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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液體的玻璃瓶,然后打開了往酒杯里滴了兩滴,又把它遞還給手下說,“給他灌下去?!?/br>季明哲不知道那拇指大點的玻璃瓶里面裝的是什么,但想來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被強制性灌了半杯酒后,沒多久,體內的欲望瞬間開始翻倍增長。邱野坐在車里,擰著眉頭抽完了手上的第三根煙,當要點第四根的時候,副駕駛上坐著的人忍不住笑出了聲。“心疼了?”那人問道,嗓音低沉磁性,十分好聽。邱野一愣,咬著煙頭在齒間轉了一圈,繼而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般嗤笑了一聲,然后冷聲道,“我心疼什么,我是怕林修睿沒分寸把他弄死了,他畢竟還有用?!?/br>說完他推開門下了車,道,“我給他打個電話?!?/br>男人嗯了一聲,手撐在額角看著邱野暴躁的踢飛了路邊的一顆石子,笑了笑,慢悠悠的也給自己點了根煙。林修睿正蹲在季明哲身邊,耐心的等著他開口求饒,兜里的電話響了。“阿野,怎么了?”“我就是來提個醒,別把人玩兒死了,養好了我還有用?!鼻褚暗?。林修睿笑著應道,“當然,弄死了我也心疼?!?/br>“你有數就行?!?/br>邱野說完,就要掛電話,聽筒里卻隱隱約約的傳來一聲微弱的低喚。按在屏幕上的手指微頓,與此同時他聽到林修睿揶揄地說,“他在叫你呢?!?/br>隨即電話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季明哲經過信號處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邱野?!狈路饓阂种裁窗?,他的聲音很啞。邱野聽到他的聲音,下頜線不由得繃緊,咬著煙默了片刻道,“嗯?!?/br>“你來接我好不好?別把我丟在這里?!奔久髡苷f。邱野分辨不清季明哲是不是哭了,事實上,從第一次見面后,季明哲就沒有當他的面哭過,更沒有用這樣近乎哀求的語氣跟他說過話。握著電話的手不禁緊了緊,他明明那么的痛恨季明哲,可一想到對方將會在林修睿手上遭受到怎樣的折磨,心里的煩躁感就越來越盛。可如今人已經被扣下了,當時又是季明哲先動的手,而且……邱野看了眼自己的車子,想起他跟車里人的計劃,“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的事,我不會管?!弊罱K他說。季明哲息了聲,過了一會,電話被掛斷了。然而半個小時后,隱隱帶著不詳的手機鈴聲再次乍然響起。等邱野接通,電話那頭的人立刻道,“邱哥,林少被人捅了!”邱野夾著煙的手幾不可察的一抖,坐直了身體問,“季明哲呢?”那人像是沒反應過來,???了一聲。邱野道,“就是今晚動手打了林修睿的那個人?!?/br>“哦哦,臥槽,就是他把林少給捅了,”那人說話時,聲音里依然帶著未消化完的震驚喊道,“然后那賤人我聽說自己竟然從樓上跳下去了,cao,不知道摔死了沒有!”第十八章怎么配做我兒子?體內仿佛有兩道電流在橫沖直撞,季明哲呼吸濁重的躺在地上,此刻的他身上那種冷淡而又疏離的氣質早已經被藥性破壞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濃烈到近乎有點艷麗的yin、靡美感。林修睿摸了摸他泛紅濕潤的眼角,指尖好似摩挲一件藝術品一樣,從他的五官上緩慢劃過,最后他用食指和拇指捻住季明哲因為喘息而微張的唇瓣。指腹上傳來的柔軟觸感讓林修睿滿意的瞇了瞇眼,隨即他又拿過一旁的半瓶紅酒抬高了,照著季明哲的臉一邊緩緩的傾倒一邊問道,“阿野有沒有跟你這樣玩過?”酒液飛濺在臉上,季明哲想偏頭躲開,林修睿卻伸手卡住了他的下巴。殷紅的液體倒灌進鼻腔,季明哲的臉上呈現出幾分痛苦的神情,而這點痛苦恰到好處的取悅了林修睿。“嗯?他沒這樣玩過你么,那可惜了,你這樣才更漂亮?!?/br>林修睿笑著把半瓶酒全都倒完,而后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單反,對著季明哲拍了幾張照片。隨即他松開手,季明哲立刻側過臉撕心裂肺的嗆咳起來。肩背因為劇烈的咳嗽而抽動,濕透襯衫下面漂亮的蝴蝶骨若隱若現,林修??粗粗逻吘陀擦?,他解開了一顆白大褂的扣子,略有些著迷地說,“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會非常愿意解剖你的身體?!?/br>季明哲出不了聲,他太難受了,藥性折磨的他整個人都有點昏沉,但剛剛又被林修睿一瓶酒給澆的清醒了過來,繼而更深層次的痛苦氣勢洶洶的在他體內翻江倒海。“唔……”季明哲嗓音嘶啞的哼了一聲,忍不住蜷縮起身體,無意識的喚了聲邱野的名字。林修睿聽聞,挑了下眉,然后低頭湊近了季明哲,壓低了聲音殘忍道,“他丟下你了,不會再來救你了,與其指望他,不如好好想想以后在我手里怎么活?!?/br>不知道為什么,當他說完,季明哲渙散的瞳孔猛然驟縮,好似聽到了什么讓人恐懼的東西,喉嚨里無法自控地滾出了一點哭音。林修睿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能季明哲突然崩潰,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季明哲,正想開口,兜里的電話響了。季明哲渾身止不住的發抖,因為林修睿的話,心里生出的恐懼甚至蓋過了性藥對他的折磨——曾經也有一個人給他說過同樣的話。他們的聲音不一樣,語氣不一樣,說話的調子也不一樣,可在林修睿開口的那一瞬間,季明哲就被撕扯進了少年時那段最為黑暗的經歷里。九歲的季明哲一直在叢林里等待,他抱著邱野留給他的食物和水凄惶的堅持了三天兩夜。他想走,他已經攢夠了力氣,足以拖著受傷的腿離開。可他怕那個去搬救兵的小伙伴回來后找不到自己,他只能在原地等待。最終他等來了一個男人,那人在強行帶走他的時候也笑著說,“別等了,他丟下你了,不會再來救你了……”季明哲嗚咽了一聲,對那個聲音的主人的害怕幾乎是刻在了靈魂里,這么多年依然無時無刻的不在折磨著他的神經。“來,阿野在這里?!绷中揞M蝗话央娫捹N在了他的耳邊。季明哲不敢相信般的愣住了,他仿佛走投無路的人絕望地想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小心翼翼地叫道,“邱野?”電話那頭的人嗯了一聲。雖然只有冷冰冰的一個字,可季明哲卻在一瞬間就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他嘴唇顫抖,有點分不清現實與虛幻,只能遵從本心,替那個曾經在叢林里苦苦等待的九歲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壓抑著哭腔問一句,“你來接我好不好?別把我丟在這里?!?/br>然而電話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