋了一圈,并沒有找到任何痕跡,仿佛這個人已經憑空消失了。王奇身上的印記暫時沒有問題,筆記本似乎蟄伏了起來。要去的地方有點多,司青顏率先去了林母曾經住過的醫院。病人已死亡,尸體在停尸房神秘失蹤。狀態極其詭異,正當醫院打算進一步檢測時,只找到空空的裝尸袋。大致判定是失血過多而死,與林夕佳一樣。病床上承載的記憶太多,很是雜亂,并沒有林母的記憶。司青顏走進停尸房。林母原來住的那個小單間又新放了一具尸體。正是林夕佳。本來她的尸體應該送到殯儀館去,但林家沒有能聯系到的親屬,暫且只能存在醫院。市醫院停尸房生意還挺不錯,常常沒有空“床位”?;蛟S是巧合,或許是有意為之,林夕佳正躺在她母親躺過的地方。她的頭顱經過二度縫合,看起來很完整,不算特別嚇人。頭曾經被撞開過,臉依然很腫。膚色青白,觸感干硬,像是某種脫離水分的植物根莖。她的身體上沒有記憶。這不合常理。摸到藏尸柜的門時,司青顏得到了一段林母的記憶。林母一直躺在裝尸袋里。她雖然死了,卻沒有失去意識,只是不能動彈,不能再發出聲音。夜里,柜門打開了。林夕佳頭上的縫合線被重新扯開,筆記本塞在血rou淋漓的頭顱里,仿佛長在里面,非常自然。她步履僵直,像是一個多年沒上油的零件人。即使動作如此怪異,依然沒人注意到林夕佳。“mama,你別怕,我不會讓人傷害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