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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便道,“我在客棧呆不下去?!?/br>季風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們父子倆的門窗,現下鐵萍姑跑過來找她聊天正好打發時間,聽到這句話不禁好笑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惹到咱們鐵姑娘了?”鐵萍姑道,“您猜今晚公子殺沒殺掉小魚兒?”這種問題不過腦子都能猜出來,季風輕輕打了個哈欠道,“當然沒有?!?/br>鐵萍姑好奇道,“您怎么知道?”季風道,“鐵心蘭跟在無缺身旁,她用盡一切辦法也會阻止小魚兒被殺的?!倍@許多辦法放在一向尊重女人的花無缺面前,隨意拿出一個來就能讓他毫無招架之力。鐵萍姑輕嘆一聲道,“您說的對?!?/br>最近幾晚花無缺都在留意鐵心蘭的一舉一動,回來的晚實屬正常。而今晚梆子一慢三快響了四聲,不僅花無缺和鐵心蘭沒回來,連帶著季風也沒了人影。這種情況下兩人在房間里怎么還呆的下去?合計了一下便決定出去找人,好巧不巧花無缺被鐵萍姑撞進,還未等她上前打招呼,便見鐵心蘭脫光自己身上的衣服,赤身裸體抱住花無缺,只為給小魚兒爭取一些逃跑的時間。直到現在,鐵萍姑都沒搞清楚自己方才是怎么暈暈乎乎的與他們一同回的客棧!親近的人被另一個女人以這種方式利用,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接受的。鐵萍姑搶先一步跑回客棧,下一刻就要沖進鐵心蘭的房間,準備把她的包袱扔到大門外面。她與荷露正好是前后腳,她剛剛走上樓梯便被荷露拉住了胳膊。荷露冷靜道,“你要干什么?”鐵萍姑怒道,“讓她滾?!彼m為奴為婢,但在移花宮長大的姑娘教養都是極好的,這下是真氣得狠了。荷露悠悠道,“公子會同意嗎?”這句話正好問到點兒上,鐵萍姑一下子便猶如一只xiele氣的皮球一般靠在樓梯上,花無缺絕不會同意。果然在他們進門后,花無缺只字未提那刻的事,只說天色已深,叫他們幾個趕緊回去休息。又道季風正在江別鶴那兒監視,天亮記得換班。鐵萍姑對季風道,“我肚量沒有荷露jiejie那么大,聽到公子說就趕緊過來找姑娘您了?!庇盅a充道,“再待著客棧里呀,我怕自己做夢夜游去揍心蘭姑娘?!?/br>這句話太可愛,直接把季風逗笑了。☆、絕代雙驕你一言我一語,時間過的飛快。季風方才去之前綁貓的樹旁看了,這只貓還算命大,一雙淡黃色的貓眼睜得溜圓,安安生生的臥在原處。黑貓看見鐵萍姑竟好似遇到死對頭,安靜的趴在她的懷里一動不動。鐵萍姑輕撫著貓咪背上的毛對季風道,“這小畜生吃軟不吃硬,姑娘您給它口吃的,它二話不說跟著您走,撫一撫皮毛便能對您‘忠心不二’,哪里還顧得上主子是誰?!?/br>季風抱臂站在旁邊,若有所思看向黑貓,心里思忖道,還真是什么人教出什么樣的貨色,江別鶴培養出這么一只見風使舵的貓,也算信手拈來了。東方已有曙光穿過晨霧,兩人都熄了聲四只眼睛盯緊父子各自的房間。江玉郎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他換了一身粗布白衫打扮起來還有幾分俊俏,能從眉眼中看出他父親年輕時的影子。他揉著眼睛朝后園走去,清晨的陽光驅散了那里的陰森恐怖,但趕不跑它的破敗。院里的樹木死掉有一段時間了,明明是初秋卻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假山旁只余一個空了的湖,遠處的小亭子也跟著蒙了一層灰色。江玉郎抬腳跨過月亮門,走了進去。鐵萍姑隨之就把貓扔到那棵最佳視角的樹下,黑貓順著枝干無比利落的爬了上去,縱身一躍跳進江玉郎的懷里。他顯然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小家伙嚇了一跳,定睛一瞧才發現是貓。江玉郎一手抱貓,另一只手從頭頂開始,撫摸它光滑干凈的皮毛。他停在那處輕撫了兩下竟對著貓笑了。少年人的笑容在晨曦中顯得干凈而純粹,鐵萍姑第一次出繡玉谷,嘴上說著痛恨男人,見此場景也不禁恍了神。季風輕撞了一下她的胳膊示意她盯緊人。鐵萍姑這才反應過來,眼睛朝江玉郎的方向看去。他已經把貓放了下去,穿過亂石雜草拐彎就到了昨晚小魚兒帶著他們去的地方那是一間小小的花房,門口還種著一大簇枯萎的菊花。透過門,從他們這個角度大致可以看到里面的場景,江玉郎搬過一把凳子,踩上去抬著胳膊在折騰那面烏金絲制成的蛛網。這件事看起來極為復雜,他站在那里半個多時辰才從凳子上下來,待到江玉郎再一次拖拽蛛絲,打開的卻是同一扇門。季風與鐵萍姑對視一眼,不知道江玉郎在搞什么古怪。季風湊到鐵萍姑的耳邊,輕聲道,“我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苯窭晒膿v了那么久,定是有變化,說不定什么時候那間“靈堂”里就多了幾份藏寶圖。鐵萍姑輕輕搖頭,眼神里滿是不贊同道,“我去?!?/br>季風道,“我去起碼跑的了?!闭f罷不等鐵萍姑反應,便飛身下去輕隨在江玉郎身后,她的輕功頗高,所求的也只是在密室門外遠遠的望一眼,這種程度不被人發現,簡直是輕而易舉。密室大大變了樣。哪還有什么供桌、牌位、紙錢,這里儼然是一間書房。季風從晚上便一直在院外呆到現在,離開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時辰,單單用斷斷續續一個時辰的時間,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全靠父子兩人和一位又聾又啞的老仆,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整個房間改頭換面,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此看來,這張蛛網并不只是一個打開暗室的機關,還可以選擇這扇門打開之后出現哪間房間。縱然季風從一千年以后而來,也不免為先輩的鬼斧神工驚嘆。接下來如何撂倒江玉郎、拿到證據,簡直像是道送分題。季風擼起袖子,剛準備來一場酷炫的打斗,還未邁出腳步,她的脖子忽然貼上了一把冰涼的刀具。季風慢慢抬起垂下的眼瞼,向后方看去。這人竟然是江別鶴!江別鶴?他不是早已回房休息了嗎?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又是如何做到神出鬼沒、不叫人發現的?季風在院門外看了這么久,她來時還特地注意到江別鶴正在房里蒙頭大睡。江別鶴也看出了季風的疑問,對于將死的人他是十分大方的,他微笑道,“今夜風涼,在下|體諒老仆,便讓他在我的房間休息?!?/br>江別鶴不愧是老jian巨猾,他的秘密已被發現,又怎么能心安到一覺睡到大天亮?他料定季風等人心思靈巧,必定不會因為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