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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什么運動的教練,由于走肌rou硬漢路線,他并不太感冒,但對方倒是挺熱情。不咸不淡的聊了幾句,他正想說再見,突然感覺對方頭像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小圖看不清楚,點進去一看,發現是個赤.裸著上身的照片,戴了副紅色的拳套,拳套邊上有圈設計感很強的logo。他想起那天在教室無意間瞥見的江既漾朋友圈,雖是隨意一瞥,可那拳套圖案和這個很像。他瞌睡蟲瞬間跑了個干凈,打字問:[你是拳擊教練嗎?]樊一運回很快:[不是,我學散打的哈哈,怎么了?]許錦程遮遮掩掩:[沒怎么,就是突然很感興趣,哥哥的肌rou真帥。]樊一運回他個表情包:[還好還好,過獎了。]許錦程說:[不知道散打學起來辛苦嗎?最近我對格斗方面很感興趣,但是不敢自己在家練,哥哥既然是教練的話,應該懂很多吧?]樊一運說:[確實不要自己練,容易發力不正確導致受傷。至于辛不辛苦,喜歡就不辛苦。]許錦程心想,這話說了和沒說一樣。可惜現在推動他向前進的動力實在太大,連他一身的懶骨頭都能驅動起來,他毅然決然打字:[那哥哥在什么地方工作呢?方便的話能不能在你那辦張卡?]樊一運沉默片刻:[……我是想談對象的,不是來工作賣課。]許錦程知道自己有點逾矩,亡羊補牢道:[我是覺得,有哥哥教我,一定會事半功倍呀。]對方被他哄得軟了幾分:[你要是真想學那也行,我在麥晨上班,如果想來就來吧。]許錦程這個這個名字很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他出去玩的時候總能看見一個碩大的門頭招牌,就叫“麥晨俱樂部”,來來回回路過好多次都沒進去過,他看一眼就知道不適合他。但話都說出去了,第二天,許錦程如約站在了麥晨俱樂部的門口,樊一運親自出門接他,打老遠就和他擺手。這是招牌做很大,店面并不大的俱樂部——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進去之后,才發覺別有洞天,一層樓只有個前臺,樊一運帶著他直奔電梯,電梯樓層按鍵上標注了幾樓是干什么的,他摁了“散打”,在六樓。其余還有健身、射擊、泰拳、空手道等等,不一而足,猶如一鍋大雜燴。上去之后,會發現整個樓盤都只專注于一項運動,想干別的就得換樓層,樊一運和他介紹辦卡之后各種天花亂墜的項目,他聽得頭暈,最后刷卡解決了所有。樊一運意識到他是個大客戶,待他態度熱絡許多,愛情不成買賣在,帶他領了護具,帶他開始熱身。雖說還不知道江既漾究竟學什么,但都是格斗類的,萬一他們能遇到呢?尤其他進門之后看見了這家俱樂部的logo,和拳套邊上一模一樣,先學著總不會出錯。熱身先做了十分鐘,去了許錦程半條命。他心肺功能和身體素質壓根跟不上,原主常年累月窩家里,幾乎風一吹就要倒。而他酒色兩沾,身體不虧空簡直不可能。還沒學步伐,已經喘息如牛,樊一運教著教著反過來請教他:“你的運動細胞是都休眠了嗎?”許錦程累得滿頭大汗,皮笑rou不笑:“不,我壓根沒有那東西?!?/br>再牛逼的學員都是從菜過來的,樊一運身為教練,面對交了錢的學員,總不可能破口大罵,經過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他宣布:“中場休息?!?/br>許錦程一下癱倒在地,太久沒劇烈運動過,頭頂上的燈都在打轉,自覺這次犧牲重大,不拿下江既漾誓不為人。*于此市中區的某一高層,江既漾簽下了合同中的最后一個名字。熬夜太傷神,尤其連續熬三天的情況下,他的心率以□□能感受到的程度加快,呼吸也費力很多,頭一突一突的痛。助理推門而入,看見散落一地的紙,幫忙撿了幾張,走到他面前說:“江總,你要不要回家休息,反正后續我們都能做,再熬下去身體也受不住啊?!?/br>不管多長時間,江既漾對這個稱呼還是恍惚,總覺得叫得不是他,是另一個大他許多、比他有威嚴的老總。可是現在他也可以被人叫“江總”了,預料之中的快.感并沒有降臨,取之不盡的是更多的責任。他取出份文件,“你把這個給沈副總核對一遍,我先回家睡一會,沒問題的話下午一起去見客戶,我手機一直開機?!?/br>助理說“好”,然而打開門出去。他揉揉太陽xue,習慣性拿起手機來看消息,發現某個煩人精并沒有給他發消息,還有點意外。這些天工作太忙的時候,許錦程就成了唯一的消遣,反正不管怎么說這人也會厚著臉皮貼上來,熱情擋都擋不住,像條被主人踢開過無數次還會貼上來的小狗。但也不知是真被傷到了還是怎么,國際慣例的早安居然遲到了。他沒有因為這種事情思考太久,拎起他的外套往外走,疲憊另他的雙眼充斥著紅血絲,任誰都一眼能看出他的勉強。回去路上朋友給他發消息,約他去打拳,他也都一一回絕。當累到一定程度時,機體的防御機制啟動,讓人除了維持最基本的生命需求外,其余什么都不想干。回到家一覺竟然睡到了晚上,他忘了定鬧鐘,手機鈴聲也沒響起過。看著昏暗的天色,他沉著臉給沈河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他直接道:“現在幾點了,客戶呢?”沈河那邊壞境雜亂,過了幾秒鐘安靜后,他才說:“你放心,我已經拿下了,看你太累就沒叫你?!?/br>江既漾沉默片刻:“你知道我不喜歡這樣?!?/br>“我知道,但你也得學著去用人不是嗎?”沈河說,“公司招那么多人才,不是讓你全把活攬自己身上的,好了,放輕松?!?/br>江既漾長呼一口氣,沒再說什么。“今晚俱樂部這邊有活動,你過不過來看?”沈河敲了敲話筒,“一場小比賽,還挺有意思的,連軸轉了三天,過來放松放松?!?/br>江既漾起身打開房間里的燈,在突然的光線下有點睜不開眼。他發現自己竟然一連睡了十個小時,這是在往年從來沒有過的情況,不過也從沒連熬過三天就是了?,F在身體處于蘇醒階段,大腦其實已經清醒了,疲乏中帶點莫名的亢奮。喝了杯水后,他摸著杯子說:“好,我帶著護具去?!?/br>沈河知道這是想打一場的意思,不過都隨便,他隨口答應后掛掉電話,那邊江既漾沒怎么猶豫就開始收拾東西往外走。今天他穿運動裝配運動鞋,走路時比任何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