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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半,他寫題快,很多基礎題只是一掃過去就得出答案,太基礎的題他不做。理綜跟數學著重寫了大題。不是他自夸,他刷過的題比岳陽走過的路都多,這要是說出來,岳陽能跟他干一架。1點40分距離下午上課還有50分鐘,除去來回宿舍的10分鐘,他還能睡40分鐘。午休階段的校園是寂靜無聲的,邊景貓著身子回去男生宿舍,教官對這個年級第一經常晚歸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睜只眼閉只眼讓他進去,邊景回宿舍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頭暈著,岳陽跟曹偉已經出去上課了。邊景趴在床邊,暗嘆自己就不應該作死喝那場假酒,這條命撿回來了,頭時不時疼一下暈一下,cao蛋得很。就在邊景以為自己要趴在床邊暈過去之時,一雙有力的臂膀夾著他的手臂,把他圈在懷里帶起來,半抱著扶上床。邊景躺著,手臂擱在眼睛上,遮住窗外強烈的光,干涸的嘴唇動了動:“你......”冬日里的太陽不大,照在雪地上,折射出七彩的斑點,透過窗印在謝庭光裸的上半身,肌rou線條流暢,寬厚的肩膀結實的胸膛,小腹處腹肌明顯,人魚線沿著浴巾劃入邊景不該看的地方。趁著頭暈,邊景放肆自己打量謝庭的身材,剛剛洗完澡,浴室還冒著水汽,估計是回來剛剛在浴室里聽到他趴在床邊的聲音了。謝庭圍著浴巾,調了一杯蜂蜜水給他喝下去,低沉的聲音隔著胸膛傳來:“好點了嗎?”邊景收回自己放肆的目光,點點頭。謝庭看了他一下,確實恢復了不少,拿了衣服到衛浴間換完出來,見邊景又起來穿鞋,阻止道:“景哥,下午我給你請假吧,別去了?!?/br>邊景抖了抖剩下一半的試卷,不說話。謝庭隨他。年級第一,他釘在年級第一不是沒有道理的。邊景,是謝庭見過韌性最強的人。從高一開始,就沒有人能把他從第一的王座拉下來過,每次他上臺領獎的時候,謝庭都覺得那一刻的邊景驕傲得像個王子。是個真正意氣風發的十八歲少年。邊景的頭隨著那一杯溫蜂蜜水緩和不少,還有三分鐘就打上課鈴。以他跟謝庭的腿長,閑庭信步往教室走去,時間剛剛好。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邊景有意跟謝庭拉開距離,走路都下意識快一步,謝庭比他腿長幾公分,輕松就追上來跟他并肩。他不說話,謝庭就不會說話。?;]告白之前,他們兩個呆一起的時間都是邊景說的多,謝庭大多數時候聽著,偶爾應一兩句,邊景能接著講下去。直長的梧桐校道像走不完一樣,沉默在兩個少年之間環繞,終于,謝庭打破了沉寂:“景哥?!?/br>邊景在前面頓住,手捏緊了書包肩帶又松掉,一個呼吸的瞬間才應道:“什么?”謝庭看著他的眼睛,不明白這位昔日里的好朋友好兄弟好室友為什么有意跟他隔著距離說話,說了一句:“如果你有什么困難可以跟我說,我能幫就幫?!?/br>邊景:“......”你能為了我掰彎自己嗎?你能拒絕?;槲一謴蛦紊韱??你這顆本該生活在陽光下的星星愿意跟我做陰溝里的蛆蟲嗎?邊景腦袋里的想法瘋狂的叫囂著,隨著呼吸起伏的還有他自我否定:你愿意,我不愿意。“沒事,我們快走吧,遲到了?!边吘胺笱苤?。謝庭心想,或許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想到這里又想起另一個人物,邊僵,一條真正的蛆蟲。“我們找個時間去見見邊疆吧?!?/br>聽到噩夢一樣的名字,邊景眉目頓時皺起來,問道:“為什么要見他?”那天的午后陽光有點猛,一中的校霸比陽光更猛。“沒什么,想打架了?!?/br>“......”第八章邊疆邊疆,邊景從小寄人籬下的噩夢。從名字不難看出,他們是堂兄弟,邊疆就是撫養他長大到初中畢業的堂叔兒子,一個抽煙喝酒打架紋身聚眾賭博泡妞開火車的社會廢青。邊景的童年乃至初中都是在這位堂哥的手下九死一生,直到堂叔死的時候邊疆沒有守著,懷疑堂叔有遺產留給了邊景。威逼利誘,天天堵著邊景盤問,狠的時候,還把邊景掛起來,沾了鹽水的柳條抽在邊景身上,抽暈過去澆醒繼續抽。一群圍著他助紂為虐的廢青在一旁笑得猖狂。邊景逃不出去,誰都想不到在堂叔留下的房子里,兩個堂兄弟并不是好好安葬長輩,而是親兒子想搞死侄子給他爸下葬。堂叔的尸體還在大廳擺著,邊景已經在房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逼問遺產,逼問銀行卡密碼,逼問所有一切值錢的東西。直到謝庭路過聽見屋里傳來一群廢青的哄笑聲,以及一聲細微的痛呼。推開門一看,一個已經被抽出渾身血痕的少年被按在井口邊,井里滿水,兩個廢青按住邊景往井里按。要不是隨著他爸,那時候還不是基層警的謝國強,到這片視察,他絕對救不下邊景。也就沒有一中的年級第一。謝庭在一個正直充滿正義維護正義的家庭里出生,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鋤強扶弱光明正大。他打架也厲害,十幾個廢.青,抽煙吸毒的不夠他撂。打完查看邊景是否還活著的時候,發現那個被折磨出骨像的少年人,眼睛神采奕奕,看到他像看見救世主一樣。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很俗套的英雄救美。救的這個美,是個男生。謝庭可能沒有想過他隨手推開門對邊景是多么沉重的救命之恩。因為謝局之子,做這類救死扶傷鋤jian扶弱的事情好像是理所當然。初見就是這樣要命的情景,那個手寫的坐標就是堂叔留下的老宅,是邊景永遠沒有勇氣對謝庭說出的話。“這里?”謝庭問道。兩人站在一桌球室前,邊景點點頭,他雖然不知道謝庭為什么來這里發泄他想打架的念頭,但還是勸道:“你要不別打了......”謝庭對他搖了搖手指頭:“不,景哥,我手癢得很,在你不告訴你為什么疏遠我之前,我只能把理由歸結在邊疆這條廢狗身上?!?/br>邊景微微睜大眼睛,你他媽就因為我疏遠你,你就找人打架?你這哪來的神邏輯?馬上就高考了,你還有時間來打架?你爸媽知道嗎???邊景像個老母雞擔心幼崽一樣盯著他看,看的謝庭不耐煩,對他說道:“你給我拿著書包,我去去就回?!?/br>邊景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