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有兩人在這里住過。他回身問駝背的人，“你和宋娜什么關系？”

“我是她朋友?！蹦腥嘶氐奶谷?。

“叫什么名字？”周勤問他。

“你們可以叫我劉五?！蹦腥苏驹谀抢锘卮饐栴}，雖然有點駝背，但是站姿還算規矩。

沈葉再問他，“你和宋娜做朋友多久了？”

“很久了，記不清了?！?/br>
眾人看他的樣子，可沒有出眾的地方。不是他們歧視劉五，就宋娜的長相和交際能力，憑什么愿意跟著他？而且一跟就是四年。難道還真是感人的愛情？

秦風見大家都在考慮兩人的樣貌懸殊，他問了劉五一個問題，“劉娜平常的異性朋友多嗎？”

劉五瞪了秦風一眼，“不多?！?/br>
秦風挑挑眉看他，“你最好說實話，否則，我們可以把你當嫌疑犯帶走的?！?/br>
“我不可能殺他?！眲⑽逯谰靵磉@里的目的，所以他主動交代，“那天我有不在場證明?！?/br>
秦風點點頭，“說來聽聽?！?/br>
劉五給了他們一張名片，上面寫著：明珠KTV劉經理。他解釋，“我昨天在這家KTV里清運垃圾，從凌晨兩點到那里，一直干到凌晨五點，KTV里好幾個人都可以給我證明?！?/br>
沈葉收下名片遞給了汪丁丁，示意他去核實一下。

汪丁丁離開后，沈葉開始在出租屋里轉悠。他推開了兩間臥室的門，看到其中一個屋子里雜亂的擺放著直播的東西，里面還有放了雜物的掛衣架和化妝臺，還有一張床單凌亂的單人床?？磥?，這是宋娜用來直播的屋子了。

走進直播間，沈葉看到了放著音頻器械的桌子上有一個封皮干凈的記錄本，他展開本子后，看到了上面密密麻麻的電話號碼。

他問跟過來的劉五，“這是怎么回事？”

“她加人家大哥的微信，聊得多了就給人家要錢或借錢，因此欠了一屁股債。從她死前，那些債主就一直來找她追債?！眲⑽逡ба?，“她把她爸媽留給她的積蓄都敗光了，買了直播間這些沒用的東西?！?/br>
秦風奇怪，“你剛才不還說她異性朋友不多嗎？”

“那哪是異性朋友？那是債主子?！?/br>
“有多少人找過她要賬？”

“數不清了?！眲⑽謇浜?，“那些人也是傻，聊幾句就借錢給她了，真是鬼迷心竅?！?/br>
秦風問：“我可聽說，你是劉娜的男朋友，不是什么朋友?！?/br>
劉五咬咬牙，“那是她對外這樣說?！彼噶酥高@房子，“她租住在我這里很久了，她想甩了誰的時候，就說她有男朋友了?；蛘?，有男人喜歡刺激，覺得找個有男朋友的女人特有面子，能給我戴綠帽子就能讓他們爽，有助于宋娜騙錢?！?/br>
“你是說，你和宋娜一點關系也沒有？”沈葉問。

劉五點點頭，“她瞧不上我。我也不喜歡這樣的女人?！?/br>
沈葉說：“劉娜所在的工作室說，你不同意她做直播......”

不等沈葉問完，劉五又打斷他說：“我跟她立了規矩，她不能在我的房子直播，我怕他招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沒想到，男人沒招到，要賬的來了一堆，我都打算讓她搬走了?！?/br>
沈葉又問了劉五幾個問題，他收到了汪丁丁給他的微信回復：沈隊，那個劉五說的是實話，他確實案發時間在KTV清運垃圾，有視頻和人證。

沈葉對劉五點點頭準備帶隊離開，他瞧見秦風從其他房間走出來，兩人對視一眼。沈葉對劉五說：“我們先了解一下情況，之后有什么事需要了解的，也請你能配合一下?！?/br>
劉五將他們送到門口說：“你們放心，我知道的情況一定都說?！?/br>
出了門，沈葉看向周勤，“周隊先帶大家回去吧，我和秦風有其他地方要去?！?/br>
周勤領著大家伙兒剛剛離開，沈葉就看向了秦風，問他：“你發現了什么？”

秦風回：“發現劉五說了實話，他和劉娜沒有親密關系?！?/br>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兩人分房睡。他們彼此的房間都沒有對方的東西，尤其是劉五的房間，連個長頭發絲都沒有看到?！?/br>
沈葉想，“他會不會是收拾過了?！?/br>
秦風點點頭，“有這種可能，不過，我發現了別的東西?！彼贸鍪謾C，打開了幾張照片給沈葉看。

沈葉看到照片里是幾個男人在一起滾床單的視頻。

“你從哪兒照的？”沈葉蹙眉。

“劉五臥室的電腦里?！鼻仫L說：“我趁你們問他話就進他臥室看了看，見他的電腦虛掩著就展開看了眼。在網頁的歷史瀏覽記錄里看到了這些東西。不是近期才有的，而是很早就有的記錄，不像是偽造的假象。我還看到他注冊了這類的交友網站?！?/br>
沈葉挑挑眉，“你是說他喜歡男的？”

“從他看你的眼神可以判斷出，八成是?！鼻仫L不正經地說。

沈葉笑一下，突然將他拽到了身邊，低聲問：“他怎么看我的？”

秦風推開他，“反正不是我看你的表情。他那表情，對你充滿了欲望?！?/br>
“有欲望的表情是嗎？”沈葉對秦風勾勾手，“你把剛才拍的照片再給我看看?！?/br>
秦風眨眨眼，聽話的打開了手機，“你發現不對勁了嗎？”

沈葉盯著幾張照片看了一遍，點點頭，“我看看他們的姿勢，學習一下?！?/br>
“靠?！鼻仫L立刻看向四周，“你小聲點好嗎？”

沈葉慢慢察覺，秦風好像很介意別人發現他們的關系。好像被人發現他倆的關系會讓他很丟人一樣。

沈葉介意地問：“為什么要小聲？我們都結婚了做這個聊這個不正常嗎？”

“正常嗎？我們又不是真的打算一輩子是夫妻，等事情平穩了，不早晚要離婚嗎？現在討論這個，你不覺得奇怪??？”秦風嘟嘟嘴。

“呵，一直想著離婚是吧？”沈葉將整天打離婚算盤的人拽到面前，盯著他的眼睛說：“以后我再聽見‘離婚’兩個字從你嘴里說出來，我就把婚期延長一年。說一次一年，我就熬死你?！?/br>
秦風愣怔，“不是吧。當初不是你說的嗎？”他立刻追上要走的人。

“老子什么時候說過？”沈葉推開蹭著自己身子走路的人。

“沒說嗎？”秦風回憶，沈葉好像還真沒說過多久離婚這件事，他問他：“你沒說過的意思是，想跟我過一輩子嗎？”

沈葉瞅他一眼，“你想得美?！?/br>
秦風疑惑，“那不還是打算離婚嗎？”

沈葉指了指他這張嘴，“一次了啊。加一年?！?/br>
秦風立刻打了嘴巴幾下，他扒拉著沈葉打聽，“那你到底幾個意思？”

沈葉一時無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意思？總之，他聽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