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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玩到半夜兩點才各自回家。顏弈淇只沾了兩杯酒,腦子清醒的很,再說也不想讓代駕碰他的車,坐他的座位。他的東西都要保持絕對干凈,只能他自己碰。銀色的邁巴赫停在市中心價值不菲的小別墅區門口。顏弈淇疲憊地上樓,開燈,洗漱,完成一套流程后上床睡覺。他的臥室很大,墻壁是深藍色的,在晚上仿佛抬頭就能看見夜空。被子松軟而干燥,有清新的皂莢味。可惜沒有橙子味的洗衣粉,他側過身,濃密的眼睫在枕頭上投下小小的陰影。想象著那個人身上的味道。小時候,他每次被父母責罵或是被其他小孩排擠欺負,那個人就會拿出橙子哄他。他驕矜得很,又懶,不想吃切過的橙子,扒又嫌臟手。那個人便耐心地洗干凈手給他扒橙子,撕成一瓣一瓣的喂給他。北方地區種植的橙子飽滿多汁,入口香甜,總是能輕輕刺激到他的味蕾。那個人好像偏愛橙,桔類的東西,連泡的茶都是小青桔。那個人纖塵不染,溫潤如玉,若降世的謫仙。卻先他一步長大,扛起家族的企業。無論是處理家族復雜的人際關系還是商業那類事都井井有條,對公司內部的臟垢也從不姑息,處事雷厲風行,令人心服。那個人所有的耐心和溫柔好像都給了他,在外在家簡直都不是一個樣。大他八歲的哥哥進了字母圈,是sub。據說他的dom是混黑道的,身世不干不凈。他不顧父母的怒斥和勸阻,癡戀那個該死的dom,和他坐車時被對方仇家報復,身隕于濱海吊橋的海面上。而那個該死的dom卻救過來了,聽說還在字母圈混得風生水起。從此顏弈淇覺得字母圈什么東西都不可信,包括情、愛,那些畜生只配被他踩在腳底。所謂BDSM,那些無所謂的虔誠,癡戀,不也就是滿足一些人變態的心理嗎?他哥走得突然,只留下了顏弈淇的生日禮物,一條帶著銀色小魚的紅線首飾。他哥說,淇是水名,是溫柔的河水,那就再給他條魚好了。可這水現在已經變味,一點都不溫柔了。顏弈淇恨他哥。遇翟章節編號:6342250清晨的陽光照進來,穿透窗簾落在人的眼皮上,不睜眼都不行。下體的腫痛更是讓谷皖逐漸清醒過來。他喜好安靜,不愿群居,便在A大附近租了一套不大不小的公寓。從床上直起身子,腰間的酸痛又讓他無奈地扶了下額。這小子每次都下手這么狠,卻讓他莫名有一種饜足感,享受他強硬的手段以及臣服一個人的感覺。大三的生活算是閑適,但想起期中還有一篇論文沒寫,谷皖打算帶著電腦去圖書館查點資料。一轱轆從床上站來,他的屁股立刻發出抗議。好吧,應該是沒辦法在圖書館長坐了。他改變主意,先去食堂吃頓飯,再去圖書館借幾本書回家學習好了。周日食堂的人并不算多,以往11點每個窗口就會人山人海,現在都11點半了大部分座位還沒有坐滿。他從挨著門的窗口點了份小雞燉蘑菇還有排骨冬瓜湯,刷卡后就近找了個座位打算開動。突然,一個人爽朗的聲音傳來,湊近和他說話:“不好意思同學,可以借一下你的學生卡嗎?”谷皖抬頭,眼前的男孩非常帥氣,頭發染成黃色,至少比他高一個頭,穿著件藍色的運動polo衫,包裹在休閑褲里的腿長而舒展,價值不菲的限量版Geo籃式運動鞋很是惹眼。他眼底充盈著善意的笑,正看著谷皖。食堂有規定,不能給外來人刷卡。但是谷皖向來不會拒絕別人,急忙掏出卡遞給他,略顯手足無措。那人接過卡,干脆利落地說了聲“謝謝”,就走向谷皖剛才點菜的窗口。不一會兒,端著和谷皖一模一樣的套餐回來了。他把卡還給谷皖,大大咧咧地坐在對面的位置上。“看你點的菜就很有食欲,所以我點了份一樣的。對了同學,加個微信,我把錢轉給你?!?/br>谷皖看了他一眼,靦腆地笑笑:“沒有多少錢,不用給了?!?/br>那人不依不饒:“那怎么行呢?多少錢也是錢,我可最不愿意欠別人東西了?!闭f著,居然直接從谷皖手中拿過手機,打算調出二維碼。谷皖語結,這人還真是任性。那人一看手機激動道:“你是中文系的嗎?我也喜歡三島由紀夫的書,不過可能沒你研究的這么深?!闭f罷撓撓頭。原來谷皖的期中論文打算寫三島由紀夫,剛才搜索的頁面停在了KI三島由紀夫相關研究的頁面上,正好被他看到了。那人利索地調出微信二維碼,加好友,轉錢,一氣呵成。谷皖接過手機還有點懵,還錢不加好友也可以啊,直接掃付賬二維碼不就行了嗎。沒等他回過神,那人笑盈盈地對他說:“我叫翟逸,偶爾來你們學校打球。也喜歡看,交個朋友吧!”說罷狡黠地看了他一下:“下次萬一在這吃飯,說不定還得找你幫忙?!?/br>谷皖沒回過神,機械地點了點頭。翟逸被他呆萌的表情逗樂了,大口扒著飯,不見外地伸出爪子揉了揉對方含著點金色的頭發。好軟,絲絲順滑,質感居然讓他想起以前養的那只金漸層奶貓。兩人吃完飯一起走出食堂,谷皖要去圖書館借書。翟逸本想跟著一起去,見識一下全國數一數二大學的圖書館。后來一經谷皖提醒,自己還沒有學生卡無法入館,只能遺憾地和谷皖告別,目送他走遠。視線膠著在他身上好長時間。吳坤和陸云從食堂走出來站在他旁邊,也跟著往遠處看,什么也沒看見。吳坤在翟逸臉前揮了揮手:“哎,重色輕友的東西?!?/br>他們一行人本來打算趁周末去皇港打冰球,結果被告知正在修繕,只能臨時改主意去不遠的A大打會籃球,吳坤在這邊也有認識人,場地不是問題。結果一行人吃個飯,就把翟逸給丟了。再一看,人家是主動采花去了。吳坤真是猜不透他們圈子里這兩個數一數二公子哥的想法,一個每天冷冰冰的,好像男女都不吃,一個十分放得開,男女通吃。翟逸揮手打掉面前那只不安分的爪子。又想起谷皖垂眸時溫順的睫毛,臉頰自然染上的紅暈,說話時總是帶著點淺淡的酒窩,琥珀色的眼睛覆著層淚膜,眼底就像積聚著碎鉆。好乖。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好像顏弈淇他哥顏弈濡。谷皖路過超市買了袋貓糧,走到圖書館那個拐角處便有兩只野貓相互追逐著跑了出來。一只是純白色藍眼睛的野貓,谷皖起名曰大白。谷皖一直懷疑大白其實是較為名貴的波斯貓,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