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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趙青鶴兩眼,“衣服怎么弄的,沾了東西都不知道?”趙青鶴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向自己方才碰過的前襟,只有一塊十分不明顯的油漬,他如果不細看自己都看不出來。他伸手把那塊地方捂住,對趙母說:“剛才給哥熱了點兒飯,他飛機上也吃不好,想讓他吃完再睡?!?/br>趙母點點頭,又問他:“那你還在這兒做什么?明天不上學了?沒課也早點去實驗室,大三了,自己還不上點心?”“我去睡了?!壁w青鶴垂眸,捂著自己的衣服,和正往過走的劉秦擦肩而過。他視線黏在劉秦臉上,想討一兩分安慰,但對方顯然是一眼都沒敢看到他,堆著笑坐到了劉母面前。“媽?!?/br>趙青鶴不想聽他們母慈子孝的談話,加快腳步上了樓。關了房門,才想起自己什么都沒吃。他拖著步子,走到自己桌前,翻騰抽屜,自己之前備下的能量棒和餅干都不見蹤影,只好無奈地餓著上了床。我可以辭職嗎手機里放著航班實時更新,預計可以按時抵達的信息一直沒變過。蔣思明靠在沙發上,給自己開了瓶紅酒,看著屏幕上的提示,輕抿了一口,抑制住給林岑打過去的欲望。這是自從林岑回來以后,他頭次一整天都沒有去打擾對方。這一天里,他的全部認知資源都被一個想法占據著,這個念頭在每次見到林岑時,都會浮出水面,催促著他去落實去放手一搏。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這么做是對是錯,但是看到對方全副武裝的戒備,和接二連三地拒絕,他就難以自抑地想要逼迫對方一把,想試試如果把自己放逐到懸崖上,林岑到底是會選擇拉自己一把,還是把自己直接推下去,和他徹底說再見。蔣思明把杯子放到茶幾上,下了決定。……明盛頂層的工作組很閑,他們也搞不明白這副公司停擺的模樣,是出了什么事兒,只好和齊助理旁敲側擊。齊晉對待每個人都是一副笑臉相迎,然后回一句:“別瞎想,年后了,忙過了閑點兒還不好嗎?!?/br>他這么安慰別人,卻安慰不了自己,最近蔣思明遞給他的文件,每個都讓他不由得多想。桌子上直連蔣思明辦公室的電話,也成了催命符,生怕它響起來。蔣思明每次叫他都讓他各種七想八想,不免生出擔憂。事實證明,怕什么就來什么,齊晉正盯著座機一言難盡,催命鈴聲就響了起來。他飛速按掉來電,冷靜了一會兒,認命地走到蔣思明的辦公室。“你到底在搞什么?是不是公司出什么問題了?”齊晉進了門就單刀直入。蔣思明把手上資料放下,平靜地說:“能有什么問題?”“你自己心里清楚!”齊晉拉過來一個椅子坐下,“如果沒問題,你會讓我去清算這么仔細?之前公司上市審計的時候,都沒你這次要求多?!?/br>齊晉聲音誠懇:“你要作妖你得提前跟我通個氣兒,等你兜不住了,只有我能幫你一把,現在股東里你得罪了多少人你不知道?”蔣思明不理會這茬,把一打文件推至對方桌前,“我最近在查趙青鶴的父母和他哥,這是我找到人查到的,他們近幾年校企項目的內部資料,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或者你把他的東西送到專家組,看看他們能不能翻出點東西來?!?/br>齊晉目光一動,見到了幾個熟悉的名字,都是帝都內小有名氣的企業主,“蔣思明,你是不是嫌公司命太長?董事會你不開,上市你不推,整棟樓都人心惶惶,你就拿鵝群壹零捌伍肆溜溜捌肆捌大把時間干這個?你自己在帝都都沒站穩,再得罪了別的大佬,你想過后果嗎?”他把東西摔回給蔣思明,“你要用技術中心的專家組,給你解決私人的破事兒,我不同意。公司安穩的時候你鬧鬧也就算了,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搞不清楚情況嗎?”蔣思明撐著下巴,說:“這怎么就破事兒了,我要拿到趙青鶴的把柄,就得從他身邊人下手,他那么在意他那個哥哥,這不是送上來的靶子?!?/br>和趙青鶴接觸過那么多次,他能斷定對方和自己是一種人。對方費了這么大功夫就是為了一個名義上的兄長回國,這怎么想怎么不合邏輯,這里面肯定有很多可以挖出來的東西。“你私下要查我沒意見,你就是給他翻個底兒朝天都可以。前提是,你能盡到你的職責,不要公私不分。如果你這么下去,你趁早退位算了!”齊晉被蔣思明的荒唐,氣得腦子要炸,話音落下,又覺得哪里不對。他忽地抬頭,“你不會真的打算清完股份,把公司讓給那幫‘吸血鬼’吧?”“你這不是都知道了,還問我?”蔣思明聳聳肩,說,“正好也和你說明白,畢竟好多事兒還得去辦,我自己忙不過來?!?/br>齊晉氣不打一出來,“辦什么辦?你現在腦子是清醒的嗎,怪不得你公司資產,不就是要賣你自己的心血嗎!”蔣思明點頭,“對,這幾天幫我找個靠譜的審計公司,理一理我手下的東西?!?/br>“你真的瘋了?!饼R晉狠狠拍在蔣思明桌子上,“你到底在搞什么,你腦子一熱,全公司的人給你買單?!?/br>蔣思明目光熠熠,“不會的,我這不是冒險,是下賭注。你覺得我會什么都不想就走下一步?”“什么意思?”齊晉狐疑地看著他。“我有我的安排,你相信我行嗎?”蔣思明晃晃手里的東西,“先幫我把這個解決了?”齊晉看著蔣思明不正常的興奮,吶吶道:“我能辭職嗎?”待修蔣思明中午接到了一個電話。隨著這通電話過來的郵件附件,讓他終于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自從劉秦回國,他已經找人暗中盯了將近兩周,終于在昨天晚上拍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照片是隔著窗戶拍的,但還是能十分清晰地看清楚里面的情景,他看著屏幕里趙青鶴把劉秦按在墻上,以一種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姿勢親吻對方,漏出一絲冷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他給趙青鶴的第一份回禮,也是給自己搭的第一塊過路石。他二話沒說,直接把照片轉到了對方的郵箱里,就悠然地開始喝咖啡,等待對方的回信。趙青鶴反應很快,在他咖啡還沒見底的時候,就來了電話,打到了他的辦公座機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蔣總改名做小報記者了?”趙青鶴聲音依舊溫和,“咱們談談?”蔣思明放下杯子,在桌子上磕出一生悶響,“我早就和你說過,你惹不起我。這還不是全部,你父母在領域里一家獨大,這么多年的研究成果也不是都清清白白的?!?/br>趙青鶴說:“你發你的,我發我的,咱們最壞不過是兩敗俱傷罷了,我不在乎事情結果怎么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br>“我給你發照片,就是為了表