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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有個死人牌位,把牌位的底座砸開,你們就找到了?!?/br>在漫長的等待里童飛的心情似乎徹底變好了,他用舌尖裹了裹糖,沖眾人呲了呲牙,“東西是我藏的,我藏的位置好不好?”眾人,“”“隊長,我們找到了一個存儲卡?!睂傧碌穆曇敉高^電話傳來。夏寅道,“看看是什么?!?/br>幾分鐘后,屬下截了一段賀文遠跟洪廣世見面的視頻發送在了夏寅的手機上。夏寅精神一振,沖季明哲點了點頭,隨即問童飛,“除了這些影像,還有其他的嗎?”“有啊,”童飛懶洋洋地說,“在地下,挖吧?!?/br>當趕去h市的人終于把證據全部拿到手時,天已經擦了黑。“現在我能見賀先生了么?”童飛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道。眾人一時半會兒都沒吭聲,他們沒想到證據竟然這么容易就拿到了。沒拿到之前,他們擔心其中有詐,拿到之后,又覺得順利的不踏實。夏寅也沒說話,他跟其他人可能有一樣的感覺,畢竟這件橫跨了十多年的案子填進去了太多的人命,總要謹慎再謹慎才行。“夏警官?!奔久髡軈s叫了他一聲。夏寅對上季明哲的目光,季明哲點了點頭。“好了,我們警察答應的事情當然會做到,”夏寅看著站起身的童飛道,“給你二十分鐘探視時間?!?/br>童飛點點頭。隨即一直守在門口的警察打開了門,把他放了進去。季明哲看著童飛的腳步先是頓了頓,然后快步的走到了賀文遠的床邊,他半蹲下討主人關心似的蹭了蹭賀文遠的手,接著又站起身叫賀文遠。當好半天床上的人都沒有反應后,童飛趴在賀文遠身上哭了起來,二十幾歲的人,手上握著多條人命,此刻卻哭的像個被丟下的孩子。眾人都沉默的站在門口。童飛哭了將近有十分鐘,這才站起身用手背抹了抹眼睛,隨即他垂眼看著賀文遠。而變故就在十多秒后發生。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童飛的手抬起,猛地掐上了賀文遠的喉嚨。“攔住他!”夏寅丟了煙頭,撲了進去。然而他的耳朵里已然聽到了喉骨碎裂的聲響。夏寅抓住童飛的手腕,用最快的擒拿手法鎖住他,把人拖離了床邊,而童飛在那一刻,爆發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力量。他掙脫了夏寅的鉗制,撲過去摸到了一個警員的腰間。“小心槍!”夏寅吼了一聲。可那名警員的反應還是太遲了,下一秒,童飛用奪過來的槍對準了他們。在場的所有人的動作都被按了暫停鍵。童飛笑了笑,手指扣住板機,在眾人猛然屏住的呼吸里,他卻突地掉轉槍口,摁在了自己的太陽xue上。砰——不怎么大的聲響,血卻從太陽xue的另一邊噴射出來,而童飛的表情永遠定格在了剛剛的那個似挑釁似蔑視的笑容上。第一二四章真不哭?“……靠!”眼睜睜看著人在自己面前死了,在場的人瞪著童飛倒地的身影,臉色個個都很難看。病房里一時間變得落針可聞。夏寅緊攥著拳頭,從胸肺間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來,自他從警十來年,現場不是沒有嫌犯走投無路自殺過。但這是第一次,在兩步之遙的距離下,在包括他在內四五個警察的阻攔下,卻依然讓嫌犯殺了人還把子彈送進了自己的腦袋。這種沖擊別說這些屬下,連他一時半會兒都有點緩不過來。氣氛凝滯了將近半分鐘,夏寅終于抹了把飛濺在臉上的血跡,沉聲道,“保留現場,去個人,叫技偵和法醫過來取證拍照?!?/br>有人蹦起來,應了一聲,飛奔出來了病房。夏寅也推開人群走了出來。邱野遞給了他一根煙,夏寅偏頭看了一眼,接了。隨即他用夾著煙的食指和中指朝季明哲的位置點了點。邱野笑笑,擋住了他看季明哲的視線。夏寅哼了一聲,在邱野拿著火機替他點煙的時候收回了目光,“我要是丟了這鐵飯碗,你們得負一半責任?!?/br>“行,”邱野勾唇笑道,“你要沒飯碗了,邱氏副總的位子給你坐?!?/br>沒過多久技偵和法醫就趕了過來,對現場進行拍照和取樣,而病房里所有的警察和邱野、季明哲都被帶去警局問話。等做完筆錄,這里就沒他們的事了,邱野便拿出手機,想在附近定個酒店,季明哲卻拉住了他。“去醫院?!?/br>“我不想去,”在警局門外,邱野返身抱住季明哲,他還發著燒,炙熱的呼吸全都噴在了懷中人的耳朵上。“我們不去,”他低聲道,“我不想去?!?/br>季明哲沒說話,默了一會,他往后退開,然后接過邱野的手機,繼續搜索酒店。片刻后他道,“離我們最近的一家,步行過去需要五分鐘?!?/br>“那不開車了?!鼻褚暗?。他們便把車丟在了警局,只帶了醫院給邱野開的藥按著導航去找附近的酒店。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出聲交談。從事發到從警局出來,邱野表現的一直都很輕松,他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嬉皮笑臉的維護季明哲,積極的配合警方做筆錄,跟夏寅討論案情……直到此刻,他整個人突然變得安靜下來。到了酒店,等開好房間,季明哲終于開口打破了沉默,“我看看傷?!?/br>邱野嗯了一聲,脫下外套和襯衫,坐在了床邊。季明哲洗了手,慢慢的解開他裹著傷口的紗布。“一天換幾次藥?”“一次?”邱野想了想,“還是兩次?”季明哲無言的看著他。邱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抱歉,我沒記住?!?/br>季明哲聽聞便打算先看看傷口再說,在C市醫院重新處理過后,邱野的傷沒有再滲血,但這個程度,應該待在醫院才合適。不過今晚在邱野提出不想去醫院后,季明哲并沒有強求。“你早知道童飛會那么做?”在換新紗布的時候邱野抬頭看著季明哲道。童飛突然發難時,季明哲是現場唯一一個站在原地沒有動的人。季明哲手上的動作沒停,平靜道,“大概能猜到?!?/br>他跟童飛一起生活了好幾年,了解對方的性格。童飛是唯一一個從被老師帶來,就愿意被馴化的人。賀文遠叫他小狗,他就模仿狗的習性去討賀文遠的歡心。被馴化之后,童飛越發認為自己是賀的一條狗,是賀最疼愛的寵物。可與此同時,童飛卻并沒有完全失去自我,他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