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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沒人收拾,還有之前買多的樂高,也沒拼完在地上散著?!?/br>客廳墊了塊泡沫地毯,上面各式各樣的的積木塊混在一起,拼的什么暫時還看不出來,剛剛完成了個底座。“給弟弟買的圖案都幼稚了點,我就按自己意思瞎拼,你猜猜我要做什么?”他把林岑手里的袋子接過去,沖對方笑著眨眼。“斯芬克斯?!绷轴粗伾鷣y說了一個。結果蔣思明被噎住一樣,隨之眼睛里都泛著光,“是,斯芬克斯?!?/br>林岑也懵了,他根本猜的心情都沒有,就是隨口說說,沒成想竟然猜對了。而且兩個人就因為他這個答案,氣氛突然變得很奇怪,而他現在還在混亂里,并不想馬上解決這些問題。蔣思明心中明了,只是眼神一黯,很快又恢復正常,笑地甚至更深了幾分。“快做飯了,今天我是幫廚?!?/br>蔣思明這個幫廚確實很認真,把洗菜、切菜基本自己能做到的都包攬了,給林岑留了多的空白時間,能趁著間隙整理一下這24小時里天翻地覆的心態。他也適當留給了林岑一些發揮空間,畢竟簡單重復性地動作,也有利于林岑能暫時忘記一下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兒,如果換作他在林岑的年紀、林岑的立場,他也說不準自己能不能有對方這么堅韌、鎮定,在一次又一次陷入麻煩后,還能堅挺著。林岑炒菜的時候,他也沒有離開廚房,而是離著一個即能接近對方又不添亂的距離,看著對方的背影。他看過很多對方的背影,有一陣子都要PTSD了。狠絕的、失落的、堅定的,包括現在這種在煙火繚繞里的,每種都到了他感覺閾限的巔峰,讓他極為震動。“好了?!绷轴焓诌^來,說,“遞個盤子?!?/br>蔣思明雙手奉上。今天的晚飯除了刀工不太好,其他的還是蔣思明熟悉的味道。林岑坐在他的旁邊,一抬頭就能看到的位置。或許真的不用急,蔣思明想到,只要林岑在他身邊存在著,就算多等幾年,他也可以忍受可以辦到。他不想再緊逼著對方,因為自己的不安和遺憾,迫使林岑要跨過過去的溝壑,走到他身邊。現在他有大把的時間,去幫對方撫平那些自己親手造成的傷痕,再慢慢讓對方走入自己的生活。“趙元是跟著齊晉走了嗎?”蔣思明明知故問,想開啟個輕松的話題。“是,不想讓他看到太多,畢竟還是個孩子?!?/br>“他都被你寵沒邊兒了,我看著胖了得有一圈?!笔Y思明比劃一下,“也長高不少?!?/br>“長得是挺快的?!绷轴J同。“我記著快四歲了,當時看出生證明,上面好像有寫生日?!?/br>林岑默認,趙元在長大。本來是他計劃好了要去看看幼兒園,好跟上同齡人的腳步。為了這件事兒他還和車場簽了一年的合同,預支了費用,準備交學費,伽摳爾爾似凌棋兒流騎榴硫丄車這次橫生的事端,又把他的計劃都打亂了。在吃完后,蔣思明主動收拾了桌子去刷碗。林岑則在沙發上,拿出一根煙,放在鼻下輕嗅,思索著如何周轉,東拼西湊怎么都沒有個完善的解決辦法。越想越煩悶,起身走到廚房,蔣思明也結束了,正在擦手。林岑說:“陽臺能抽煙嗎?”“當然能?!笔Y思明把紙巾扔進垃圾桶里,說道,“以前你哪個房間沒抽過,現在倒會問了,我也想來一根,一起?”林岑邊走邊遞給了對方一根,到了陽臺,先把窗戶打開,室外空氣透進來,順暢不少。“沒拿打火機?!笔Y思明都會在陽臺桌子上放一個,翻了翻置物筐卻沒找到,“我去拿一個?!?/br>打火機還是沒找到,他也沒翻林岑的書包,最后拿了盒備用的火柴,自己都笑了,“今天倒是原始?!?/br>陽臺沒開燈,蔣思明劃開火柴,明黃色的火焰一下成為了這里最亮的光源,光影打在他的臉上,在他點完后,搖搖晃晃地熄滅了。他笑著看林岑,沒再劃第二根,而是自己含著煙湊了過去,做好了被對方推回來的準備。蔣思明帶著火源離得很近,眼睛在黑暗里也很亮,那里面安撫的意味大于玩笑。林岑對著這雙眼睛,鬼迷心竅地沒有躲開,只覺得壓在他身上這些負擔,在此刻稍微給了他片刻喘息的機會。那些混亂的、惱人的、包括夜半三更,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東西一齊涌上了腦頭,在此刻,林岑突然什么也不想管,想要徹底地放肆一次。父母、兄弟都在他的意識里劃成了光點消失在意識深處,道義、責任、束縛也被撇開。只有對方在引誘他時是近在眼前的事實。這是悄無聲息不自知的誘惑,是純男性的性感,是蔣思明特有的極致的魅力。就那么赤裸裸地纏著他,帶起來的感覺比情猶濃時更甚。兩處煙頭一碰,火星瞬間點燃了紙卷煙絲。讓他想到了徐志摩的那句“kissingthefire”,他的唇似乎也被這火撩到,和對方結了個煙吻。林岑狠吸了一口煙,辛辣的感覺過了一遍肺部又從唇間吐出。而對方還在看著他,煙已經燒去了一大截。他拿掉對方的煙,在蔣思明的注視下,兇狠地咬了上去,兩根煙掉在了地上,他扣著蔣思明的后頸,不由分說地侵入了對方,吮到了一絲血腥味。小黑屋蔣思明也在微怔后迅速反應過來,腦袋磕了藥似的亢奮,手上卻不知放在哪兒,只任林岑宣泄一樣地撕咬他的下唇。他不敢驚動對方,怕自己一個動作,這個吻就結束了。盡管他用意念把每分每秒都無限拉長,去感受唇齒相碰的觸感,這個吻也說不上長。兩人帶著煙味的氣息分開后,蔣思明方才后知后覺地攔住了林岑的腰,腳上一勾把礙事的桌子踢開,將林岑拽到了自己身前。“你什么意思?”蔣思明帶著微喘,終于把這句話問出口,眼睛不放過林岑任何一個表情細節。林岑的氣息也不穩,不動聲色地把下身挪開幾分,說道:“沒什么意思?!?/br>這個答案不是蔣思明想聽到的,他就像個沙漠旅人一樣,最忌看到似是而非的綠洲蜃樓。方才剛建設好的細水長流政策一下被扔擲腦后,使盡渾身解數也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拉住林岑的力道也因為激動失控。“啪”一聲脆響,林岑手腕一轉,用了個巧勁兒把被攥住的胳膊脫了出來,而蔣思明則由于慣性打到了藤條扶手上。這一下把兩個人都抽得清醒了,彼此瞪著眼,一個懊悔沖動,一個心有不甘。兩人相處的宿疾也暴露了出來,只要有一點尷尬或者摩擦,蔣思明和林岑就容易情緒不對勁,不是沉默相對,就是一方把惱火全都傾倒在另一個人身上,而現在這股苗頭能往外躥。蔣思明深知自己毛病在哪兒,怕再待下去控制不住心態,于是揉揉抽紅的手背,無視林岑走出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