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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緩語氣:“你先別著急。南越區有幾戶家庭已經在考慮承擔鑒定費用,為你們做個親子鑒定了,說不定過兩天就會有好消息傳來?!?/br>小皇子對“費用”兩個字很是敏感,當即反對:“明知是假,何必鑒真?反倒白白浪費錢財?!?/br>大塊頭又勸了幾句,見他一臉篤定,心中的認知不免有些動搖,想了想說:“你要是確定的話,我可以幫你申請一下。但結果還不好說?!?/br>如果小皇子一開始就做華夏區臨時身份證,那是比較容易的,現在要從南越區改回來,就牽涉到“移民”問題,需要上級機關的批準,那必然要走許多程序,比如問起修改原因,就會產生諸如:第一次填寫的時候為什么沒有仔細審核?對方明明中文很流利,為什么認為是南越區人?之類的問題。他都很難交代。而且南越區方面已經配合做了大量工作,一旦改回來,就等于承認自己工作失誤,讓對方做了白工,他還得打報告寫檢討??傊?,年終獎肯定要泡湯的。但這些困境,他一個都沒說。一個無依無靠的失憶小孩,他怎么都不可能責怪的。他只是說:“你先回去等消息,無論如何,我們都會盡力幫你找到親人的?!?/br>小皇子羞得兩頰微紅,有些心虛,又有些高興。他拿出手機,對大塊頭說:“我能加你心信嗎?”大塊頭笑了:“喲,用上先進科技了?!?/br>兩人加好,旁邊戴眼鏡的小伙子看著眼熱,跟著湊了熱鬧。小皇子點開大塊頭的對話框,把當初大塊頭給自己的錢,加了一點利息,轉了過去。大塊頭嚇了一跳:“哎,這是干什么?這可是行賄??!你不能引誘我犯錯誤!”對行賄、受賄十分了解的小皇子立刻解釋:“這是你當初借給我的錢,我只是還錢?!?/br>大塊頭拒收:“不是借,是送。不用你還?!?/br>小皇子說:“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我現在還涌不出泉來,但能還了當日的錢,也是讓你知道,我過得很好?!?/br>大塊頭心頓時軟得一塌糊涂。還要什么年終獎,這就是最好的年終獎了。他實在推辭不過,讓小皇子收回利息,收下了當初給的本金。小皇子還未成年的小小肩膀上,終于又卸下了一副擔子。他給自己打氣,只要好好打比賽,很快很快,他就能還完這些債了。離開警局后,他直接回了公會。教練看他這么早回來,心中滿意,特意問他今天學了什么。小皇子想了想:“數學?!苯裉煊凶霰窘鸢±≈惖挠嬎?,應該是做了數學的應用題吧。教練點頭:“好好學?!?/br>他讓小皇子加入主力4V4的練習,顯然準備將他固定到4V4的隊伍中去。如今神龍后裔出線形勢堪憂,已經到了背水一戰的地步,自然不可能再保留什么秘密武器。小皇子很想問,能不能讓他試試1V1,又怕身份證沒那么容易轉過來,讓教練空歡喜一場,便忍住了,走到常用的機位邊。王曉東坐在他隔壁,剛好打完一局出來喝水,看到他,鼻翼微微一動,似乎要冷哼,又忍住了,只是瞪著眼睛看他。小皇子覺得奇怪,不由也看了他一眼。王曉東立刻說:“你不要太驕傲?!?/br>小皇子一臉莫名其妙:“我沒有驕傲?!币郧爱敾首拥臅r候,大家都說他為人謙和,一點都沒有架子呢,現在有什么可驕傲的?驕傲他債多不怕累嗎?王曉東焦躁地抖了抖腿,見他要戴頭盔,飛快地丟下一句:“下次比賽也要好好打?!比缓笙纫徊竭M游戲里去了。小皇子:“……”這語氣,是被聘請當了副教練嗎?悶頭練了一天,神龍后裔上下像是都憋著一口氣,到比賽當天的早上,教練將人叫到食堂里,在雞蛋油條豆漿的見證下,做了最后動員。與之前不一樣的是,教練頭一回檢討了自己排兵布陣上的失誤,主動承擔了對陣戰斧失利的責任,并誠懇致歉。從未見到教練這樣的隊員們全都嚇壞了,下午比賽的時候,大家都使出渾身解數,吃奶勁都用上了,就怕這次再輸得慘兮兮,教練一時想不開,干脆剃度出家,每天念阿彌陀佛去了。他們這次的敵人也很強大,是種子選手之一秀州智多星。可能被他們的氣勢嚇到了,除了最后的10V10他們依舊發揮出色,拿下了戰局,前面五場,智多星只贏了一場1V1,被神龍后裔虎口拔牙,拿走了4分。此后,神龍后裔的走勢突然就好了起來,遇到種子隊,最差也能拿到3分,而同級別隊伍,他們能拿到5分以上。但因為前三局失分太多,第一輪循環結束,他們僅以39分位列全區挑戰賽A組第七,比第六名的智多星低8分,比第五名的戰斧低10分。小賣部以71分位列A組榜首。目前,外界普遍認為,A組前四名出線的名額是穩定的,第五名大概率在戰斧或智多星中產生,而神龍后裔、翡翠閣、磁動力和游弋江湖差不多就是陪跑了。受外在輿論影響,神龍后裔公會內部也是陰云密布。第一輪循環賽快結束的那幾天,來公會的陌生人突然多了起來,經常一來就和教練、數據分析師關在辦公室里竊竊私語半天。緊接著就有傳言稱,挑戰賽結束后,公會如果沒有出線,就會被賣掉或解散。傳得多了,就變得有鼻子有眼的,比如說最近食堂的葷菜少了,量也小了,明顯是資金不足。愈演愈烈的傳聞風暴中,一向沉穩的單夢龍也有些坐不住了,獨自跑去問數據分析師。得到的解釋是,那些人來談商務合作,卻沒說是什么商務合作。簡直欲蓋彌彰。小皇子見眾人惶惶不安,便去偷聽了一次談話。起先,一個西裝革履的人坐在沙發上,講了半天的財務報表。可憐小皇子,這兩天因為比賽的事都沒怎么復習數學,猝不及防的被灌了一大堆的數字,立刻頭昏腦漲得想撞墻。那人講的時候,大胡子教練一直沒說話,等他講完了,才說:“你知道的,今年挑戰賽的環境不好,分組實力不勻,大多數的種子隊都在A組,而且,藺琛又回來了……”一個穿短袖格子襯衫的中年男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老胡啊,你也要考慮我的處境。沒有成績的公會,真的太燒錢了。你們如果能拿到十大公會的名額,打進資格賽,有新的贊助商加入,那我們還能勉強運營下去,如果不能……老胡啊,這么多年的朋友,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不想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