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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好像沒風,不是很冷。他胡亂想著,就算徐婭不知道唐明哲下一步要去哪兒,他們也可以跟著車輪印去找。地上那么多植物,路過肯定有壓痕,再說,魏雨澤那雙眼睛跟鷹似的,想著,情況應該朝著好方向進行。等找到余妄,他一定發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只要余妄沒事,他就還可以搶救一下。死纏爛打比毅力誰能跟他媲美啊,只要余妄沒找別人,他就有機會。刑止想著,腦中自動過濾掉了余妄故意激他的話,只剩下那聲乖乖巧巧的‘不討厭’。小隊員怎么看怎么乖巧,只是不夠大膽沒點主見,跟著吳輝胡鬧。Alpha隊長看著璀璨的星空勾起嘴角,唇縫間甚至漏出笑音。鞋底踩在腐朽木板上的輕微吱呀將他拉回現實,刑止轉頭,發現徐婭正站在他身后。“怎么了你不接著休息?”刑止抬眼,輕聲問道。這姑娘不是說渾身難受嗎,她亂跑什么。徐婭茫然眨眼,反應極慢,然后她蹲下,湊到刑止面前。女Alpha面無表情,她蹲下后刑止才發覺這人眼睛有些無神。徐婭也是輕輕喊了一聲:“隊……隊長?”刑止莫名其妙,他:“干什么?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別用這個語氣,一個Alpha用這語氣惡不惡心?!?/br>要是平時徐婭這暴脾氣,聽到刑止這么說,肯定得破口大罵直接跟刑止單挑??裳巯滤皇亲哉f自話:“是隊長?!?/br>不是隊長還能是什么?正欲開始再詢問,刑止卻看到那雙無神的瞳孔猛然聚焦,在他全無防備的時候,徐婭伸手從自己側腿摸出軍刀,向他胸口刺去。刑止驚了,徐婭要殺他?!女隊員身手極快,差一點就讓她得手。刑止側身從門檻滾下,呵斥她:“你干什么?”徐婭握著刀二話不說撲著就跟他扭打在一起。這什么情況,他哪兒做錯了,為什么隊員要殺他?他又什么時候跟這位結仇了,不對他應該沒跟執行隊的人結仇???刑止的心砰砰跳了幾下,又驚又疑。可是徐婭沒法向刑止解釋,她只是冷漠揮刀,大有不死不休的勢頭。意識到這一點,縱然刑止再不想跟執行隊隊員動手,也沒法任由她胡來。意思意思躲了幾招,好聲好氣勸說無效后,他便把人控制住了。這點動靜雖然不算大,但足夠驚醒木屋內的隊員。凌亂的腳步聲,透過房門的昏暗燈光被遮擋,隊員們驚訝對刑止道:“你倆干什么呢?”“怎么又打上了!”他們打得很多嗎?“重點是這個嗎?”刑止提高了音量,“你問問她,她想干什么!”“她想干什么?”“……?”你們是不是腦子不太清醒?徐婭眼神飄忽,突然開口:“放開我!”刑止愣了一下:“她剛才要殺我?!?/br>沒親眼所見的人怎么會信,再說了,徐婭有什么理由殺刑止。往深處想想,刑止也不可能犯渾誣蔑人家。所以他們下意識以為這是個誤會。呂陽道:“怎么可能,她是不是夢游呢?”徐婭這時又喊了一聲。“夢游回來了吧?放開吧?!?/br>刑止突然也開始懷疑自己,搞錯了,她真在夢游?誰家夢游是這個德行?刑止思緒轉了兩圈,將信將疑松手。然后,徐婭抓著刀又刺來。眾人:“!”“我靠靠靠,怎么回事?”自由兩秒,徐婭又被摁了回去。還好自己沒輕信,刑止神情凝重。隊員們瞌睡都被嚇醒了,他們走上前詢問:“徐婭,你怎么回事?”“姑奶奶您別嚇我們,怎么了你說句話???”她只是不斷喊著放開,語氣愈加憤怒??蓪τ谠儐柋芏徽?。剛才還遲疑的隊員這下被徐婭的行為狠狠打臉,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幾個人圍著,刑止覺得自己險些按不住她,徐婭的勁什么時候這么大了?女Alpha沒有說話,其他人的詢問得不到回答:“怎么辦,剛才不是好好的嗎。這是不是什么精神類的疾???要不要綁一晚上明天看看?”他們思考著要拿徐婭怎么辦。可緊接著,這個Alpha喉嚨中就發出不似人的嘶吼,她開始奮力掙脫,刑止一下被掀翻,刀刃逼近咽喉,電光火石之間,木屋內飛出一顆子彈。徐婭清明的雙眼朝刑止的方向滑動,然后倒下,失去生機。蔣毅端著槍,沉默不語。但從他顫抖的指尖看,他也不像表面那樣平靜。誰也無法接受。“什么……情況?”措手不及。刑止的目光在徐婭指尖停留——有異變的痕跡。良久后,他道:“她感染了?!?/br>“什么?”這個消息他們更不可能接受了。隊員們才剛覺得開了個好頭,結果一下又被突如其來的現實打回原形。“不可能,她這段時間一直呆在我們的視野范圍,沒有接觸異種,怎么會感染?”“萬一是在被我們救之前就感染了呢?”“她也沒有外傷?!毙讨寡a充道。矛盾了。如果在之前就感染,并且已經度過信息素渾濁期,那么這個人絕對轉變成感染者,不可能擁有人類的意識。但她的的確確是有人類的意識,她擁有情緒,她知道自己是隊長,也會在被束縛時叫喊放開。在之后感染就更不可能了,他們沒有感受到一點信息素渾濁。徐婭也表現得很正常。各種細小的事情串聯起來,有了一個清晰脈絡。混亂的情緒交織著,如同一張大網,將他們絞死。現實總是這樣戲弄世人。“難不成,要我相信,感染者還能擁有人類的意識和行為嗎?”刑止看著他們道。天方夜譚。“如果真的有這種可能——”那我們其中,也會有感染者嗎?詭異氣氛蔓延,有人打破沉寂:“我從沒見過這樣的事情,我也沒辦法相信?!?/br>誰愿意去相信這種對人類不利的事情呢,沒有人。徐婭無法回到基地了,于是他們找了個地方,把人埋葬。誰也不知道她最后在想什么,是清醒還是混沌,是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還是……完全成為了另一種生物。休息時間直接減半。睡是無法安心入睡的,短短兩天他們接連失去好幾個戰友。生離死別見得是很多,可,不能麻木。對情緒無感的,只有異種。刑止迷迷糊糊睡著,好像很久,也或許只有一會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