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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開始一個小組一個小組地收作業,莊州看著剩下的一半作業叫苦不迭,交也不是不交也是。他向一旁的紅發少年望去,少年昨晚應該很晚才睡,一來就趴在課桌上睡著了,頭上翹著幾根呆毛,完全對交作業不為所動。莊州心里不禁生出幾分羨慕,他什么時候才能有這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鎮定。他本來以為沈遲會睡一整天,不過英語卷子發下來時,少年居然醒了,并拿起了筆,迅速填寫答題卡。莊州本來還奇怪,怎么做題的速度這么快,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沈遲轉學前讀的是燕外國際班,英文水平肯定不差。聽說燕外的學生個個口語都很好,做題的速度比英語課代表快也不足為奇,仔細想想也正常,邊城的教學能和首都的教學比嗎。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喜滋滋地抄了起來,成了全班第二個交卷子的,他走回座位時背都挺直了不少。因為這張卷子沒作文,全由機器改卷,下午的時候成績就出來了,王老師拿著成績排名走進教室:“這次我們班考得挺不錯的,一半人都及格了?!?/br>莊州坐直了身體,他考英語從來沒及格過,這次及格應該沒什么問題。“課代表考了110分,全班第一的成績,大家要向她學習?!蓖趵蠋熇^續說道,“但這次我們班也有考年級倒數第一的,只考了5分?!?/br>“5分是什么概念,我閉著眼睛選都不止這個分數?!蓖趵蠋熒钌顕@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莊州十分贊同,怎么可能會有人只考了5分,他平時多少都能蒙個30分,然而下一秒王老師的話讓他臉上的表情凝固了。“沈遲和莊州兩位同學好好反省一下?!蓖趵蠋熆聪蚯f州,語氣變得嚴厲,“特別是莊州,離高考沒多少天了,成績下滑很大,晚上讓你爸給我打個電話?!?/br>莊州不禁向身旁的沈遲看過去,少年面無表情,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沈遲之所以答得這么快不是因為會做,而是隨便選的,而且隨便選還只對了五題!他現在的心情十分一言難盡,做人真的不要戴有色眼鏡,誰說從國際班出來的英語就一定好呢。而坐在窗邊的一個板寸頭向他們看過來,臉上有道長長的疤,長相兇厲,沈遲抬頭望了過去。莊州立刻扯了扯沈遲的衣袖,小聲提醒:“他叫燕深,混社會的,聽說還砍傷過人,是我們學校的老大,你別惹到他?!?/br>莊州說完又覺得自己這個要求對沈遲來說太難,又補充了一句:“你別和他說話就行了?!?/br>少年收回視線,不發一語地低下了頭。或許是被老師當眾批評后,少年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難得沒趴在桌上而是翻開書,似乎在記筆記。莊州的眼神忍不住瞄向書頁,書頁旁記的不是數學公式,全是在默寫游戲中各種槍械的傷害,甚至還粗獷地畫了張海島的地圖。莊州:…………*下午放學,沈遲回到家。吃完晚飯他就進了房間,打開電腦登上游戲,昨天打了一晚上,他現在的分數是2000分,勉強進入了亞服前五百名。「崽崽晚上好」「今天還要打排位嗎,排名越靠前越難打」「昨天透視掛都看到五六個,今天說不定更多,亞服全是開掛的神仙,太難沖排位了」少年抿了抿唇:“要打?!?/br>他點開了排位賽,隨機到的是海島圖,根據航線的位置他選了P城跳下。「P城可太熟了」「開局十殺穩了」「大膽一點,二十殺穩了」P城一直是熱門跳點,對于P城的人多他早有預料,一落地就聽見了槍聲。如果換成平時,他一定毫不猶豫加入戰斗,消滅碰上的每一個人。但這一次,他有意識地收集進圈的信息,左邊房區里有三個人,右邊公路上駛過一輛四人車……他一邊分析一邊進入房子,一打開門他便察覺到了不對,房間里空空蕩蕩的,明顯是被搜索過的痕跡,門卻是關著的。門里有人!可他回過神時,密集的子彈朝他射過來,他身上只穿了二級甲,血量迅速下降,游戲界面頓時變成灰色。少年握緊了鼠標。「今天狀態不好?」「可能因為崽崽昨天熬夜了,熬到四五點才睡,我看得都睡著了」「沒關系的,有勝有負很正?!?/br>「可惜掉分了,好不容易打起來的」他換個姿勢握鼠標,繼續點開了下一局,與上一局一樣,試著分析場上所有信息,可再一次止步于前十。他像是沒看到般,再一次點開下一局,這一局的成績比上局稍微好一點,不過也沒拿到第一,只是第七。第九、第七、第八、……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他的分數不止沒漲,還掉了二十分,但他依舊沒有換回原來的打法,此時已經是深夜一點了,四周寂靜無聲。「今天還要繼續熬嗎?」「不會又要通宵吧」「狀態不好要不然就不打了」「抱抱辛苦掙小魚干的崽崽」沈遲依然打著游戲,從凌晨一點打到了凌晨兩點,中間只擰開瓶蓋喝了口水。而房間外的季爸經過房間時聽到動靜,走到沈遲的房間外,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只是回到臥室向季媽搖了搖頭:“我是管不了了?!?/br>“你多給孩子一點時間?!奔緥尠雺舭胄训亻_口。季爸給季媽掖好了沒蓋住的被子:“我不知道賺錢有那么重要嗎,還沒成年,為了錢身體都不顧了,要是被他在沈家的養父母看到,不知該有多難過?!?/br>*下午三點,嚴雪宵論文定完稿,帶著書走出圖書館,回到宿舍時他煮了一壺君山銀針,給自己倒了一杯,打開電腦。對方依然在直播。他靜靜地看了陣,撥通了一個電話:“還在休學嗎?”“你說燕大那孩子?”電話那邊的嚴濟回憶了下,“聽他mama說已經沒休學了,回學校上課去了,你想見他嗎?”嚴雪宵沒說話,嚴濟可惜了一聲,正欲掛斷電話時,后知后覺意識到他侄子剛剛好像是……默認了。他立刻打通了一個電話。嚴雪宵看著屏幕,抿了一口清淡的白茶,打開手機發過去一條消息。【嚴雪宵】還在直播?而屏幕那邊,沈遲的手機收到了消息,隨之一震,此時少年恰好結束了一局游戲。他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指尖也隱隱發麻,需要用力克制住才能不顫抖。沈遲以為嚴雪宵不知道一萬枚小魚干的事,克制住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