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哪里,只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路修遠讓他乖乖坐在椅子上,他去關門。路修遠關了門轉過頭,元潤卻不知何時挪著步子走了過來,就在他的身后。少年好似身上沒有了骨頭,站也站不住,一個勁兒往下滑。路修遠一把摟住他的腰,細窄的腰肢很軟,溫熱的觸感隔著衣料傳來,無端變得燙手。路修遠逼迫自己將手從他的腰上挪開,改去扶住他的肩膀,誰料懷里的少年菟絲花一般纏了過來,兩條胳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讓他不由向下低頭,去靠近少年揚起的臉。那雙貓兒似的大眼睛現在盛滿了閃爍的銀河,微微一彎,便讓見到的人醉在里面。“你為什么……”少年較他矮了些,揚起臉時還覺得不夠,又踮起了腳,將guntang的臉蛋在路修遠面上蹭了好幾下,呼吸間滿是那奇異的香甜,“為什么會晃……”他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手腳和身體好像都錯了位,根本控制不住,唯有勉強摟住眼前這顆大樹,才勉強沒有摔下去。少年這樣毫不設防的靠近讓路修遠的防線幾乎崩潰。他想要去拉開少年的胳膊,可那胳膊又細又軟,讓他根本不敢用力。喉結滾了滾,路修遠嘆氣:“阿潤,別鬧?!?/br>這藥的效果是什么他自然知道。那種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輩,下手又陰又毒,若這樣的毒粉讓路茵茵那種沒什么妖力的小妖吸入,恐怕會控制不住幾欲爆體的欲望而發狂,當眾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也有可能。元潤并不是那樣低等的小妖,他知道的。他能夠抵抗大部分的毒性,只不過還殘留了某種渴望,只要讓他冷靜下來,將藥力全部排出體外……然后少年軟乎乎的小手來刮了刮他的鼻梁。“你為什么不躲開?”他的聲音有些委屈,好像還帶著絲憤怒。路修遠一怔,眼睛眨了好幾下,睫毛微微顫抖:“什么?”元潤又蹭了過來,渾身軟綿綿的:“路茵茵這樣抱你……你為什么不躲開?”他的手換到了路修遠的腰間,緊緊摟住他,兩只胡亂的小手在男人寬厚的背肌上游走。“你為什么要讓她抱你……”少年軟糯的聲音還在繼續,絮絮叨叨的,“我不喜歡……不喜歡你被別人碰……不可以……”他這樣說著,好像又看到了路茵茵沖進他懷中的樣子,仰著頭來找他的唇。好像是要親他。路修遠如何能夠不動容。這是他等了千年才等回的人。這是刻在他靈魂深處的人。他們從相識到相知,從懵懂青澀到互通情愫。他們曾經以月色為聘許下相伴一世的諾言,這個諾言不是沖動,不是輕許,是在一點一滴的心動后,在深思熟慮的思量后,在緊緊抓著對方的手走過一季又一季的花落花開,闖過血雨,闖過陰霾后,慢慢從心底開出的名為愛意的花。他是這樣珍視著懷里的少年。路修遠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顫抖著,收緊著,小心翼翼的,將他箍在自己的世界。“阿潤?!鄙ひ羲粏?,里面藏著暗涌的波瀾,“你知道我是誰嗎?”他想自欺欺人。他要蓄意哄騙。骨節分明的大掌從少年纖細的脖骨順著背脊向下,一寸一寸,輕緩卻不容他抗拒。元潤被擁得太緊,喉間溢出一生輕吟:“嗯……難受……”他的理智和思維全然被體內燃燒的藥力帶走,游走在他背脊的手指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擁抱時衣料摩擦出每一次顫栗都將他全然裹住。他像是一只困在繭子里想要飛出去的火蛾,想要自己撕裂身外的繭子,抑或是,想要路修遠幫他撕裂。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口子,他那樣迫切的渴望著,渴望著沖出束縛,渴望到幾欲發瘋。“幫幫我……”他的聲音像是春日里一陣微風吹過搖曳的花兒,又軟又糯,帶著輕顫的尾音,在路修遠的懷里傳來,“幫幫我好不好……”他這樣說著,方才被制住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一下又一下摳撓著路修遠的掌心,好似無骨,卻又那樣狡猾,路修遠反手想要握住它,它又像泥鰍一樣溜走了。兩只瓷白的手游到了快速跳動的心房,緊緊貼在上面。撲通——撲通——它在為他而劇烈跳動。元潤雙眼里滿是懵懂,做出的動作卻是那樣挑逗。他將緋紅的小臉貼在自己的手旁邊,方才老老實實按在心口上的手微微蜷起,微微彎曲的食指一圈又一圈在那處打著圈,每一次來回都那樣磨人。火燒了起來。火從被觸碰的心臟開始燃燒,從隔著衣服傳來的溫度開始燃燒,從他說的每一句話、甚至是溫熱的呼吸開始燃燒。路修遠明明是清醒的,可仿佛也中了毒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他也在渴望著他。“阿潤……”喉結輕滾,他的聲音更啞了,“我要怎么幫你?”一聽這話,元潤滿是漿糊的腦袋就清醒了些。他將腦袋仰起來,用那張純稚的臉甜甜的告訴他:“我要你這樣幫我?!?/br>然后小手覆上了大手,帶著大手碰向了一個地方。路修遠的手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掙脫著逃離,呼吸越發急促。他和他一樣,渾身都緊繃的不像話。遭到了拒絕,元潤仰頭在他的下巴上蹭了蹭。柔嫩的面頰蹭著淺淺的胡茬,不扎,帶著絲絲縷縷的酥麻。“為什么不幫我?”他好像在笑,又好像在生氣,嘴吧微微嘟著,“我想你幫我?!?/br>路修遠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他一把抓住那又想來亂來的小手,剛想要說什么,下巴被少年的鼻骨輕輕撞了下,緊跟著的是微微濕潤的柔軟,就那樣毫不掩飾地撞過來。周圍霎時靜了下來。入夜的月空城喧囂不已,遠遠近近的叫賣聲、說話聲、樓下過路的腳步聲、掀開鍋蓋嘭出來的guntang水汽聲、風聲、雪片片砸在窗戶上的細響……每一種聲音好像都變得清晰起來,在這一刻不斷放大,再放大。少年只是短暫的地親了一秒,踮起的腳尖便沒了力氣,整個人軟乎乎地往下滑。“我是誰?”路修遠用力掐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下巴不讓他退,“阿潤,告訴我,我是誰?”那雙迷離的大眼睛里滿是困惑。他的聲音軟綿綿的,好像咬字也因藥力不再清晰:“你是……路……”長長的睫羽垂下,將那雙寶石一般通透的黑眸襯的越發干凈。路什么,這個名字他想不起來。他本能的想要喊路修遠,可是他的靈魂又想吶喊出另一個名字。此刻他好像把路修遠當成了路丞,想要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