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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向了一旁,由內而外地抗拒著關于他父親的一切。但他又不能在柳意溫面前表現得太明顯,只能想辦法先把他打發走。“信你就放這就好,快點離開,不然我不知道會不會殺了你?!?/br>柳意溫照著他的吩咐把信放在了桌上,見此裴淺緊繃的身子才放松了一點,他拿起藥粉倒在了肩上的傷口上,粗略地拿起紗布裹在傷口上,等著柳意溫離開。但等他都處理完傷口了,柳意溫還沒走。“可惜裴將軍看走眼了?!?/br>“你看了信?”裴淺轉過頭,穿好了衣服。沒等到柳意溫回答,他已經幾步上前到了柳意溫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將他撲倒在地,虎口死死卡在他的脖子上,厲聲又問:“你看過信了?”柳意溫沒辦法說話,只是直視著他的眼睛,嘴角挑釁地彎著笑了。在裴淺手下的力道變得更大時,柳意溫攥緊了手心,還做著口型:“以色侍人,沒什么不好,難怪你這么千辛萬苦地保護他,不就是想通過他,讓你們裴家身居高位嗎?”聽到這句話時,裴淺已經知道信里寫了什么。周太子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宮里其他人見到周皇偶爾站在東宮前感傷時,也只是以為周皇又想念太子了。再者,這件事事關重要,又被刻意瞞著,除了他們幾個常在元季年身邊的知道了真相,宮里知道這事的人就只有周皇了。所以這會,他的父親當然不知道,周太子早就換了芯了。方才太過用力,肩上的疼痛又一陣陣發作了,還一點點地抽去他的力氣,加上柳意溫的話,就更讓他有些分神了。“我只是想親手殺掉他?!迸釡\用著不容置疑的語氣道,他低下了頭,輕蔑地打量著柳意溫,“那柳公子殺他又是為了什么?若是因為想通過立功讓皇上答應你的請求,倒不如求求我,至少我知道你哥哥在哪里?!?/br>作者有話要說: 啊又斷更了,每次快完結時就格外卡文,加之最近又忙,每天只能寫那么一點,請見諒哇~~回口回第89章終一個月說快也快,明日就是和裴淺約好一戰的日子了。元季年收了劍,樹梢上的月亮已經掛了好一會,夜已經深了,但在這座小城里,誰也睡不著。練兵的聲音遠遠從新設的場地傳來,聽來還是那么安心,似乎就像往常他們在一起訓練的日子一樣,沒什么區別。只是那股壓抑又讓人沒來由的緊張情緒還是被風一陣陣地送來,彌漫在所有人身上。他還站在城樓上,所有景象正能盡收眼底,也不知道是他的心理作用還是什么,這么一看,那光光點點之下,每個人似乎都表現得異常焦躁。呼了一口氣,攜著一袍涼風,元季年放下了劍,下了城樓,決定去透透氣。在底下隨便走了會,已經覺得有些冷了,實在受不住了,元季年才又回到了屋子,提醒屋里的人戌時來參加酒宴。這是每次在打仗前都必須有的宴。因為誰也不知道出戰時吃的那一頓飯是不是最后一頓,所以在這場宴上,將士們都會借此以放縱壓抑了許久的情感,有時就算做了稍微過分的事,也很少會有人追究。“你還真相信他不成?”元季年正欲踏進去,耳邊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或許是因為徐左的語氣太驚異,又刻意壓得低了些,元季年下意識退了半步,放下了帳簾,停在了外面。帳簾動了幾下,才停了,屋里的人繼續說起話。“萬一他和那個……那個暗軍統領串通起來一起騙我們,這后果定然不堪設想?!逼渲杏忠粋€領將道。“是啊?!逼渌思娂娀貞?。“我們難道就要聽他的指揮了?”元季年一聽這話,就知道是在說自己沒跑了。不過他在回到大宋時,就早料到了這樣的境況。頂著一張周太子的臉,說自己是宋太子,這事估計很難會有哪個傻子相信。而他依然還要選擇在這里待著,無非是希望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在緊要關頭用他做宋軍最后的交換。“你能想到的,陛下自然也能想到。之前我收到來信,陛下的意思是讓我們先配合他,等必要時候再動手?!?/br>這是李知茂的聲音。元季年再沒聽下去,從容地笑了一笑,便掉頭去了訓練場,通知其他人準時來赴宴。這次宴上座無虛席,幾個人之間互相把酒言歡,氣氛還很融洽,倒沒有了戰爭前的緊張感,也讓人放松不少。元季年也止不住多喝了幾杯,放下杯子正要與人說些什么,眼睛往下一瞧才發現,席上都是兩三人相伴,也沒有他能說話的份兒。顯然,他才是整場宴席里最多余的一個。于是,元季年起身拍了拍衣服就出去了,臨走前還戀戀不舍地喝了杯酒??删退闼饷髡蟮刈叱鋈?,也沒什么人注意到。一揭開帳簾就迎面來了一股子冷風,剛喝了酒熏暖的身子還是有點頂不住,元季年攏緊了衣襟。也就在他低頭攏衣襟時,耳邊出現了一陣銅錢相碰的清響。元季年抬頭看去,目光鎖定了片刻,就順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了。有一人在樹下,身前還擺了小幾,小幾上還放著一個卦盤。那人穿著一身寬松道袍,背影端得倒是挺直。元季年帶著疑惑到了他面前,那人正閉著眼,雙手合在一起猛烈搖著,神情也很是虔誠,嘴里還碎碎叨叨念著什么。元季年等著他停了下來,才揚眉問:“算出什么來了?”“明日一戰定能大勝?!蹦侨吮葘α素员P后,信誓旦旦道。元季年兩指夾起被他捂熱的銅錢,看了良久后,笑了一笑:“哦?此話怎講?”“根據卦象顯示,官星持世,必有大運。殿下身邊少了禍星的糾纏,神靈自然會暗中助陣,只要殿下自覺與那些佞邪之人斷絕來往,明日諸事只會更加順利?!?/br>元季年手里的銅錢啪嗒落到了卦盤上,拍了拍手嘲弄地哼笑一聲:“就只動動嘴,拿個銅錢晃一晃,大宋的未來就能定了?”天師也站了起來,收好了卦盤,與他據理力爭:“萬事萬物,一切皆有定數?!?/br>“那你算算,你會什么時候死,算不準,腦袋就別要了?!?/br>“臣不敢?!碧鞄燁┝搜鬯纳裆?,頓了一會還是跪下向他求恕罪。元季年看著他的頭頂,又看了看案幾上的卦盤,最后踢了一腳案幾泄完氣才走了。不過經歷了方才那么一遭,心里的某個想法越來越占上風,最后頭腦一熱,元季年直接就去了馬廄拉了一匹馬出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