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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一名宮人被處死,她是新才調過來的,之前一直在行宮那邊伺候,這正是她第一次見到暴戾恣睢的桓帝。和傳聞中兇惡的面容截然不同,宮女甚至為他容貌感覺到了驚艷?;傅塾幸欢ㄎ饔蜓y,他生得高大修長,膚色很白,濃眉深眸,輪廓也很分明,但眼睛的顏色偏淺,泛著幽暗的祖母綠,雖說氣質冰冷而神色莫測,但皮相是一等一的好看,光一張臉就能讓無數人癡狂。不過也僅限于此了,即便再好看她也是萬萬不敢肖想能爬上龍床的,因為桓帝不僅在朝堂上雷厲風行,對后宮之人也從不心慈手軟。據說桓帝懶得娶親,當年后宮空無一人,幾名大臣就聯合上書勸諫他納妃?;傅鄞饝?,并讓所有勸諫之人送一名家中女眷送進宮。大臣們本來歡天喜地,以為可以借此穩固自己在朝中地位,不想入宮當日就有兩名重臣之女被拖出去腰斬,起因正是她們耍手段想要爬上龍床,攪擾了桓帝清夢。桓帝不悅,說砍就砍了。重臣之女尚且如此,旁的人更是要掂一掂自己的分量,安分守己好歹還有一條生路,若是動些歪心思,恐怕尸骨都無人來收。所以眾人一直因為桓帝對這位質子殿下的容忍而不可思議,無數次他們都以為桓帝要發怒殺人了,不想他卻一日一日地活到了現在。比如此時,明明那皇子已經在宮女的提醒下看見了桓帝,卻半點反應也無,反而吩咐手下“不必理他”。桓帝黑著一張臉走了進去。“參見陛下?!?/br>屋內宮人早已全部跪了下來,唯獨他還是一動不動,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繼續垂下頭寫字。很好。就因為一個宮女,和他從昨晚置氣到了現在。桓帝磨了磨后牙槽,隨后冷哼一聲,一言不發地抬腳走向內殿。“陛下要往何處去?”清冷嗓音如琴弦,宋疏終于開口了。于是桓帝立刻停下腳步,背對著他負手而立,氣勢威嚴而冷漠:“朕昨夜沒休息好,借你床榻一用?!?/br>宮人:……方才桓帝陰沉兇狠走進來的樣子,說是直接把云臻皇子掐死他們都會信,不想此時話鋒一轉,竟然變成了“借床榻”,這簡直就是把搭好的臺階送到了皇子腳邊,就等他下來二人和好了。這……陛下對云臻皇子的寬容果然非同一般。然而,更讓人驚訝的還在后頭。因為他們主子皺眉了,語氣顯得很不愉快――“陛下自己沒有寢宮么?”???桓帝徹底惱了,猛地轉過身怒視他,“你的寢宮也是朕的,整個皇宮,不,整個天下都是朕的!”……包括你。宋疏抬眸瞥了他一眼,把手里的毛筆放下,緩緩直起身:“那陛下去睡吧?!?/br>說完,他就要往外走。“站??!”桓帝青筋暴凸,眼見就要發飆,結果高聲喝道,“你來陪朕?!?/br>他難道是稀罕這張床么?還不是……若非此人抱著舒坦,早該把他的腦袋給砍了。“你膽敢再走一步,朕就把你整個宮的人全部殺掉?!?/br>宋疏腳步一頓,竟然冷笑一聲,“陛下要殺便殺,在下攔不住您?!?/br>反了!反了!威脅無果,桓帝三兩步沖了過去,直接把人扛起來往內室去,宋疏一個天旋地轉趴在他肩膀上掙扎,墨發撒開,小腿懸在半空亂蹬,直到被拋在了床榻上。更加激烈的爭吵從內殿傳來。宮人都已經嚇傻了,一個個癱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摸摸自己脖子確認腦袋還在。因為這不僅僅是甩臉子的程度了,這已經是在辱罵皇帝甚至和皇帝干架了。“放開,你放開我……”“朕不就是殺了一個宮女嗎?那宮女一天天拿眼睛往你身上覷你不知道?朕連宰相都敢殺,憑什么不能殺宮女?”“就是不能?!?/br>“……”宋疏這一世身子骨好了,也有勁和他爭了,兩個人在床上滾了好幾圈,床幔搖晃,床榻震動,宋疏踢了他好幾下,雖然最后還是被按住手腳動彈不得。“不殺行了吧!朕保證以后不殺你的人了!給朕安分點,別動!”最后帳子里傳來了這一聲怒吼。外頭收拾的宮人差點摔碎了一個杯子。宋疏躺在桓帝身下,凌亂的發絲鋪散開來,襯著一張紅撲撲的臉蛋,雙眸因為激烈的運動變得格外明亮。桓帝的頭發也亂了,落下來和他的糾纏在一起,男人生得一雙狹長桃花眼,此刻盈滿了怒氣,但并未發作,反而往下湊了湊,一只手仍舊按著宋疏,另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額角。“嘶,朕的頭…好疼……”“……”宋疏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原來和大狗勾胡鬧一氣,最后他累得不成樣,對方還趴在他身上睜著狗狗眼委屈巴巴的樣子。盯著他看了片刻,宋疏確認他是在裝,于是拿掉了他捏住太陽xue的手:“沒說不能殺,但是之前要先和我商量,畢竟是我宮中之人?!?/br>桓帝:“……”“下去,別壓著我了?!彼问杵^示意身邊的位置,小聲抱怨,“很重呢?!?/br>桓帝慢慢躺到了旁邊,但仍舊還拽著他的手腕不放,“朕不準你走?!?/br>宋疏沒說話,把自己那邊的枕頭豎了起來,然后解下桓帝的發冠放到一邊,自己又拿了本書靠坐在床頭:“陛下歇息吧,我不困?!?/br>桓帝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長臂一攬緊緊抱住他纖細的腰身,把臉貼在了他的腰側。這人果然沒再掙扎,反而把手放在他頭上,很自然地揉了揉。“……”“你摸狗呢?”聞著他身上的氣息,桓帝眼簾半闔,昨夜輾轉一整夜難眠,此刻竟然很快泛起了困,說話也不過腦子了。宋疏慢悠悠翻了一頁書,嘴角難以察覺地翹了翹:“陛下莫要胡言?!?/br>其實,進入這個世界以來宋疏就聽過無數關于對方殘暴的傳聞,第一眼見到對方時也確實被他的氣場震懾,但他一點都不害怕。哪怕這個世界君權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