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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燈接著轉向護士沈靈溪。沈靈溪明白他的意思,打開門,伸頭問:“患者秦展鴻的家屬來了嗎?”秦太太立刻站出來說:“在這里!醫生,護士,我先生他沒事吧?”沈靈溪向她講完病人的情況,解釋道:“秦先生的病已經惡化,必須盡快做手術,他意識不清醒,請您考慮一下,如果準備做手術,請代他簽署手術同意書?!?/br>“要做手術???”秦太太有些茫然,一時無法接受,她老公只是來喝杯喜酒,怎么就檢查出胃癌了?沈靈溪了解家屬的心態,溫柔地安慰她:“手術由馮醫生主刀,絕對沒問題。馮副主任是大外科數一數二的專家?!?/br>韓樂走出來催促:“實在不想做手術,趕緊轉院唄,別出了事叫我們負責?!?/br>秦太太聽他這樣說,咬咬牙,簽下手術同意書,猶豫了一下,向馮燈鞠躬:“麻煩您了,馮醫生,求您一定要治好老秦?!?/br>馮燈輕點下頜,疾步邁向走廊盡頭的ICU手術室。手術間里,第二助手紀長林和麻醉師徐永安早已準備就緒,等候指令。“患者進入麻醉狀態。血壓75/50,心跳123,血流量高速下降中?!毙煊腊捕⒅O護器道。馮燈穿戴好無菌手套、頭套和手術袍,站在病床身側下指令:“病人失血過多,先輸血,準備8個單位的MAP(懸浮紅細胞),把血漿袋調大?!?/br>“去拿輸血袋?!毙煊腊策呎{整血漿袋,邊對護士說。護士迅速轉身拿來輸血袋。馮燈繼續道:“打開吸引器?!?/br>二助紀長林打開吸引器,開始為患者做吸引。“胃部腫瘤切除手術現在開始,”馮燈拿著手術刀利落地割開患者肚皮,指導一助韓樂,“先找到幽門?!保ㄓ拈T是胃的一個部位。)“找到了,教授?!?/br>“給我鑷子?!?/br>“好的?!?/br>“紗布?!?/br>“好的?!?/br>“3號線?!?/br>……手術室外,秦太太獨自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雙手合十,焦急地等待結果。宋新元與厲明洲站在窗旁,對著一片樹影,時不時聊上兩句。天空灰寂而幽暗,空中掛著一輪殘月,月亮如同多年前那樣陳舊且模糊。厲明洲問:“你有幾年沒來這了?”宋新元搖搖頭:“誰沒事兒來醫院,我寧愿祝它關門大吉?!?/br>“別曲解我的意思,舅舅在的時候,你沒少往這跑?!?/br>“我不是來看我爸的?!?/br>“對,我以為你們父子和好,以為你上了大學終于懂事了,沒想到你是為了他才往醫院跑的?;仡^想想,他大五能進這里實習是你幫的忙吧?!?/br>宋新元沒有否認,過了一會兒,低聲說:“他沒有我照樣能進來。他后來考上千大的研究生和博士,在我爸手下進修是憑他自己的本事。我算什么?”厲明洲察覺出他話里話外的失落,長嘆一口氣:“我們都知道,你一直真心把他當朋友,否則也不會向舅舅妥協。唉,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對不起你的付出?!?/br>被厲明洲這樣勸慰,宋新元如鯁在喉,不知該如何接話。厲明洲至今不理解他為何對馮燈好,又為何意難平。到頭來,他喜歡馮燈這件事,只有他和馮燈知道。這本是一個浪漫的秘密,卻成了一場空歡喜。“算了,吃一塹,長一智,你進了娛樂圈,更應該謹慎交友?!眳柮髦抟娝豢新?,忍不住多說幾句。宋新元笑了:“哥,你仔細瞧瞧我這張臉,我早就不是小孩兒了?!?/br>其實,他的臉龐依然圓柔,眉眼明凈,看著就年輕,只是眼角多了幾縷執著的怨氣。他心里才累積多少恨、多少愁,便自認為歷盡滄桑。這種自我認定是有些可憐的,厲明洲不想告訴他,怕傷了他的自尊心。厲明洲抿抿嘴,適度地調侃:“誰以前離家出走,跑我家蹭吃蹭喝的?你叛逆期鬧著跟舅舅斷絕父子關系,讓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舅舅,后來居然幫舅舅打官司。你還是心軟……”宋新元反唇相譏:“那是因為血緣斷不了,要是能割舍,你不至于今年才把馮星河領回家?!?/br>厲明洲眼見話題扯到自己,只能閉嘴認輸。他暗中唏噓,如果舅舅沒有逼宋新元讀千陽大學,宋新元就不會遇見馮燈,或許就沒有那些糟心事了。手術室內,氣氛緊張。馮燈切除患者的胃部腫瘤后,用尼龍線將傷口縫合,動作迅速,走線整齊。“perfect!”韓樂失聲贊嘆,崇拜地望著馮燈。隨后,坐在監護器前的徐永安報告數據:“生命體征高血壓105,低血壓60,已穩定?!?/br>“好?!瘪T燈使用吻合器將秦展鴻的腹部恢復原狀,把手放在秦展鴻的左胸膛處,感應到平緩有力的心跳才舒展眉頭。他結束這臺手術時已經凌晨三點。他脫下隔離服,走出手術室,對上秦太太擔憂的眼神,回道:“手術很順利?!?/br>“馮醫生,辛苦了,謝謝您?!鼻靥嵵氐貜澭?,為他們夫妻之前的言行感到愧疚。韓樂隨后出來,伸伸懶腰:“早就說過了,不用擔心。我們馮教授最厲害了,做手術零失敗,在我們科室無人能敵?!?/br>沈靈溪端著彎盤,叮囑秦太太:“等秦先生轉移到普通病房,您可以進去看望他。記得謹遵醫囑,按時吃藥,注意飲食健康,少吸煙酗酒,別熬夜,防止復發?!?/br>秦太太連聲承諾:“好的好的,再也不準他喝了,差點喝出人命!”宋新元斜眼瞅見馮燈的胸牌,一絲冷笑掛在唇邊?!扒ш柎髮W附屬醫院外科副主任醫師”這個牌子曾經屬于他爸宋硯青,如今綴在了馮燈的白大褂上。直到現在,他都感覺不可思議,他爸那么謹慎一個人,竟被最欣賞的學生毀了遠大前程。此時,馮副主任從宋新元和厲明洲旁邊走了過去。他又戴上了那副黑框眼鏡,身材修長而挺拔,猶如一棵雪松,伏著一如既往的淡漠和從容。厲明洲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做人不行,做醫生不錯,他昨天不來就好了?!?/br>宋新元說:“秦哥病發跟他有什么關系,又不是他害的?!?/br>“我是擔心你,你不太對勁,”厲明洲扭過頭來,神色復雜道,“今天總是維護他,你不會忘了……”宋新元愣了愣,失笑道:“怎么可能忘,我爸還沒出獄呢。我承認他技術好而已,遇到這種情況,他比我們都有用。你怪他不如怪我,我不來,就沒這茬兒事。哥,馮星河要是聽見你剛才那樣說,準不高興?!?/br>“宋新元,你氣什么?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還有,星河怎么說也是你大學老師,你為啥總排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