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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遲想也沒想就點頭,他一直很羨慕嚴雪宵穿上西服的成熟大家長氣質,不過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怎么突然來帶我買衣服?”他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衛衣,還是從邊城帶來的衣服,他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坦然自己的貧窮,但不知道為什么,在嚴雪宵面前無端生出窘迫。然而嚴雪宵溫和的聲音響起:“拿冠軍要穿得漂漂亮亮?!?/br>那股窘迫感頓時不見了,連帶著明天比賽的隱隱緊張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哥好像總是這么溫柔,溫柔到他忍不住期盼更多,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手腕。“你明天會來看我比賽嗎?”少年故作鎮定問。嚴雪宵輕聲回答:“有個會議要出席?!?/br>沈遲低下頭小聲地哦了聲。*定做的西服第二天上午便拿到了,明明老板沒有量體裁衣但尺寸分毫不差,下午他跟著TTL的隊員們坐車開往比賽場館。今天是最后一天比賽,觀眾席上的人是最多的,大部分都是Lion的粉絲,RE的粉絲數次之,還有零星舉著TTL燈牌的粉絲。直播間也涌入上十萬觀眾。「怎么還有舉TTL牌子的?我以為他們隊的粉都脫完了」「比賽結束估計就沒了」「請不要給小狗隊眼神,今天BOX對決RE難道不值得刷屏嗎!」「看昨天兩家的微博有點火|藥味」最后一天比賽劉曉冬特意換了一條新領帶,看著選手們依次到比賽席上坐下他開始解說:“昨天RE在主副跳點都可選擇的情況下出乎意料跳了P城,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信號?!?/br>「誰有實力誰跳」「也不全是實力吧,夏季賽RE和BOX結得梁子還挺大的,不排除想搞心態的想法」「BOX肯定不會讓的」「看RE了,不過神仙打架小鬼遭殃,P城附近的隊伍還不少」第一局比賽還未開始直播間便被BOX與RE兩支隊伍刷屏了,大家都津津樂道誰會拿下P城的統治權。下午一點比賽準時開始,畫面中出現一條西南方向的航班,用不同顏色標注的隊伍都在往各自跳點降落,BOX跳了P城,而RE也緊隨其后跳了P城!「這下有得看了」「落地就交戰,說不定有隊伍過去勸架」「想多了,這兩支隊伍都是出了名的記仇,不怕被盯上盡管去」「下午還有五局比賽呢」然而彈幕剛蓋棺定論沒多久,一支隊伍便晃晃悠悠在P城落地,看清隊伍名字后劉曉冬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TTL也跳了P城?!?/br>彈幕一片嘩然。「TTL膽子真猛」「這都能想著去偷人頭」「不怕被殃及嗎」劉曉冬本來也抱著TTL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想法,但看了十分鐘發現TTL打得不怎么樣茍是真的茍,愣是躲在RE和BOX旁邊一動不動,時不時開槍拱火。老隊伍搶跳點懂得點到即止的道理,對兩支隊伍都好,但因為TTL在旁邊煽風點火的緣故,RE和BOX不知道是誰開出的槍以為是對方死咬不放,沒真火都打出真火了,他看得目瞪口呆。「沉默」「無言以對」「該說不愧是TTL嗎」劉曉冬慢半拍解說戰局:“BOX團滅,RE還剩下一人,P城只有TTL一只滿員隊伍?!?/br>「心疼BOX一秒」「本來覺得A組對TTL是死亡之組,誰知道TTL對別的組才是死亡之組」「除了狗還能說什么」順利拿下P城,沒了兩支強隊的把控中部地區可以說是TTL的天下,不急不慢收割D組人頭分數,總積分緩步上升。「真的要放這樣的隊伍進PCL嗎」「呼喚正義之光」「剛才舉牌的粉絲呢?」「羞愧地放下去了」到下半場時RE和BOX終于回過味來了,RE放棄了搶占P城的舉動,而是直奔TTL的跳點防空洞,在RE有意識的堵截下積分上漲的速度顯著變慢,最后一局比賽開始時離出線分數還差十分。差距并不大,但對于被RE堵截的TTL是個難以想象的分數,開局時藍恒語氣帶上擔憂:“還要跳防空洞嗎?”“怎么不跳?!?/br>比賽中的沈遲格外冷靜。只不過他們剛剛在防空洞A入口跳下,RE便緊隨其后落下,戴著耳機的少年出聲:“從海邊轉移?!?/br>「不會被追著打嗎」「以RE的風格很有可能」「被小戰隊擺了一道肯定要找回場子,反正也不用擔心出不了線,反倒是TTL徘徊在出線邊緣」「但為什么要去海邊」沒有人可以回答這個疑問,然而TTL配合格外默契地找到車從海邊向西轉移,RE也緊隨其后,開到漁村時TTL的車隊似乎是沒汽油了在路面上停下。“TTL怎么會在這個地方停,RE都追上來了?!眲远呀浛吹浇Y局,“開賽前我就說過TTL想出線明年再來——”然后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漁村的原住民Lion便將槍口對準了RE,兩支隊伍都是奪冠熱門隊伍,有機會團滅RE的機會Lion自然不會放過,一邊的TTL又撈了四個人頭。「RE太輕敵了」「偷人頭果然只會遲到不會不到」「不會真讓TTL出線吧,感覺聯盟的未來一片漆黑」「TTL立馬淘汰求求了」令所有人失望的是,當PDL最后一場比賽結束時,TTL的名字高高出現在出線名單上,將有資格十月中旬的PCLP升降級賽,意味著即將敲開頂級聯賽的大門。沈遲深呼吸了一口氣摘下耳機,他握了握發酸的手腕,沒抱什么希望地向比賽席上望去,在最后一排望見了嚴雪宵的身影,男人靜靜注視自己。他的心臟忍不住跳了跳,過去被壓在心底的情愫慢慢翻涌,幾乎是強迫自己才移開目光從椅子上離開。還沒走出場館,藍恒便討論著晚上去哪兒慶祝出線了,他想起來什么似地望向年齡最小的沈遲問:“你能喝酒吧?”披上外套的少年正要點頭,可望著身旁的嚴雪宵立馬裝作好孩子的模樣否認:“滴酒不沾?!?/br>嚴雪宵輕輕一笑:“我先走一步?!?/br>沈遲知道嚴雪宵工作忙也沒挽留,只是不舍地望著嚴雪宵的背影,只不過這份不舍很快被出線的興奮所取代。上車后阿裴疑惑地問:“您為什么不跟著一起慶祝呢?”嚴雪宵語氣平淡:“讓他玩得自在點兒?!?/br>聽見這個答案阿裴不禁想,嚴雪宵真的是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