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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一把大棒隨意亂舞,自己的人頓時就倒下了一大片。山本無計可施,只能再選一邊逃命,卻見南邊有個戴面具的家伙手上拿著兩把折扇,只是隨意舞蹈兩下,地上就橫七豎八倒了一片人。還沒來得及逃向北邊,北邊就有拿著長刀的兩個人守在了那里。奴良鯉伴手執長刀對著山本,夜陸生端著一碗妖銘酒。“你還真有雅興?!磅幇樾χf。“這家伙好像不能砍殺,我的一個朋友說過,他好像可以再生,具體的怎么回事我忘記了,他也沒說清楚,但是,山本不能砍殺這件事情我卻記住了?!币龟懮f。“那就燒吧?!滨幇檎f。山本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夜陸生看著他不為所動:“我有三個不能原諒你的理由,第一,你妄圖改變江戶的秩序,欺凌弱小,殘殺無辜者的生命;第二,以褻玩之心,創造出了你無法擔當的百鬼,并任由他們凋零;第三,你做出了不可饒恕的事情,用恐怖填滿了的我的生活?!?/br>“這個家伙,還真是作了不少可悲的事情呢?!滨幇閲@息著說。夜陸生吹拂著妖銘酒,碗中酒水蕩起了一圈漣漪,晶瑩的藍色妖火劃出了一個規整的圓圈,竄起了丈高的火柱,燃燒起來。“明鏡止水·櫻?!?/br>明鏡止水的妖火不斷燃燒,山本身上都是火焰,他在火中聲嘶力竭的慘叫,圍繞在火圈之外的兩個妖怪卻不為所動。一個扛著沾血的長刀,閉著一只眼睛,面露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另一個手執酒盞,面色冷冷的,滿身都是霜寒之氣。山本滿臉的冷汗,大張著嘴巴喘氣,聲嘶力竭的咆哮:“不要小看我??!我是不死的!我才是真正的神佛!我一定要讓你們后悔莫及!”山本伸出他如同蒲扇一般的巨手,手指就像刺刀一樣,用鋒利的指甲做刃,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胸膛,在鯉伴和夜陸生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中,將自己撕成了碎片。無數的rou塊從半空掉落下來,內臟流淌在地板上,噴涌而出的黑血撲滅了明鏡止水的妖火,然后令人恐懼的變化就在那時發生了。山本的嘴巴還在大聲狂笑著:“看看我最后的百物語吧!我才是最后的魔王!”山本的殘軀和骷髏化作了巨大的妖怪,全身燃著鬼火。山本的手、山本的腳、山本的耳朵、山本的鼻子、山本的眼球、山本的腸子、山本的半規管,在眾人的注視下,紛紛化作了妖怪。涌動的rou塊還在不斷的增殖、碎裂,山本的眉毛、山本的舌頭、山本的頭發、山本的腸胃,都長出了五官和手腳,成了名副其實的妖怪。山本那座占地極為廣闊的宅邸已經被rou塊淹沒了,肥rou和脂肪還在不斷的向外面涌去,不時有脫離整體的rou塊化作妖怪向四面八方跑去。山本的客人和手下開始還在慶幸的歡呼,為山本終于有了如此可怕強大的百物語而圍觀取樂,終于在山本的腸子面前嚇傻了,山本的腸子變得十分巨大,長出了扭曲的眉眼和手足,全身都是嘴巴,山本的嘴巴為這個妖怪取名為:惡女野風。惡女野風在客人之中游走,不多時就吞吃了不少人,并且還在向墻邊游走。墻邊躲著滑瓢的將軍棋友,滑瓢從旁邊趕過來護著他,在發現惡女野風的皮膚黏糊糊很難砍斷殺死之后,滑瓢就對水戶光芳嘆了口氣:“老頭子,快逃吧?!?/br>水戶光芳一臉的鎮定:“我可不想被你喊做老頭子,你的年紀比我大多了?!?/br>“都什么時候了你還cao什么閑心??!”滑瓢怒氣沖沖的喊道:“快點我背你出去?!?/br>“哦?真是幸運!”水戶光芳高興的說。然而沒等兩人跑出去,惡女野風就圍堵住了他們所在的墻角。就在滑瓢有些措不及防的時候,一根紅線在空中飛舞,縱橫交錯間,就在空中構成了一張翻花繩一般的大網,網羅住了那堆腸子,并把它向后拖出了老遠。“呃呃呃?是首無嗎?干的不錯??!”滑瓢高興的喊道。夜陸生在遠處緊緊扯住滿手的紅線,無語的看著滑瓢和他基友:“二老能不能靠點譜!趕緊離開戰場??!”“陸生!”滑瓢大吃一驚。水戶則趁機爬起來向外跑,動作伶俐的不像個老頭子:“抱歉啊,老友,我在這里礙手礙腳的,就先撤啦!”夜陸生算著時間,在繩子上布滿了鋒利的畏,狠狠的一扯繩子,惡女野風被切裂成了碎塊,夜陸生再次甩手,繩子上升騰起了明鏡止水的妖火,將惡女野風燒成了灰燼。鴉天狗從遠處飛來,驚慌失措的對發愣的看著夜陸生的滑瓢說:“先代!怪物太多了!就快涌到江戶的大街上了!”“什么!”滑瓢猛然驚醒,“鯉伴去哪兒了?”“在和那個最大的怪物對峙吶!”鴉天狗說,“那個山本的骷髏變成最大的妖怪了!”“這山本到底是什么東西??!”滑瓢暴怒的吼道。夜陸生甩出了繩子,十指不斷翻飛,鮮紅的細繩滿布四周:“父親大人既然在和魔王對峙,保護江戶的任務只能由我們一肩挑起了,對不對,爺爺?”滑瓢和鴉天狗目瞪口呆的看著夜陸生的繩子上憑空騰起了蔚藍的妖火:“明鏡止水繩引之術!”繩引之術是首無的制敵之術,在夜陸生的手中,繩引之術像一張火網一般鋪天蓋地的蓋在了山本的rou塊上,被火繩緊緊勒住的rou塊發出鸮啼鬼嘯的呼喊聲,不多時便被燒毀殆盡。滑瓢笑了,他一腳踩在了坍塌的屋梁之上,對著奴良組的眾妖發出穿云裂石的號召:“奴良組的家伙們!都跟我一起走!滅了那群家伙!讓他們知道誰才是江戶的主人!”奴良組的妖怪們群起響應,紛紛沖向了四下蔓延的rou塊妖怪。涌動的rou塊和脂肪滿布整個街區,人來開始逃命,牲口的嘶鳴聲和人類的呼喊聲混作一團,孩子們在哭喊,女人在驚叫,男人們拼盡全力的搶救家人。黑田坊搖搖晃晃的站在一棟空曠的樓閣頂上,看著rou塊滿布江戶,孩子的呼喊聲響鋼針一樣扎進了他的腦海。在他所站立的墻角下,一個男孩正緊緊保護著年幼的meimei:“別怕,黑田坊會來救我們的,哥哥不是告訴過你嗎,會有一個穿著黑色袈裟的僧人,拿著數不清的武器,他一定會來的!”稚嫩的童聲喚醒了黑田坊的記憶,山本的cao縱消失了,黑田坊終于想起來了,他是在童子的期盼中誕生的,是守護孩子的妖怪。黑田坊再次亮出了兵器,對著山本的rou塊,再次發出了“百刃屏雀”。無數的rou塊不住的重生,即使是黑田坊也有扛不住的時候,在他幾乎要撐不住的時候,藍色的妖火席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