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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意義。“沒辦法,我不能看著你死?!?/br>宋銘錚的語氣忽然又降了一個度,一如那些過去的黑夜中,他們愛火焚身,在擁吻后附在耳邊的輕聲低語,如同潺潺流水,講述對賀聽昭欲罷不能的愛意。“我不能看你死?!?/br>“我讓人在能接觸到的所有醫院,所有能拿到的就診資料中選,大海撈針而已,小昭?!?/br>他輕輕湊過去,俯身吻下賀聽昭的額頭。掛在臉上的面罩凸起,也碰到了他的喉結。那里面的白霧一下一下,賀聽昭的呼吸緩慢而艱難,但他不再哭了,好像又終于真正平靜了。你愿意說就好。阿錚,我并不覺得會有人一直戰無不勝,你也一樣。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告訴我,不要自己承受。那很累的,也很痛。但我的男孩,無論如何,我愿意和你共同度過那些你認為難過的時刻。我永遠愛你,不論我在與不在。“但是大海撈針,我愿意?!彼毋戝P貼緊他的額頭,不知不覺他們相互依偎,又緊密相連。賀聽昭蜷縮的小指被掰開戴上了血氧夾,宋銘錚不敢亂碰,只用上半身虛虛摟住他,一只手就握住那只癱廢沒有絲毫握力的扭曲手掌,給予他自己所擁有的一切熱量“我們又成功了,是不是很幸運?”話到這里,他又不知不覺的笑了笑。稍稍揚起綻開的唇花,帶著幾分歇斯底里的瘋狂意味“寶貝,我呀,我本來想過。要是能找到合適的配型,不論是遠在極地,還是說所有者本身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哼,沒什么了不起的人,就是什么王公貴族,我也會幫你搶過來的?!?/br>“但是你看,你見過他了,就是個不起眼的小廢物?!?/br>“要不是你這顆原生的實在是不能用了?!彼毋戝P笑的大聲了點,像是開玩笑一樣握住賀聽昭的掌心輕輕挪到他的胸口上“我哪舍得你這么疼,做手術得多疼,他修了八輩子的福分也不配拿心臟給你用?!?/br>賀聽昭的頭微微動了動,慢慢蹭了蹭宋銘錚的臉。他終于完整聽完了這個故事,和他自己想的,分毫不差。其實有些事宋銘錚還沒說,包括很多具體的細節。但他已經不需要再知道了,那些宋銘錚沒說但他已經知道的事情,此刻也沒必要再去補充。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有端倪的呢?賀聽昭想了想,身邊是愛人溫熱的呼吸。他的阿錚,真是個哪里都很完美的人,和他在一起,也許也的確是這一生中自己最快樂的事。如果沒受傷癱瘓的話,他的未來必然有許多可能,但不論賀聽昭怎樣去想,也都覺得大概率是和那些他過去的朋友同學差不多,去國外念幾年書再回來做生意。他會有很漫長的人生,但是沒有宋銘錚的話,好像能跑能跳的時候,也是異常乏味的了。賀聽昭出不了房門,去不了更遠的地方,也沒辦法站在他的身邊??墒沁@些年被身體囚禁靈魂的日子其實并沒有讓他枯竭,他的愛人,已經給了他夠多。于是這些被好好照顧的時光,去慢慢研究了解身邊這個人,其實是一件多有趣的事,也只有賀聽昭自己知道。阿錚,我不羨慕別人,我甚至覺得,該有許多人羨慕我,事實原本也是這樣的。只不過我呢,想的并不是他們所謂的“羨慕”,羨慕我擁有一個這么好看的你,羨慕我擁有一個這么厲害的你。能被宋銘錚放在心里疼,實在是很幸運的事不是嗎?他的記憶力實在是退步的厲害,唉,這可有點麻煩的。賀聽昭仔細回憶,努力的去在滿滿充填了全部都是宋銘錚的記憶中找出那一部分。似乎那也是某一個雨天。和他在花園里迷路的時候下的差不多大,只不過在外面淋雨很冷,但是家里是很暖和的。他還沒有現在這么難受,在輪椅上多坐一會兒就喘不上氣。其實心臟有問題是一種很奇怪的表現,開始是后背疼,再后來是肩膀疼,最后是脖頸。因為常年復健,原本他的身體也堪堪維持在一個水平,沒有什么退步,但也始終見不得好轉。其實賀聽昭也是有些心急的,原本他也覺得自己會和宋銘錚有長長久久的未來,就算是以現在這副高位截癱的身體。那一直這樣怎么行呢?始終沒有太大的進步,他們現在不到三十歲,要是再過十年二十年,宋銘錚照顧起他來會吃力的。賀聽昭偷偷加了訓練量,每天一點點不太明顯,就算宋銘錚察覺出來也沒關系,只要他的身體好,阿錚也會高興的。所以那些疼痛他也并沒有放在心上。癱瘓這么多年,總歸是比不得健全人。賀聽昭那會兒讓護工偷偷給多揉揉肩頸也就算了,主仆互相約定誰也不告訴宋銘錚,年輕人身上多是幸福的影子。在西城那座大宅里,起碼過去許多年的本質也是這樣的。不論宋三爺脾氣多么的差勁,這里的另一位主人依然讓靠近他的人都覺得安心。但是不行了,后來就不行了。賀聽昭對疼痛的忍耐閥值很高,宋銘錚一直覺得他怕疼,但其實不然,癱瘓后的那些神經疼大多被他一一忍耐,宋銘錚所能見到的那些更應該被定性為“撒嬌”。或者其實是賀聽昭有意而為之的“引導”,他希望宋銘錚能學會像他一樣,在覺得疼的時候,在覺得累的時候,也會和他一樣沖對方宣泄。他沒辦法忍了,那真的是太痛了。即使是現在,它們已經出現的越來越頻繁,下雨或者陰天,他無時無刻不在這種窒息與鉆心的疼痛里被反復撕扯,也依然不能習慣。想到這些,賀聽昭是始終有愧的。阿錚,我又給你添麻煩啦。他已經很努力的忍耐了,但仍然覺得隱瞞的時間不夠長,或者如果他可以表現的平穩一些,不要這么直接的在宋銘錚眼前。他在復健時暈了過去。那天起床的時候,賀聽昭就知道自己的狀態就不太好,連頭暈都比以往劇烈。宋銘錚抱他起床的時候總是格外小心,問的那些話十幾年來都是如此,那天耳鳴嚴重,他不太聽得清宋銘錚在問他什么,只是按照下意識的習慣去一一答了,畢竟他是這么了解宋銘錚。被抱上輪椅時他才清醒了一點,如果宋銘錚不在家,當天賀聽昭會把復健停了,他不是小孩子,知道魯莽沖動的舉動是沒什么好處的。但宋銘錚那幾天心情很好,臨近年底,所有的工作都完成了,他可以有很長一段時間待在家里,那是他剛剛回來的第一天。在外面累了這么久,賀聽昭實在不想掃他的興。起不來的話,不去復健的話,阿錚會擔心的。其實他已經獨自忍耐了很久,即使連賀聽昭自己也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