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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把自己給忘了,他一定會難過得不得了。也不是普通朋友就不會感到難過了,只是普通朋友的話……能讓他的愧疚感減輕一點。哪料到白逐緊接著說道:“我是你的追求者?!?/br>陸仁嚇得連忙把搪瓷杯放到了桌上,他覺得自己再捧在手中早晚會打翻他。白逐不知道什么時候坐直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陸仁。白逐平時給人感覺就是一個普通隨和,長得好看一些的青年,肚里有點壞水,有時候有點皮,像是許許多多這個年紀風華正茂的青年一樣,吸引別人的目光,身上卻沒什么攻擊力。也許是對方追求者的身份,陸仁竟是從他的目光中感覺到了一絲壓迫感。他把目光投向值班室外,避開白逐的視線,說話一時間都有些不利索:“你就……這么說出來了?”陸仁也不是沒被別人追求過——雖然他現在想不起來了,但白逐這樣的架勢他是真沒經歷過。過去追求他的應該是女孩子,女孩子比較溫柔比較羞澀,哪有像白逐這樣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像是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我知道自己的心意后就沒想瞞過?!卑字鸷敛涣邷y自己的直球,“也不是第一次告訴你我喜歡你了?!?/br>陸仁耳尖已經紅了,但白逐可不會不好意思,話都說出口了還沒被直接拒絕那當然要乘勝追擊。白逐不懼怕讓心上人知道自己的感情,他一直覺得喜歡這種事情是要直接說出來的,含蓄地隱晦地的表達浪漫是浪漫,但喜歡的人偏偏就看不出來呢?嘴又不是白長的。他在第三個副本里頭頂著少年人的殼子就敢說出來,更別說現在用的是本來面貌,除了年幼的陸仁仁白逐無所畏懼。許延說過像他這樣的要么成得特別快要么死得特別快,白逐心中也不是全無忐忑,他畢竟不知曉陸仁的心意,也不知道陸仁究竟能不能夠接受他。他現在這樣直白地像陸仁傾訴自己的心意,也許得到的是陸仁果斷的拒絕。只是或許每個年輕人都有一腔孤勇,勇氣把所有的畏懼壓下,白逐將喜歡說出了口。陸仁覺得自己每次緊張起來就像一截木頭,動都不會動。他倒是說話了,只是說話聲好像不是自己發出來的,又好像不屬于自己的意識控制了自己的舌頭。陸仁聽見自己問:“我以前是怎么回應你的?”你以前覺得我誤入歧途了。白逐當然不能這么說,他說道:“你說我還小,長大了再考慮這些事?!?/br>陸仁不知道怎么回答。現在的白逐……挺大只的。看上去身高應該過了一米八,比他只矮一點,年齡上應該也比他小一點,顯而易見已經成年,不是小孩子了。“……我們那么多年前就認識了嗎?”白逐意識到陸仁錯以為他們相識在很久以前。“其實沒有很久,但我一直在遺憾為什么沒有更早一些認識你?!卑字疠p聲說道。年少之時,白逐也想過自己以后會喜歡什么人,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那個身影實在是太模糊了,他試著把大眾喜歡的特質往那個身影上按,最后拼湊出來的形象讓他覺得索然無味。早戀的陳津同志一臉戀愛后失了智的模樣,對小伙伴們說在看見你喜歡的那個人之前,你是永遠不知道自己會喜歡上一個什么樣的人的。彼時沉迷言情的鐘長雅覺得陳津說的話好有道理,許延認真地和陳津探討他為什么會得出這樣一個結論然后在現充單方面的輸出中變得暴躁,而白逐覺得陳津這話說了等于白說。哦對了,那時候的白逐正處于中二期,他覺得愛情對于像他這樣不凡的人寡淡如水,嘗都不屑于嘗的,愛情只會影響我追求不凡的道路。他想瀟灑地揮一揮手把腦海中那個模糊的身影打散,但事到臨頭又可恥地想要擺脫單身狗的身份。我也想要像陳津那樣虐狗的。中二少年白逐面上漠然不屑,內心酸酸地如此想到。白逐家里相當有錢,當擁有的財富達到一定的程度時,錢就真的成為了一串沒有意義的數字。至少對于白逐和一些只打算當咸魚的親戚來說是這樣的。雖然本質上都是咸魚,但咸魚和咸魚之間也是不同的,白家的咸魚有一項讓其他咸魚羨慕嫉妒恨的日?;顒?,那就是揮霍家里過多的金錢。白逐某位風流成性的堂哥曾經對白逐講訴他的人生體悟,堂哥說,談戀愛是所有舒心的花錢方式中最合法的一個,也是所有合法的花錢方式中最舒心的一個。堂哥既想要舒心,又想要合法,還想要花錢如流水,所以他就拼命談戀愛,一談七八個,而且還在一直追求同時交往人數的突破,明明他的職業是歌手,但白逐一直覺得談戀愛才是他真正的事業。堂哥那樣的人在白逐的親戚里也是特例,但確實有不少他的親戚即便不腳踩兩只船,也在以周拋的形式談感情,就跟批量生產的渣男渣女似的。白逐在他們之間可謂一股清流,堅強地散發著單身狗的清香,不肯讓腦海里的形象草率地換上一張具體的臉。白逐目光落在陸仁側顏上,他的心上人現在不好意思了,扭過頭去不敢看他。“雖然認識你沒有很久,但是我會喜歡你很久,久到一輩子也沒有關系?!?/br>那個身影,到底是有了具體的形象了?!皩Σ黄鹆??!?/br>陸仁的道歉聲讓白逐心沉了一沉。然后他聽到陸仁說道:“我想我還要考慮一下?!?/br>白逐一直緊繃著的肌rou放松下來,眼里浮現出一些溫和的笑意,只要不是直接的拒絕,那么就說明他的是有機會的。陸仁現在心里亂得很。他也許能夠游刃有余地對待親情、友情,但是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對待愛情,以前也沒怎么為這些事情苦惱過,以至于現在手忙腳亂,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不知道自己該想什么。他哪有什么能考慮的?現在就是問他一加一等于幾他都不一定能答得上來了。陸仁就跟一只害羞膽怯的小動物似的,只要別人不逼他他就會躲在自己的巢xue里,可偏偏有壞蛋要強硬地把他從溫暖的巢xue中拖出來。陸仁說自己要考慮一下,白逐可沒打算就此罷休。他幽幽說道:“不管怎么說,你確實忘記了我那么多次?!?/br>“對不起……”陸仁連忙道歉。雖然白逐根本沒拿出他和陸仁過去相識的證據,但現在的陸仁都無法思考了,白逐說什么他就信什么。白逐說:“口頭道歉撫平不了我心上的傷痕?!?/br>陸仁愧疚道:“你想要我怎么道歉都可以?!?/br>白逐勾起唇角笑了笑,只是陸仁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