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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玩家:“……”說好的照明方面給出限制的呢?“四樓空間較小,所以只有四個房間,都充作客房,你們剛好一人一間?!标懝芗夷贸鲨€匙分發下去,“客房里面的布置都是一樣的,沒有區別。鑰匙上的花紋與門鎖對應,你們可以通過花紋找到自己的房間?!?/br>白逐低頭借著燭光看自己手心里銀灰色澤的鑰匙,上面是纏繞著的荊棘,凸出的刺被人為磨平了。白逐莫名覺得這是陸管家做的,這個NPC總是出奇地細心。雖然剛剛說客人們可以靠鑰匙與鎖上的花紋找到自己的房間,但陸管家還是給他們一一指了路。走廊兩側共四個房間雖然相對,卻是交錯分布的。白逐的房間在走廊的最里頭,其他玩家都已經進入了自己的房間探索,他才將房門打開。陸管家見白逐順利打開了門,轉身就要離開,卻沒有走成。他低頭看著那只拉住他衣袖的手。然后又順著那只手看向白逐的臉。白逐的眼里倒映著燭火,眼瞳中的光彩讓人難以說出拒絕他的話:“陸管家,我可以和你聊聊天嗎?”陸管家看了看身后,其他的客人們已經把房門關上了。他又看了看白逐。他傍晚剛見到白逐時白逐穿著男式的大衣,包裹得嚴實一點便讓人難以辨認性別,但進入相對溫暖的室內后他便將那件大衣脫下搭在手上,露出底下毛茸茸的白色裙子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陸管家毫不猶豫就要出聲拒絕:“我……”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逐生拉硬拽拖進了屋里。陸管家一時不察,竟是讓人得逞了。陸管家:“???”你剛剛原來不是在和我商量嗎?門嘭的一聲在身后合上。陸管家有些無奈,他走到桌邊,低頭將手中的蠟燭湊上房間里的燭臺,燭芯相碰便點燃了另一支蠟燭。他吹滅了手中已然燃過一半的蠟燭,在椅子上坐下,問道:“你想和我聊什么?”白逐在他對面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陸先生,你還記得我嗎?”陸先生這個稱呼聽上去莫名熟悉,陸管家覺得曾經有人是這么叫過他的,可是他在古堡里,不管是圖倫一家還是來往的賓客都叫他陸管家。陸管家如實答道:“我好像見過你,但是我記不得了?!?/br>白逐有些失望,但也早已預料。如果說一開始陸管家一副不記得他們的模樣可能是裝出來的話,他不可能一裝裝那么久,不露出一點破綻。陸管家看著他們的目光確實像是在看一個有點眼熟的陌生人。白逐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不明白陸先生為什么會變了一副模樣出現在這里。上回他登出游戲前,回頭看見火光,以為那便是第一個副本的結局了。但是現在看來陸管家并沒有死在那一場大火中,反而活了下來,來到山下不遠處森林里的古堡中做了管家。還是一個和主人家有著不小矛盾的管家。白逐問道:“我能知道你來到這里多久了嗎?”陸管家道:“我從小到大都在這里?!?/br>白逐愣住了。這和他想象中的回答完全不一樣。如果陸管家和陸先生是同一個人的話,那么他來到這里的時間一定不會久于小屋被焚毀的時間。可是陸管家卻給出了那樣一個答案。難道他們不是同一個人?不……白逐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陸管家和陸先生一定是同一個人。路管家不解地看著白逐噌的一下站起身來,一副凝重的模樣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嘴里還喃喃著一些他聽不清的話。白逐一時半會兒實在是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答案。其實最有可能的答案便是的開發組為了省力,讓游戲里頭不同的NPC用了同一個形象?,F在畢竟只是第一次內測,著重于測試玩法,人物建模方面暫時簡陋點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但那樣便無法解釋陸管家和陸先生之間的聯系。難不成……他們用的是同一個AI?白逐停下腳步去問陸管家:“之前你打開門看到我的時候,怎么就叫出了我的名字?”“下意識就想起來了,”陸管家神情認真,“我之前大概真的見過你?!?/br>你當然見過我。白逐心想,上個副本要不是你放水我們哪通得了關?結果放水的NPC等玩家一走就自焚,玩個恐怖游戲遇到這種NPC舍己為玩家的情節真是見了鬼了。“陸管家,”白逐不死心地問,“你確定你從小到大都在這里嗎?”你的記憶真的沒問題嗎?陸管家道:“陸家祖輩都是圖倫家族的管家?!?/br>“你……你知道附近的雪山嗎?”白逐拼命回想這第一個副本里頭雪山的名字。陸管家不明白:“雪山?”附近的雪山那可多了去了。第一個副本好像是出現過雪山的名字的,但當時白逐覺得不是什么重要的細節就忽略了過去,現在怎么也想不起來。確實不是什么重要的細節,但誰又想得到玩家需要努力回想一個一閃而過的雪山的名字企圖喚起一個NPC的記憶呢?白逐四下張望,目光最后落到了窗戶上,幾步走過去打開窗戶,指著遠處的一座雪山道:“就是那座?!?/br>陸管家站在他身后,只看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他依舊什么都沒想起來。白逐有些挫敗,沮喪地低下頭,目光剛好落在了花園里。花園中有著一個人影。光線太暗,白逐確認了好一會兒才確定花園里確實有一個人。他看不見臉,只能看出那大概是一個男人,不知道在做什么,動作莫名有些扭曲。白逐反手拉了下陸管家:“花園里有一個人?!?/br>他不確定道:“……他是不是在挖土?”第24章傷痕白逐睜大眼努力辨認著,覺得那人好像拿著鏟子一樣的工具,身邊漸漸堆起了小小的土丘。唰——眼前忽地一暗,是陸管家拉上了黑色的窗簾。“別亂看,”陸管家低聲道,“他要注意到你了?!?/br>白逐跟在陸管家身后離開窗戶,問道:“那是什么人?”“圖倫先生?!标懝芗掖鸬?。腦子現在不太清醒的圖倫先生。“圖倫夫人之前說圖倫先生臥病在床,他現在怎么一個人待在外面?”白逐問道,圖倫夫人的話他絕大多數都沒有信,但是圖倫先生的行為也很是蹊蹺,即便他不是個病人,哪有普通人大晚上在寒冷的室外挖坑的。“他沒有生病,”陸管家道,“他只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